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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戈凝视着他,忍不住吻了吻额头:“在这里不成,太胡来了,万一伤到——”

林晗解开腰带,把手探进他衣里,卫戈立时闷哼一下,抿紧了唇,哑然难语。

凌乱的呼吸在彼此之间缠绕不休。

光是替他抚慰,林晗已觉得情热难耐,等时机差不多了,便松开袍带,轻解罗裳,在颠簸中小心翼翼地抬起腰臀。

甫一相合,他便失声叫喊了出来,浑身颤栗不止。一息之后,更是颓然倾倒,昏昏欲绝。做到一半,林晗热汗遍身,再也动弹不得,只是餍足地喘息,恍惚间只觉得也变成了一匹马,正被一道强鞭密集地抽打着。

将近夜半时分才回到营中。这回玩得过火,林晗在路上便昏了过去,许久不省人事,搅得卫戈满心悔恨,后悔当时图一时之欢,没头没脑地许了他。

他把昏迷不醒的林晗抱进军帐,正要叫医生来看,便有个人影火急火燎地赶到门前。

“怎么了这是?”帐内灯火融融,林晗躺在床榻上,聂峥狐疑地盯着他潮红的脸,“为何要请大夫?”

“他……”卫戈紧盯着林晗,拿锦帕替他擦了擦脸,“是我不好。”

林晗在梦中呓语两声,像是感知到他的触碰,眼睫不禁动了动,仰头蹭他手心

聂峥看两人衣襟凌乱,身上有股同样的熏衣香,顿时心如明镜,不再多问。

苏忱背着药箱匆匆赶来,仔细诊治过后,语重心长地留下医嘱:恩爱有度,务必节制。

聂峥板着面孔,目光沉沉,道:“裴桓,他到底不是女人,由不得你胡来。”

卫戈久久凝视着枕被间的人,手心轻轻抚摸着林晗侧脸,平静道:“我从未低看过他。聂将军不明白两情相悦,情不自已便想承欢燕好的心境,故而会生出这样的误解。”

聂峥面带薄怒,低声道:“你!”

“唔,”林晗艰难地睁开眼,盯着昏黄不明的烛火,嗓音喑哑,“回来了?”

卫戈朝他笑了笑,柔声道:“醒了,可有哪处不适?”

林晗攀着他的手臂,爬起来坐着,望见四下围了一圈人,揉了揉眼睛。

“有急事么,怎么都到这来了?”

聂峥压下胸中愤懑,轻声道:“人已经抓到了,如何发落?”

话音刚落,林晗精神一振,双眼中的朦胧之色一扫而净。

“关在何处?”

“暂时扣押在营中。”

“好,”他淡笑一瞬,扶着后腰,换了个姿势端坐,“提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聂峥微微颔首,便带着苏忱退下,快步出帐。待人一走,林晗便歪靠在卫戈肩头,指使道:“书案旁的箱箧里有副翡翠棋,取出来我俩下半局。”

卫戈替他揉着腰,道:“好兴致,不是要审人?”

林晗舒服地眯了眯眼,轻哼两声:“无碍,跳梁小丑罢了。”

第170章 弃子

卫戈步履轻盈,很快便取出他说的翡翠棋。二人在围屏间摆开棋局,闲适地对弈。帐中烛静声悄,一时只能听见翡翠子落盘的清脆声响。

小豹子溜进军帐,在林晗脚边逡巡不止。林晗漫不经心地招了招指头,它便纵身一跃,矫健地跳上膝盖,在大腿上趴着。

林晗提议下棋,思绪却不在棋局上,十来合内便错子频频。他却心气高,不思力挽狂澜,便要一错到底,时不时抬头瞟卫戈一眼,双目间有股子欲说还休的意味。

“你这样看着我,我也是不会让你的,”卫戈笑着,执起一枚棋子,在白玉棋盘上轻敲两下,“愿赌服输,输的人要答应一件事。”

林晗轻哼一声,看也不看局势,盲目落下一枚暗子,手上慢吞吞地拨弄着毛茸茸的豹耳。

“我还赢不了你这烂棋篓子?闭着眼睛也能让你认输。”

卫戈盯着纵横分明的棋局,小声提醒道:“盘角曲四,含宁,死棋了。”

林晗“唔”了一声,神思重回方格之间,小心翼翼地拈起一枚棋子。他腿间的雪豹眼目炯炯,忽地跳上棋盘一角打了个滚,搅乱了方做成的棋势。

林晗哈哈大笑,爱怜地抱起小猫,五指轻轻顺着头顶黑白相间的毛皮。卫戈把手中棋子放进篓里,无可奈何地注视着旁边一人一兽。

“耍赖。”

“它懂什么?”林晗无辜地睁着眼睛,不痛不痒地拍了拍豹子头,小豹呼噜几声,耷拉着耳朵,两爪搭在林晗手臂上,“好了,替你出气,教训过这小家伙了。”

灯火昏昏沉沉,如同蜜糖一般,照得人肌肤上也像是涂抹了一层糖酥。卫戈旁观着他们一唱一和,不禁笑出声来,眼神越来越温柔。

林晗放下幼豹,蹑手蹑脚地挪到卫戈跟前,俯在他肩头亲近。

“路上就吃了些干粮,好不痛快。”

卫戈眼神一动,摸了摸他头发,笑道:“想吃什么?”

林晗思索片刻,情不自禁咂了咂嘴:“樱桃。淋了槐花蜜的,就更好了。”

卫戈在他额边落下一吻,接着一提下裳,利落起身,踩着星月出门。

待他一走,林晗便从床榻上下来,对着镜子整理好衣装,顺手拨亮了烛火。

营狱距主帐有段路程,聂峥久久没把人带到,他又坐回到榻边,照着方才的印象摆好残局,独自厮杀。他铺好残局,随意下了几圈,便活了片刻前边角上的死棋,而后心满意足地一笑,把棋盘搁置在桌案上。

棋局方破,外头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兵甲响动。

“跪下。”

聂峥冷声开口,面目如同盛怒的修罗,狠力将一个娇瘦的人影踹倒。那人身量纤细,受不住这一脚的威力,像根脆弱的麻杆,腰肢一折,重重滚在地上,双手霎时就破皮见血。

他脸上蒙着根黑布,不偏不倚遮住眼目,立马忍着剧痛,颤抖着支起身子,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待我!”

林晗缓缓起身,踱到他跟前,垂目扫视着他一身的绸锦金绣。蔓枝垂花纹上沾了灰土,起了皱褶,不比往日绮丽,反倒怪异丑陋,像是瓷器上碰出的道道裂痕。

他淡淡一笑,负手而立,轻声朝那人道:“还记得我吗?”

烛火晃动一瞬,这轻飘飘的一声好似雷霆霹雳,倏然在吕应容头顶炸开,劈得他浑身一震,呆呆地跌坐在侧。

“这声音,你,你……”他的气焰顿时消泯,难以置信地张着唇,颤抖道,“你不是,你不是死了吗!不可能,这不可能!”

吕应容的声音陡然拔尖,像是活见鬼了,迅速地往后缩,砰的一声,撞歪了桌案。

翠绿的棋子哗哗坠下,仿佛倾盆大雨,激起尘埃,回弹起落,在寂静的帐内簌簌作响。润泽的翡翠色被灯火一照,呈现出一股深暗的污迹,像是刀锋上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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