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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赋绝佳。林晗遥想自己初读书时,那才叫烂泥糊不上墙,每回先生要他写感悟,简直是既愁坏了他,又苦了先生,写出来的东西能把裴信那等好性子的人气得辗转难眠。

林晗细数枕头下那本书读过的页数,六页。照以前的习惯计算,卫戈已经回来六天了。

林晗情不自禁地想,他这六天都去了哪?为什么不回郡王府,待在这小屋里做什么?

院中一阵锁响,脚步朝他在的屋子走来。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卫戈坐到林晗身旁,手里拿着一个食盒、一根纤细的麻绳。

大闹过一场,他有许多话想问卫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卫戈扶着他坐起来,让林晗靠在怀中,给他喂了些吃的。

林晗别过眼睛,道:“你放了我吧。”

他抗拒不从,卫戈便不再喂,轻叹一声。

“你今天辛苦,在这待一会,我去弄些水来,给你沐浴。”

他起身便走,林晗抿了抿嘴唇,想出声叫他,话到嘴边却泄了劲。

卫戈把他关在房里,独自到院里折腾忙碌,入夜许久才备好热水,抱着林晗脱下衣服。

林晗动弹不了,只能任由他摆弄,披散青丝,一件件褪去衣裳,心间涌出灭顶的耻意。

“你放了我……”他微弱地恳求,赤裸的身体在冰冷的空气中战栗。

卫戈缓缓抚摸着他的腰腹,眼瞳深邃。林晗耐不住他撩拨般的把玩,脸颊通红。

“含宁还是这么漂亮。”卫戈轻声道。

林晗嗓中一哽,因他直白的话更觉羞耻,颤巍巍闭上眼。卫戈看着他柔软无助的模样,淡笑一刹,把他抱进水中清洗,手指细致地玩弄每一寸肌肤。

涓流响动,热雾氤氲。林晗浑身发抖,忍耐不住,张口低吟一声。

卫戈目不转睛望着他,笑道:“这就急着勾我了?”

“你别这样……”林晗喘息道。

卫戈捏着他的下巴,迫使林晗看着他。

“你不是说我贱,是没看过你自己在帐中的模样吧?”

林晗痛苦地呜咽一声,滚下两滴眼泪。卫戈霎时一怔,慌乱地甩开手,梳弄着散在水中的青丝。

“你哭什么?”卫戈哑声道,“你在林子里拿剑杀我,自己倒先委屈上了。”

“难道我杀得了你?”林晗冲他大哭,“你还不是拿着匕首,想要我的命?”

卫戈赌气地收回手,站得远了些,居高临下瞧着他,道:“我想跟你要个解释,就这么难?让你说一句我娘的事跟你无关,能把你怎么着?你为什么不开口!还要故意激我?”

林晗望着他完好的衣裳,再低头看看自己,未着寸缕,像个供人亵玩糟蹋的娼妓,心中更是难过,哭得越发绝望。

“那你为什么不信我?我们这样的情意,你骂我心如蛇蝎……”

“我……”卫戈闭了闭眼,恼怒地望了望四周,剧烈喘着气,“全天下都说是你干的,那是我娘!我不能问你两句?”

林晗哀痛不已,听不进去半个字,也没了心力与他多说,啜泣几下。

“你就是觉得我下贱,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你,才这般有恃无恐。”卫戈低声道。

林晗心慌意乱,连忙道:“不是的!”

卫戈沉下心神,收敛了怒意,把他从水里捞起来,细细擦拭干净,塞进了被子,独自夺门而出。

林晗对着夜色高声喊:“你不给我穿衣服吗!”

卫戈置若罔闻,脚步逐渐远去。林晗在屋里待了一会儿,盯着昏暗的烛火,心如刀绞。

窗户外有寒鸦叫唤,夹杂着三两声夜枭鸣啼。他越发笃信卫戈把他掳到深山老林里了,当真应了那句话,从今往后只有他们两个。

卫戈换了身寝衣,回到屋子,手里拿着个朱红的小圆盒子,沾了些凉丝丝的脂膏,朝林晗脖子上抹。林晗脖颈上本就有刀伤,又被他盛怒下掐了几回,青紫一片,浮肿疼痛,稍稍一碰便疼得抽气。

半晌上好了药,卫戈取了些棉纱,仔细裹着伤痕,吹灭烛火,走到床榻跟前。

林晗有些怕他,道:“你给我身衣服吧。”

卫戈定定地瞧着他,掀开被子,掌心抚上林晗胸膛。林晗不敢对着他的眼睛,卫戈的眼神就像瞅见了猎物,瞧得他如芒在背。

他缓缓拉开被面,林晗便裸裎在他面前。

赤身露体让别人看,林晗咬紧牙关,羞耻地闭眼。腰间一重,他感到他骑.跨在自己身上,犹如驰骋疆场,战无不胜。

林晗当然不敌,只能放开城门投降,拱手相让。利箭入腹,他用汗湿的指尖绞紧被角,在强悍的攻伐下苟延残喘。

这场征讨持续了很久。林晗气息奄奄,只觉天昏地暗,不在人世。

浓烈的渴求化作无形的刀剑,将他斩伤,逼他臣服。

卫戈天不亮便出门,临走时抽出细麻绳,在林晗脖子、手腕,脚踝上各量了一次。接连几日他都早出晚归,出门就锁上院子,除了每夜缠.绵,二人无话可说。

一日他回来,带着锁链镣铐,温柔似水:“含宁往后戴着吧。”

几天相处下来,彼此虽少有话聊,林晗却莫名地觉出几分静好,便没跟他争执,任卫戈给他戴上锁链。夜里欢.好时,卫戈格外动情,将他翻来覆去折腾一整晚,似乎有了这锁链,他便安下心,笃定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林晗逐渐习惯了被他藏起来的日子,每天唯独盼着卫戈归家。偶尔他回得晚了,他便心神不宁,等到卫戈回来便痴缠着他,难以餍足。

一日他等到夜半,卫戈依旧不见踪影。林晗隔绝人世,不知发生什么,也不知到哪去找他,守在榻上,硬生生对着孤灯等到清晨。

院里下了大雪,朔风哀啸,木门终于响了两声。他欣喜地从榻上坐起来,手腕足踝上的铁索当啷清响。

林晗倚靠在墙壁上倾听。卫戈沉稳的脚步不断走近,倏然推开了房门,满身大雪。

狂风卷着雪花涌入室内,吹灭了烛火。卫戈脸颊苍白消瘦,眼眶通红。

“子玉姐姐不见了。”他哽咽道,木然立在门边。

林晗怔了怔,道:“你这些天都是去找她了?”

“对,”卫戈抬起手背,擦了擦脸上的雪,哀声道,“可我找不到她了。”

林晗慌忙道:“子玉成了亲,你去她夫家问问──”

卫戈关上屋门,蹒跚地踱到林晗跟前,颓然跪在榻上,躬着背。

“我一回来就去过了。崔家的人说她去见母亲,就再也没有音讯。”卫戈颤着声,两手握着林晗肩膀,“含宁,我真的只有你了。”

林晗心乱如麻,环着他手臂,忙道:“我在,我在这呢。”

卫戈埋在他颈间,小心地蹭了蹭,低声呜咽。林晗抚着他不停颤抖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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