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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诸野每日到了深夜方?才能来谢府探病,昨日干脆抽不?空来,此?事就算不?问他?也知?答案,话语出口他?便觉后悔,可诸野却不?觉有什么问题,颔首道:“还是那些教派的事情。”
谢深玄稍微来了些精神:“那些教派又出什么问题了?”
他?还记得诸野曾同他?说?过,京中有不?少教派都自西域而来,汉人?难以?涉足其中,而这些教派中,有些还极为危险,其中复杂一些的,诸野又不?愿下属犯险,总是亲身前往,令谢深玄止不?住担忧。
他?很想?多了解一些同此?事有关的情况,想?着?如此?多少能令他?安心一些,而诸野见他?似乎有兴趣,自然便也就此?事说?了下去,道:“大多没什么问题,有几个很是古怪,唐练在查,我也去看了看。”
谢深玄皱眉:“你不?会又亲自以?身涉险——”
诸野匆匆摇头:“未曾,只是充作信徒去看了看情况,没有再深入。”
谢深玄这才略松了口气,问:“你这几日都是为了此?事?”
诸野点?头。
谢深玄虽然还想?再问问此?事的原委,可他?不?知?此?事是否涉及玄影卫内务,而玄影卫又颇为特殊,有些事诸野应当不?能说?,他?正万般犹豫,一旁默默吃饭的贺长松抬眸看了他?们几眼,忽而低声冒出一句:“你们在查的是哪个教派?”
他?皱着?眉,像是对此?事很有兴趣,一时之间,倒连对玄影卫的恐惧都忽略了。
“我在太医院中,时常与其他?同僚闲谈。”贺长松迫不?及待往下说?,“大家?都是学医之人?,同京中许多医馆或是大夫都有私交,近来听他?们谈及京中病症,有一事便与京中教派有关。”
谢深玄有些惊讶:“病症为何会同宗教有关联?”
“算不?得是病症,只是传闻有教派在发?放药物,有人?将药物送至医馆,便有大夫去看了看情况。”贺长松皱眉说?道,“可他?们送来的是药丸,极难辨认其中的药物,那些用?过药物的人?,似乎也并无什么后遗之症。”
可谢深玄却不?由说?:“表兄,若真是如此?,你也就不?会特意提及了吧?”
贺长松点?点?头,道:“他?们说?此?药能延年?益寿,还可治愈不?少病症,同那仙药也差不?了多少,总之全是好处,反令人?生疑。”
诸野听到此?时,才蹙眉问:“你说?的是罗娑教?”
贺长松点?头。
“唐练在查,我昨日还去他?们的圣堂中看过。”诸野的语调听起来倒甚为平静,“还未有结果。”
贺长松恍然点?头:“或许只是我多心——”
诸野:“那药若能查出结果,劳烦贺太医来玄影卫同我说?一声。”
贺长松:“……”
贺长松显然又僵住了。
诸野又想?了想?此?事,觉得仍旧不?够保险,毕竟贺长松口中所言,是京中的医馆在琢磨此?事,也不?知?能不?能得出结果,若真查不?出来,那大概也就不?查了,这实?在有些不?太靠谱,玄影卫若真想?弄清这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是得主?动?请太医院帮帮忙。
“医馆调查,实?在不?如太医院便捷。”诸野说?道,“你们或许也难以?寻觅此?药,这样吧,贺太医,明日我令人?送些药去太医院。”
贺长松:“……”
“劳烦太医院的诸位大人?辛苦一些。”诸野这才平静得了结论,道,“若有进展,来玄影卫同我说?一声便好。”
第104章 复课复课!
贺长松简直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一巴掌。
给自己揽活就?算了, 此事玄影卫最后总会查到罗娑教对外派发的药物,这件事到最后大概也要落在太医院头上,他?本就?逃不过去, 可他?直接同诸野说了,那此事便需由他来向诸野告知后续结果, 往后他?还不知得朝玄影卫跑几趟, 那种阴气极重他看一眼都胆寒的地方, 他?怕是去一回便得做好几日噩梦,还得同里头的玄影卫打交道……直接杀了他?也比这般折磨要好过一些。
他?笑不出来,哭丧着一张脸, 却又不敢不答应诸野的要求,只能一面?唉声叹气一面?点头, 而后便苦兮兮抱着自己的饭碗挪得离谢深玄与诸野二人远了一些,生怕他?们接下来的交谈还要再波及到他。
谢深玄本就?不太会?察言观色, 他?只是觉得贺长松的表情有些奇怪, 没有细想, 而诸野就算注意到了此事也不会多说,二人随意谈了几句这教派,谢深玄却又?想起一事,问:“今日我在赵府外遇见严斯玉,他?说裴将军吃了败战,还写?折子回来同皇上请罪了?”
诸野却摇了摇头:“也算不得是败战。”
这段时日谢深玄不在朝中,又?与太学其余先生少?有来往, 因而朝中许多?事他?都不太清楚,只能等着贺长松每日下值归家时来同他?说一说。
太医院内的八卦的确多?, 听贺长松闲谈,他?大约便能知道个十之八九, 只是这消息途径,当然要比严斯玉等人的消息来源要慢一些。
“他?佯败诱敌,不知为?何消息外?传,比他?的战报先一步到了京中。”诸野蹙眉,“此事以往也曾有过数次,你应当很清楚。”
谢深玄有些无言,若说是这等情况,那他?以往确实见过数次,边军中一有点风吹草动,朝中的某几位大人便立即跟打了鸡血一般,不住上折子指点江山,好似边关战局如何皆在他?心,他?人虽不在军中,却也能指点沙场,反正要比在边关领兵的裴封河要厉害。
至于这几人究竟是受了人唆使还是纯粹的蠢,谢深玄倒是不清楚了,只是一群门外?汉指点江山,一群人吵着吵着事情便越发离奇,严斯玉还喜欢浑水摸鱼搅合此事,往往闹到最后,战胜了是他?们指点江山的功绩,好似同边军的浴血奋战并无关系,战败了则全是边军将领的责任,反正无论如何,他?们是不可能有错的。
谢深玄无奈问:“既是如此,裴将军又?何必去写?什么请罪书?”
“此事再三发生,大概是烦了。”诸野想了想,又?说,“我今日下值之前,那折子才到御书房,严斯玉大概只知这请罪书之名,并不知里头究竟写?了什么。”
谢深玄好奇:“写?了什么?”
他?看诸野轻轻放下手中的象牙筷,忽而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实在有些不够恰当,方才到御书房内的折子,怎么也不该是他?能问的。诸野是职务之便,常年伴驾,或许是皇上同他?说了此事,他?才能知道那折子的内容,可谢深玄却绝不该多?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