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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翌日,春猎正式开始。
早上林愿坐在床上懒懒的打呵欠,江迁已经换好了劲装,拿着同色的劲装帮林愿穿衣。
林愿乖乖的任他折腾,等江迁帮他整理好腰带的时候,他快速凑过去亲了一下江迁,笑嘻嘻的说道:“谢谢相公~”
他笑得很乖很软,脸颊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勾着人去戳弄。
江迁毫无意外被勾到了,手指戳了戳那小酒窝,又轻轻落了一吻上去:“王爷客气了。”
用过早膳,江迁和林愿并肩走向猎台,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如此正式的场合同时出现,无论是皇族亲贵还是朝中重臣,视线纷纷落在两人身上,神情各异。
到猎台前等待片刻,梁帝在随身侍卫的簇拥下到来,走上猎台主持开猎祭典。
春猎是祭祀仪式,不像秋猎那样竞技争锋,进了林子以后,江迁找了个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教林愿射箭。
林愿臂力还行,就普通人的水平,原身也不喜欢这些东西,他只喜欢书画,不像江迁,从小练习骑射。
不过林愿属于人才瘾大的那种,玩得不亦乐乎。于是,朝中重臣人人避之不及的锦衣卫,在他这里,就是抓野鸡抓野兔的小能手,抓了野鸡野兔之后放到他前面,让他射箭玩。
林愿玩到胳膊疼才停下,可是他不想回去,眼巴巴的看着江迁,声音软乎乎的说道:“江迁,我们再逛一会吧,好不好?”
江迁捏了林愿一下,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倒映着他的面容:“不行,刚才说好了,在外面玩一个时辰就回去。”
林愿长长的啊了一声,想撒娇,江迁捂住他的嘴巴,低头在耳边轻声说:“岁岁要是不听话,那我也不听话了,今晚,我就不忍了,和岁岁好好亲热一番。”
春猎期间,林愿还想在外面玩呢,要是江迁和自己亲热,他绝对起不来床的。
林愿双手抓住男子捂在他嘴巴上的那只手,有些愤愤不平地咬了一下对方的手指,但是他又怕江迁会疼,只是轻轻咬了一下,又亲了亲自己咬过的地方。
“知道了,回去就回去。”
江迁送林愿回了王帐以后,只说了一声他有事便出去了。
林愿知道他要做什么,在剧情里面是两年后,江迁利用那次春猎,让梁帝废除了延平世子的世子之位,流放北境。
延平世子原本就嫉恨江迁,否则当初他就不会那样折磨江迁,如今眼瞧着江迁翻身云上,连他父亲都要尊称一声江大人,曾经将江迁踩在脚底下肆意折辱的延平世子,哪咽得了这口气?
不过延平世子也不是傻子,这段时间江迁为梁帝办事得罪了不少人,也杀了不少人,自然有人恨他入骨,延平世子就是借其中一人对付江迁。
事情如果能成,江迁死,他痛快万分。
事情如果成不了,有人在前面顶着当替罪羊,没有人会想到他这里。
然而延平世子万万没想到,人是江迁安排的,刺杀的时候,江迁在林子里遇到了皇帝的第五子昭王殿下,这位殿下本就佩服江迁的才学,想与他探讨一下。
最终刺客误伤了昭王殿下,梁帝大怒,命江迁彻查此事,然后就查到了延平世子。
得知延平世子是因为嫉恨江迁才做出此事,梁帝雷霆震怒,暗杀朝中大臣,甚至还误伤皇子,如此品行低劣之人,怎堪任郡王府世子之位?
流放的那人自然不是真的延平世子,江迁暗中把人换了,之后江迁将延平世子关在诏狱中,折磨了他长达五年,才结果了他,事情才算完。
林愿忧心忡忡,连午膳都没胃口。虽然剧情里,江迁最后复仇成功,可是他真的是呕心沥血,殚精竭力,用他的命,他的血肉,他的魂骨,一点一点磨出来一条满是荆棘的道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
一条死路。
没过多久,刺客的消息传了过来,江迁身边最常见的一名锦衣卫过来,躬声道:“小王爷,大人命令属下过来,禀告小王爷一声,皇上旨意,命令大人调查刺客一事,大人暂时无法回来,还望小王爷见谅。”
林愿表面一脸矜贵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锦衣卫回去。等人一出帐篷,他从待客的外间起身,跑进了安寝的内间,趴在榻上,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521,我快被我老公吓死了。”
他害怕行刺的人不小心,会失手伤到江迁,还好没有。
521赶紧安慰的蹭蹭:【前辈,没事,没事哦~】
林愿闭上眼睛,缓缓说道:“我真的很害怕,521。他报仇,杀了延平世子偿命,我都不会说什么,这个时代本来就这样,我不可能改变,但是我很害怕,害怕他这样下去会更痛苦。”
如果报了仇雪了恨,能让江迁舒服一些,林愿也不会这样担心,他害怕的是,杀人报仇,只会将江迁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行刺之事,很快便水落石出,延平世子被废除世子之位,流放北境。
夜晚的诏狱,血腥阴暗,明暖烛火也照不亮满室满地的阴影,刚醒来的延平世子晃了晃脑袋,看向四周,发现他正对面坐着一袭绯红朝服的江迁。
肤色雪白病态,面容俊美阴郁,唇角似笑非笑,仿佛嗜血食人的艳鬼。
第89章 拯救权臣后小王爷被圈养了(24)
延平世子惊恐万分,心中愈发害怕,目光触及周围的环境,发现极为陌生,这里不是刑部大牢。
再看眼前一身绯衣的江迁,他脑中浮现出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诏狱。
延平世子不是傻子,他本来应该关在刑部大牢,等到天明之后再流放北境,如今却身在诏狱,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他佯装镇定地看向江迁,还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江迁,陛下判我徒刑,流放北境,你私自换囚将我暗中带进诏狱,违背圣令,这是欺君之罪!”
江迁坐在太师椅上,没有理会延平世子,修长如玉的手指端起旁边的茶碗,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茶。
诏狱阴寒潮湿,腐臭以及鲜血的腥臭常年不散,入口的那杯热茶中似乎都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江迁眼睑半垂着,睫毛浓密似鸦羽,眸色阴暗而又冰冷,那一身绯红朝服颜色近血,仿佛是鲜血染就。
将茶碗放到一边的高桌上,江迁还是不说话,只是闲闲玩起了腰间的玉佩,那是一块上等的羊脂玉,雕琢着精致的莲花图案,下方缀着流苏。
延平世子看江迁这般,以为他是故意不理会自己,以此羞辱。
一时间,延平世子心中血气上涌,心想大不了就是一死:“江迁,当初你在延平王府,被我当成一条狗踩在脚下的时候,我当真想不到会有今日。也是啊,世间像江大人这样忍辱负重贪生怕死之人,还真是寥寥无几,不过看江大人如今这样风光无限,可见贪生怕死是有用的。”
江迁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