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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鼻腔,勾魂夺魄。

近距离看,白影后眼尾有淡淡的细纹,但并不损她的美貌,反而让她有了一种久经岁月沉淀的雍容华贵。

白丽珠挽了挽鬓发,清冷宛转的语调:“你会打麻将吗?”

“会一点点。”林知言诚实回答。

麻将算得上是山城的一项全民-运动,她做助浴师时陪着闫婆婆耍倒倒胡,看也看会了。只是三年多没碰,技术肯定比不上日日消遣的阔太太们。

“会就行,坐那儿吧,钱记在阿述账上,放开手脚打就是。刘妈,看茶。”

白丽珠喜欢搓麻将的那种白噪音,故而没有用电动麻将桌,而是在一片太极手法的稀里哗啦声中问,“听说,你耳朵听不见?”

也亏得林知言刚做了最先进的人工耳蜗植入手术,能从复杂的环境噪音中分辨出人声来,回答:“是,后天的。”

霍依娜帮着搓牌,插嘴说:“我听说,林知言是妈咪的小粉丝。”

她那双猫儿眼和白丽珠简直如出一辙,连傲娇的语气都十分相似。林知言知道,她是在给自己拉好感,不禁投去一个微笑的眼神。

“是呢,您是我的偶像。刚才见面,我都不敢认。”

“啊呀,真的呀?那你可真是有眼光。”

白丽珠女士果然上钩,翘着手指摸牌,十足的骄傲,“现在那些小朋友,只喜欢那种没有辨识度的整容脸,哪里像我们那个时代,百花齐放,万艳争春,都是实打实的原生态妈生脸。”

骆一鸣跟着摸牌,笑说:“她们都不及您一个人好看。”

白女士十分受用,扬眉娇声说:“哟,这牌怎么打?”

林知言会打牌,并不意味着她知道怎么陪长辈打牌,毕竟想要让长辈赢得开心漂亮是项考验人心的技术活。

好在有骆一鸣和霍依娜暗中使眼色帮衬,第一局有惊无险地结束,白女士尽兴极了。

骆一鸣看准时机,起身说:“娜娜坐累了吧?我推你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于是两个后辈相继离席,将房间腾出来给林知言和白丽珠。

白丽珠数着赢来的大把钞票,招呼林知言:“你坐过来些,我问你。”

林知言依言往旁边挪了挪,听白丽珠问:“阿述真的在追你?”

林知言坐得背脊挺直,迟疑道:“应该,是吧。”

白丽珠皱眉,娇嗔的口吻:“那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终归还是来了,豪门婆婆棒打鸳鸯的戏码!

林知言倒也没想应允霍述,又怕说得太直白会有损白女士颜面,正犹豫该如何措辞,就听见白女士平静的声音传来。

“我那个儿子,不是什么好人。”

“……”

“什么?”

林知言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幻觉了。

怎么和她设想中的台词不太一样?这要怎么接话呢?

“我一直怀疑他有病……不是骂人的‘有病’,是医学上的那种。”

白女士将钞票叠成一叠,淡淡的语气,“他从小就不太爱说话,只是自己一个人看书,一个人捣鼓一些我不懂的东西。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比其他男孩子安静些,后来才发现不是,他很冷漠。大概他六七岁的时候吧……或者是八岁,我记不清了,我状态很不好,痛苦地坐在楼梯口哭,想跳下去一了百了但是又怕死得太难看,就这么纠结着,把他吵醒了。他光着脚从房间里出来,站在那儿看我哭,我以为他会上来拥抱我、安慰我,电视里亲子戏都是这么演的,不是吗?结果没有,他只是用那种不属于小孩子的语气对我说,‘你安静点,吵着我睡觉了’……”

林知言眼睫一颤,几乎能想象出那画面。

“我当时鸡皮疙瘩起一身,浑身打颤。天哪,我是生了一个什么冷血怪物吗!那段时间我怀疑他不是我儿子,被人掉包了,或者是被什么恶魔侵占了身体,可大部分时候,他表现得那么正常,人人都夸我生了一个完美的天才。”

想起什么,白女士转过头,“哦,对了,他还拿身边人做实验。你知道这事吗?”

林知言当然知道,她就是那倒霉的三个实验样本之一!

令她诧异的是,白丽珠作为和她同病相怜的“实验样本”,脸上却看不出丁点的伤心难过,连失望都没有。

她毫不在意似的,对着阳光比照自己欢迎加入抠抠群叭刘一七期伞伞零四看更多的纤纤玉手,“我是不在意的,他给我大笔的钱花,为我养老送终,爱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呗!我确实是个不称职的妈妈,这点我承认,他出生后我没抱过他也没有给他喂过奶,教育么,就更谈不上了,我没什么文化,生下他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能过上富太太的好日子。谁规定做妈妈的就要为儿子牺牲自我,就要伟大无私?当初他被绑架,我放弃事业带他和Nana出国,已经够对得起母子一场的缘分。”

说到这事,白丽珠微微一顿,懊恼似的抬手掩唇。

很显然,私生子因家族内斗被绑架的事是霍家机密,不能外传。

林知言只好开口,轻柔安慰:“我知道这事。”

“你知道?他竟然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白丽珠流露些许惊讶,又轻哼一声,“那他倒是挺信任你。”

林知言汗颜:事实上,您的儿子和女儿都说过这事。

这么说来,自己身上其实肩负了两个人的信任?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隐瞒。那件事之后,我带他去看过心理医生。”

林知言一凛,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什么也没有。医生说他心理素质很强大,没什么问题,可我总觉得,他是连医生也骗过去了。也就这几年,他稍微有了点人样儿……”

白丽珠将轻描淡写地揭过,慢悠悠说,“我要仰仗儿子养活,原本不该同你说这些。不过是看你清贫可怜,不想你走我的老路,所以多嘴提了两句,听不听随你便。像你这种小姑娘我见多了,都是被辛迪瑞拉的童话故事欺骗的可怜人,也不想想,自己这条件人家凭什么看上你呢?他们那种地位的人,漂亮姑娘见多了,断不会因为一张脸就对你爱得死去活来。”

白丽珠这话虽然有些刻薄,但未见得是在说林知言。

她是在嘲讽二三十年前,那个妄想从灰姑娘变豪门公主的草根女星。

林知言表示受教:“您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下连白丽珠也搞不清她的立场了,上下看了她半晌,莫名问了一句:“我是不是拿了反派剧本?唉,我最讨厌演反派了。”

林知言柔软一笑,说:“如果您给我、五百万支票,用金钱狠狠羞辱我,再勒令我、离开您儿子,那才是反派剧本。”

“骗人,那明明是你的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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