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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里……

……

顾青心口抽搐了一下,狠狠咬住舌尖,从魔怔中猝然回神。

这才发现,他的后背沁出了冷汗。温裴在旁边轻声问:“顾哥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找人过来看一下?”

刚从魔怔中脱离出来的顾青有些呆呆的,他睁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确认真的是温裴。

倏地抱了上去。

“别走。”他哑声。

温裴指尖蜷缩,犹豫良久,还是打算回抱顾青,“我不走,顾哥在我就在。”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顾青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温裴,时总找你。”

来人是时江手底下的另一个秘书,温裴没见过几面,据说对时江很重要。

秘书只是一个送话的,说完就离开了。

他话送到了,至于温裴去不去,就不是他的事了。

“顾哥,我要先离开一下,时总找我有事。”

再次抬头,顾青已然恢复了原样,除了眼圈有些发红外,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顾青:“去吧,我等你。”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庄宴就站在办公桌前,身形挡住了里面的时江。

关上门,温裴表面娴熟实则脑中神经早已紧绷起来,他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踩在房间里的人的心上。

“庄宴希望和你一起工作,你觉得呢?”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

温裴恭恭敬敬道:“我都可以。”

“那你们便一起。”时江下了最后几个字的通牒,然后让桑临安把两人带回家,自己则晚点再回去。

桑临安欣允了。

温裴心下一凛,立即问:“现在就回去吗?”

时江头也不抬,边批公文边说:“对。明天开始就和以前一样,不要乱跑。”

温裴听到庄宴轻笑了一声,然而他望过去的时候只看到庄宴的笑颜。

庄宴张了张口,无声说道:“别理会他,还有我呢。”

温裴很轻很轻地点了点头,走到庄宴身边,在其耳边小声说话,温热的气流像羽毛尖尖,留下一地酥痒。

“顾青在外面,你能不能帮我拖一点时间?我想和他说点话。”

庄宴僵在原地,迟钝地抬手揉耳朵,“好……好的。”

“你真好。”温裴喜逐颜开,光彩熠熠。

一下子就染上了生气。

比之前还要盛。

看样子是真的很喜欢顾青,庄宴想。

出门前,庄宴特意找桑临安问了一些事,桑临安对他也是有问必答,没有展现丝毫的不耐烦。

期间,时江数次抬头,又数次落下。

希望桑临安有点用,在庄宴面前多说点他的好话。

他拿起台历,在今天的日期上划了一条杠。

快到周六了。

他很期待,也准备好了礼物。

一定,一定不能再毁了。

时江手指控制不住地打颤,他立刻握紧不放,生怕被人看到。

明明距离周六还有两天,可他现在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还记得几个月前,庄宴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到老地方,他没有去,还无所谓地说了句:“这么久了谁还记得啊。”

可就算他这么说,庄宴也还是傻乎乎的在那等了他一天。

而那一天,凑巧下着大雨。

第41章 40.经久不息的太阳

周六来的很快,眼睛一闭一睁,循环两次就到了。

某一个美食街附近的小巷子。

“公司今天由你来管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就去找王秘书,他会帮你。”

男人的声音从巷子深处传出。

得到另一边的回应,时江放下手机,呼吸不稳,满怀期待。

等庄宴来了,他们还可以好好聊聊。

他这次,一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怀疑庄宴,他会控制住自己,好好听完庄宴讲话。

不管真相如何,不管庄宴是不是在骗他。

他都至少,要听完。

他要,问清楚当年的真相。

时江紧张地来回踱步,手心冒汗,一想到等会就可以看到庄宴,他心里就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那天在河边,他因为吹风引起了发烧,看到温裴出现的时候头脑都是昏沉的,但他还是听到了温裴笃定的话语。

‘我很相信他’

‘他是我相处了四年的舍友’

‘他在我这里,不容别人侵犯’

这一句句平静如水的话,如同从天而降的巨石,以飞快的、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剧烈的摔上水平面,惊起骇浪惊涛。

无数画面从大脑深处闪出,被他刻意遗忘在角落的记忆和情感随着这块巨石一起,再次涌现出来。

隐约的,他好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

温裴纤白的手把玩着手机,拇指和食指配合,夹起手机的一角,眼尾稍扬,被镜框遮挡。

“时总今天不来公司。”他对庄宴说。

庄宴坐在办公位置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敲打键盘的手不停,过了几秒,他按下最后一个键,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的手举过头顶,背部抵着椅背,意料之外的没有收回去,而是伸向了一旁的温裴,等温裴握住他的手,他便就着这个姿势侧目看了过去。

生动活泼。

“那我们可以提前下班吗?”

“不行,还有王秘书在。”

庄宴一下子焉下去不少,“我好想回去啊,这里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每天早上六点到不说,晚上还必须要到九点才能下班,这一来一回,我都没时间出去玩了。”

他喋喋不休的抱怨,说这里哪里哪里不好,时江哪里比不上顾青,不知道自己当初喜欢上时江哪一点。

如此,说了不少。

温裴忍不住捂住脸。

过了一会,温裴放下手,说:“庄宴,你知道时总为什么要规定上下班时间吗?”

庄宴诚实地说不知道。

“其实一开始不是这样的,一开始我们也是朝九晚五不加班的,但仅仅过了两个月,时总就特立独行,修改了规则,提高了任务量,并在原有工资的基础上,加了两倍。”

“要求就是,早来迟走。”

“时总变得特别忙,经常脚不沾地,头不碰枕。直到有一次,时总他喝醉了,说了很多平常不会说的话。”

“什么话?”庄宴的心中隐隐能猜到一点,但他并不希望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说他好想你。”

庄宴心中微怔,他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每次触及到时江眼底的憎恶,他就会被打醒。

时江恨死他了,又怎么可能会想他。

所以他一次次接近答案,又否定于答案,与正确的方向越行越远。

庄宴耸了一下肩,“他是想弄死我还差不多。”

温裴凝视着庄宴,后者不禁坐直了身子。

“时总是用工作麻痹自己,抑制自己的情感,好让自己不要沉浸在你带给他的绝望之中。”温裴说。

“你想想,自从你回来后,哪天没有见到时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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