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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步挡在屏风身前,将这边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自己浑身湿透,却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先为谢深玄将衣服取了?过来,屋内燃了?暖炉,靠在窗下?,可那?火显然方才点燃,还并未有多少暖意,谢深玄冻得实在太厉害,解身上的衣带时,指尖止不住打?颤,手指也难以?弯曲,可诸野在一旁一动不动,似乎并不打?算帮他,甚至微微错开了?目光,谢深玄只?好自己开口,哆哆嗦嗦道:“诸大人。”
诸野:“……”
谢深玄小声说:“我解不开。”
诸野:“……”
片刻之后,诸野动了?。
他垂着眼睫,为谢深玄去解开那?外衣的上的系带,将湿漉漉的外衫丢在一旁,可再动手去解内侧的里衣时,他却又有些犹豫,正不知自己该不该动手,谢深玄却抑不住咳嗽了?几声,诸野的动作?霎时便?快了?,急匆匆便?动手去解谢深玄腰侧里衣的系带。
谢深玄今日穿的是白衣,那?衣料湿透贴在以?上,几乎如同半透明一般,紧贴着他的腰线脊背,异常清晰勾勒出他腰线的轮廓,诸野的动作?飞快,万般小心避免擦蹭到谢深玄的腰,却又险些将那?系带绕成一个死结,好容易解开了?,他不敢抬首,恨不得立即后退,低声说:“若无他事——”
谢深玄:“你自己不换衣服吗?”
诸野:“……”
诸野这才回过头,看向摆放着干燥衣物的桌案。
那?儿放着的,显然并非只?有谢深玄一人的衣服,边上还放了?一套玄影卫伴驾微服出巡时惯穿的服饰,也不知是从?哪位玄影卫那?儿翻出来的,浆洗得很干净,诸野也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挑剔,可这显然就代表着——他得在谢深玄面前换衣服。
谢深玄又问?:“怎么了??”
诸野:“……”
诸野一言不发?动手去解衣上的系带。
他动作?飞快,只?恨不得快些将衣服换上,一时忍不往谢深玄那?边瞥了?一眼,却见谢深玄已披上了?桌上的衣物,却并未系紧,大约是冻僵的手指仍旧不听使唤,正伸手试图取下?发?上的玉簪——他的头发?也湿透了?,正往下?淌水,若是不立即擦干,恐怕又要将这衣服也弄湿了?。
诸野稍顿了?片刻,目光不由自主顺着谢深玄松垮的领口往下?微滑,却又立即顿住,强行收转回来,告知自己此刻绝不该多看,却又禁不住在脑中胡思乱想。
他脱了?上衣,还来不及披上玄影卫那?外袍,却又忽而听见身后传来谢深玄的声音,略带了?些迟疑,道:“诸大人,你……”
诸野吓了?一跳,下?意识立即回过眸去,不知所措看向谢深玄,却见谢深玄已散了?长发?,用巾帕擦得勉强微干,正微微蹙眉看着他,问?:“你的伤……还未完全愈合?”
他看得清清楚楚,诸野的肩上还绕着白纱,若伤口已然愈合,那?便?绝不需再有这般多此一举,伤处是绝不可沾水的,更不用说湖水可不干净,诸野身上的伤口若不及时处理?,今后保不齐还会有出什么问?题。
诸野却不在意,只?是如以?往一般僵硬重复,说:“只?是小伤。”
谢深玄皱起眉,目光往诸野身上轻轻一扫:“你得先将伤口清理?妥当。”
诸野原要拒绝,一旁那?屏风后忽地冒出裴麟的声音来,道:“是啊,伤口最见不得水了?,那?湖水那?么脏——”
裴麟对上了?诸野的目光,紧张将后头的话语咽了?下?去,他早换完了?衣服,都在屏风旁站了?半晌了?,心中担忧谢深玄方才病愈,便?好心凑过来看看,诸野和谢深玄谁也没顾上他,他便?在一旁站着,如今才忍不住插嘴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不知诸野为何要这样瞪他,那?眼神太可怕了?,他或许还是不要继续在此处多呆比较好,可他正要后退,却又瞥见谢深玄似是要下?地走动,原先的鞋子已湿透了?,他干脆裸足踩在地面,正要动弹,裴麟却极为眼尖瞥见谢深玄脚腕上一道极深的旧伤,远没有刀伤剑伤的利落,反显得颇为狰狞吓人。
谢深玄不喜外出,肤色较常人要白上不少,越发?显得那?伤痕刺目,裴麟多看了?几眼,心中万般好奇,到头来还是要忍不住询问?。
“先生。”裴麟挠挠脑袋,说,“您脚腕上怎么会有这么深的疤啊?”
第112章 我嗑到真的啦
谢深玄本还未注意裴麟在说什么, 他只是?想走到门边,将安平公公唤过来,请方?才为他诊治的那名太医过来看一看诸野的伤, 可?裴麟这么一句话说完,伍正年也不由探头朝此处看了过来,
裴麟又道:“看着这么深, 也不像是?利器所伤——”
他忽而又触及诸野的目光, 不由略一瑟缩,将盯着谢深玄的目光收了回去,可?就这么一眼, 他忽地又想起诸野身上好像也有类似的伤疤来。
这伤痕就在诸野颈后偏下的地方?,可?诸野平日总将衣领拉得很紧, 那伤疤有?衣领掩盖,便不露半点端倪, 若不是?相熟之人不可能看见。可诸野在长宁军中待了那么多?年, 总有?穿些宽松衣物的时候, 裴麟是见过那伤痕的,他记得自己?当初好?奇,问过兄长,可?裴封河让他自己去问诸野,他便不敢开口,一直忍到了今天。
不行?,他忍不下去?了。
这伤痕看起来同谢深玄身上的伤一模一样, 这谁能忍住好?奇不问啊!
裴麟鼓起勇气,小声说:“哎呀, 这伤疤和诸大哥身上的好?像。”
他说完这话,诸野还来不及瞪他, 伍正年已自他身后探出头来,好?似在那一瞬嗅到了什么了不得八卦的气息,朝着两人看去?,目光飞速一扫,将两人身上的伤痕收入眼底,不由便跟着裴麟一块点头,道:“是?啊,真?有?些像!”
裴麟摸摸下巴:“难道是?烧伤?”
这是?他能想出最合理?的猜测,谢深玄又不是?武将,谢家养尊处优长大的小少爷,平日实在鲜少有?受伤机会,能同诸野一道伤着的,大概也只能有?失火了。
他们这一连发问,诸野神色不佳,裴麟便觉得谢深玄大概也不会愿意回答,可?不想谢深玄微微抬眸,先看向诸野颈后的伤处,略微沉默,在众人都发呆等着他回应时,他竟下意识伸出了手,摸了摸诸野少年时在脖颈上留下的旧伤,道:“这么多?年了,这处伤疤倒还未曾淡掉。”
诸野噌地往后退了数步,险些将身后的椅子都撞倒,将众人吓了一大跳,而后他大约见着此刻还有?这么多?人在场,他实在有?些失态,这才勉强敛容正色,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