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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细心的一一安排好众人的去处。
靳祺见状,便凑了上去,笑着说:“小高兄弟,我和你一起吧?”
高鸣看到他,有些惊讶:“咦,小军哥,你没喝酒啊?我听我爸说,今天老爷专门给你发奖金了,我还以为你会高兴的多喝几杯呢。”
靳祺脸上的笑容不变,解释道:“正是因为拿了老爷的奖励,所以才不敢喝多了……喝酒误事,我怕辜负了老爷的期待。”
高鸣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道:“怪不得老爷欣赏小军哥你呢,你这思想觉悟,就跟其他人不一样。没事,你不用管我这边,我自己来就行。今天是难得的假期,你还是忙自己的事吧。对了,要是需要车子的话,可以跟我说,我让司机顺便捎你一程。”
靳祺摇摇头,道:“不用了,我是骑电动车来的,直接骑回去就好了,反正我就住在附近。”
高鸣有些惊讶:“你住在这附近?这附近好像挺荒凉的,买东西什么的都不太方便吧?”
靳祺淡淡一笑,道:“的确不太方便,但是房租便宜。”
高鸣恍然,有些尴尬的干笑几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不早了,小军哥你快回去休息吧!”
靳祺点点头,道:“好,你忙,那我先走了。”
告别高鸣,也告别几个喝多了的同事,靳祺走出老宅,骑上自己的电动车,没多久,就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屋里。
就像高鸣说的那样,老宅位于江都近郊,附近并不繁华,既没有大型商场,饭店酒馆也不多,可以说是相当不适合生活,这里的房子也两极分化明显,要么是老宅那样的昂贵奢华大宅院,要么就是零星散落的老旧筒子楼,唯一的优点,就是房租足够便宜了。
第528章 单方面联系
靳祺其实有钱去住更好的公寓,但是胡广明强制要求他必须住在离靳家老宅足够近的这一处廉价筒子楼,理由一是如果有需要的话,要以最快的速度抵达老宅,二就是为了不露馅,不能被靳家人看出小军这个假身份的漏洞和问题。
然而,这三个月的时间住下来,靳祺已经对这栋老旧的筒子楼失去耐心了。
这栋老房子虽然老旧破烂,但是因为租金低廉,还是有很多实在租不到更好房子的穷人入住,所以竟然满满当当的挤满了租户,靳祺还是多给了原本住在这里的一个年轻人不少钱,才从他那里租到这个破旧的小单间,好歹不用下班之后,还要跟其他人挤在一起。
尽管如此,单间的意义也很有限,因为墙壁实在太薄,左邻右舍的说话声,吵闹打骂声,甚至是其他暧昧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靳祺刚住进来的时候,被折磨的一周没睡好,但现在已经习惯多了,就算隔壁买皮肉的女人又在大声尖叫,他也能装作听不到,面无表情的掏出背包里的矿泉水,打开喝下一大口。
他想起自己常常在楼道里听到的其他租户的抱怨,有人骂这破房子冬天漏风夏天漏雨,还不如城南区的房子结实,然而下一秒就有人回怼,说那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房子就算再老再破,也比城南区的强,好歹这里没人敢大白天的抢劫,附近的派出所也算得上负责,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那些混混打砸抢掠云云,那一开始抱怨的人说的哑口无言。
靳祺从没去过城南区,但是他从胡广明嘴里,常常听说城南区这三个字。
胡广明似乎对城南区这个地方有特殊的情结和执念,可能是因为那里是他曾经叱咤风云过的地方,所以这些年来,就算人不在江都,他也始终关注城南区的变化,始终放不下。
靳祺从胡广明嘴里听说的城南区,是潇洒的,肆意的,可以让任何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成就所有野心家的梦想,是一个没有规则束缚,没有不识趣的警察打扰的完美之地。但是从这些人充满厌恶和恐惧的口吻里,靳祺听出来的,却只有厌恶和嫌弃。
他渐渐去了解,从只言片语里渐渐察觉到,原来城南区并不是什么自由天堂,而是罪恶之地。
胡广明想要的,就是成为这个罪恶之地的帝王,让自己的欲望无限制的膨胀,让所有人因为自己的存在而退避,战栗。
靳祺难以想象,一个已经垂垂老矣的男人,为什么还有会这么可怕的野心,并且锲而不舍的试图实现,从没有过哪怕一天的动摇。
每一次,他听到有人议论城南区的时候,都忍不住皱眉,因为他能感觉得到,在这三个字里,承载着胡广明令人窒息的欲望。
但最近,尤其是最近一个月,他渐渐发现这栋拥挤的筒子楼,在逐渐“肩负。”
最开始,是单身的年轻人搬离了这里,后来,就连带着孩子的年轻夫妇也消失了,邻居的卖淫女还在,但来光顾的客人变少了,靳祺经常听到她给姐妹打电话骂这些男人不知道都死到哪里去了,找不到人……
最近这一周,靳祺甚至能明显感觉到,楼里的那些流动性大的租户稀薄了不少,剩下来的,大都是筒子楼的原住民。
因为这事,楼里多了不少焦头烂额的房地产中介,甚至还有房东亲自光顾,皱着眉头喃喃自语,抱怨着恐怕要重新装修一下屋子了云云。
靳祺有些好奇这段时间的变化,所以在某天下班之后,第一次试着向筒子楼楼下空地光着膀子,边抽烟边打牌的年轻人打听。
“兄弟,”他抽出两根烟,递给对方,“跟你打听个事,最近我总觉得这楼里空了不少,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他特意给的是私藏在房间里的好烟,年轻人瞥了一眼他掏出来的烟盒,很是高兴,也没点烟,而是珍惜的夹在耳朵上,嘿嘿笑着说:“老哥,你来找我问就对了,我可是这楼里的包打听,什么事都知道!”
坐在他对面的牌搭子不无嫉妒,酸溜溜的说:“什么包打听……就属你最游手好闲罢了,要不然哪能听到那么多闲话?”
年轻人一瞪眼,牌也不玩了,往桌上一丢,拉着靳祺就走:“走,老哥,别理这家伙,我跟你去那边说。”
他拉着靳祺到单元门附近,美滋滋的从耳朵上拿下来一根烟,摸出打火机点了,美滋滋的说:“哎,高档货就是不一样,这味儿真正!”
靳祺笑了笑,也没催促,等到对方把烟抽了一半,才开口道:“兄弟,我想问的事……”
“啊,你想知道这楼里人都去哪了对吧?”年轻人大大咧咧的摆摆手,“简单的很,据我所知,他们啊,都搬去城南区了。”
“城南区?”靳祺顿时更好奇了,“不是一直说城南区环境恶劣,治安也不好吗?他们怎么会主动搬到哪里去?”
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靳家老宅这附近的房子都要大幅度涨价了,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恰恰相反,这栋楼更像是不好租了,眼看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