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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片一同留下,搬家的时候顺道带着了。

他自己都不记得这东西放哪儿,竟被付先河给找了出来。

他就不该在付先河的死缠烂打下同意给对方自己家的钥匙。

可傅越时写英文时格外冷淡严谨,短短一两句话,空行措辞都规整,比白石集团的总裁信还要正经,根本没一丝旖旎之情。

宋韵宸不懂付先河为何连这都要炸。

“有什么问题吗?”

付先河咬着牙道:“什么问题,宋韵宸,我真是搞不懂你,你是故意装傻还是怎么,你都跟我在一起了,还留着他给你的定情信物,你还有脸问我?”

宋韵宸刚开始还耐着性子试图解释一句:“就事论事,这根本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这两天宋韵宸写分析报告写多了,有职业病,条理分明地列出一二三点。

首先,这张卡片没有任何暧昧措辞。

其次,叫他傅夫人是事实,这只是欧洲写信开头的习惯。

最后,这只是恰巧在情人节寄来,因傅越时在信中表明了,是“今日收到的礼”,那块连同送来的表根本都不是傅越时亲自选购,没有条件构成定情信物,不要胡乱解读、四处发散。

付先河听完他的解释,却好像更生气了,阴阳怪气道:“我真是服了,你还挺有道理啊。”

见他还是这副态度,宋韵宸也冷下脸,压着火气顶了句:“你未经我允许,乱动我的东西,你又有什么道理?”

话音刚落,付先河脸色相当精彩,他当着宋韵宸的面把那张信片撕了。

宋韵宸愣了愣,然后静静地看着他。

付先河撕完,感觉终于气顺了,软下声音哄:“好了宝贝,这事就这样,咱不闹了,今天过节,我特意定了餐馆呢,等你等到现在,你都不知道……”

宋韵宸说:“从我家里滚出去。”

最后约会没约成,两个人当然不欢而散了。

从那以后,付先河似乎总是默认傅越时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在很长时间里甚至让宋韵宸觉得不可思议,怀疑付先河是不是有什么臆想症。

宋韵宸自己并不是感情特别充沛的那种人,傅越时也不是。

他以为自己谁都可以,即使只是因为付先河的猛烈追求才在一起,答应的时候也没什么心理障碍。

跟付先河分手之后他则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感情匮乏,他不理解付先河的歇斯底里,不理解他口中所谓那种热情似火或者患得患失的激烈情绪,他也许其实是谁都不可以。

于是这之后他拒绝了所有恋爱,回避一切追求,纯粹是不想再惹上下一个“付先河”。

至于“他的爱人应当很爱他”这种鬼话——

他也不理解。

傅越时之于他就像那只名贵连城的绝版石英表,宋韵宸收到时惶恐,至多拿来收藏,连使用都不会,直至落得个积灰的下场,但再爱惜,这只表也终究不会再走,仿若多绚烂的生命也终有尽头,而再固若金汤的婚姻也会因时光停止。

他的爱人?

他哪曾有过什么爱人。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最近有些事一直没法写QAQ不保证频率,会尽量写完就更哒,大家屯屯不要等哦!鞠躬鞠躬

第40章 万贯财富

宋韵宸与许之恒一顿饭吃到近晚上十点,后来开了几瓶清酒,最后许之恒还哭了。

男孩哭起来眼眶都是红的,如同可怜的流浪狗。

尽管已经再三告诫了自己不要再轻信别人,免受欺骗,尽管不知道许之恒对他诉衷,是假意真心,是表演还是无意,但宋韵宸看着他那副样子,到底还是不忍心。

况且他很清楚,那李家兄弟是一脉相承的人渣,可李富的公司即将上市,宋韵宸听到风声,投资者的反馈相当不错,市场对这家公司十分看好。

一旦上市,李富立刻就能赚个盘满钵满。

宋韵宸喝得不多,酒瓶都没见底,照理说按他平时应酬的酒量是完全足够应付的,可这一次他喝完却觉得胃中相当难受,沉甸甸的,像膈着一袋石子。

宋韵宸自己开了车来,他打电话叫了代驾,打算先把许之恒送到一家附近的招待所住下。

许之恒下车时仍扒着宋韵宸的衣袖呜呜地抽噎。

他说:“我不想走……我不想回去……”

宋韵宸闭了闭眼,觉得脑袋又泛起了晕,胃里隐隐做呕。

好不容易把许之恒送回去,宋韵宸恹恹地靠在车后座,代驾问他,老板您要往哪儿去?

宋韵宸摇摇头,诚实地说不知道。

代驾颇为难地问:“您的住址,您自己不知道吗?”

宋韵宸点点头,又晃了晃脑袋。

他晕乎乎地从钱夹里把自己所有的百元大钞都掏出来,点都没点,扔在座位上。

傅越时,如果是你,会不会早就把事情解决了,才不会如我这么无力……?

钱落在脚下的车垫上,宋韵宸七荤八素地想着。

我还是想管,但我管不了……

这世界太多凡人,不是每个都有能力救别人的。

宋韵宸在车上睡了一觉,支支吾吾地胡言乱语着。

快到家的时候,他一点开手机,没注意到左上角的警告标识显示手机快没电了,还有百分之五的电量。

他眯眼一看,发现自己两个小时前给傅越时打了个电话,但遗憾的是,那通电话并未接通。

傅越时也不知是不是根本没看见,没给他任何回电或者短信。

宋韵宸知道在正常的社交场合下,这时他就不该再不识好歹的联系对方了,也许对方正在忙,或者根本懒得理他……

这时宋韵宸才意识到,自从他们从镇上回来,他们好像有很久——漫长的几天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宋韵宸没忍住,拇指先于意识一动,点了重新拨号键。

他想,也许傅越时是真没看见,也许傅越时不介意他偶尔任性一次,也许他多给对方拨打几个对方也不至于显得多么卑微。

他这样思忖着,直至手机里一串冰冷的声音传来。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宋韵宸难过地皱了皱眉,突然拍了拍车门。

前面的代驾吓了一跳,赶紧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老板,你没事吧?”

宋韵宸没回答。

他急急地推开车门。

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

眼泪鼻涕一把地吐了个稀里哗啦。

眼冒金星,如坠极夜。

嘴里酸酸的。

这么晚了,傅越时和谁在打电话啊……

“啪”地一声,手机从宋韵宸无力的掌中滑落。

屏幕熄灭,他的手机彻底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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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越时没有接到宋韵宸电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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