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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可没有什么麻沸散给他用,平阳侯世子疼的冷汗直冒,终于在大夫割去一小块腐肉后,成功疼晕了自己,倒是吓得大夫和下人们够呛。
平阳侯世子这边是兵荒马乱,而长宁郡主却岁月静好。
只见长宁郡主正临窗拿着绣绷,颇有闲情逸致的绣起了花。
长宁郡主在闺阁之时,与刺绣之道也算精通,可是如今已经懈怠了整整五载,连穿针捻线的动作都已经不在熟稔。
现在,她才要为自己找回曾经失去的五年。
等长宁郡主听梅妈妈禀告了平阳侯世子的动静后,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且让他去作死吧。”
梅妈妈听后,也安安静静退到了一旁,看着长宁郡主那安恬美好的侧颜,叹了一口气:
“其实,郡主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当家做主不说,心中自有一股子韧劲儿,一看就能把自己活的很好。
可梅妈妈未曾见到当初的长宁郡主,才能说出这般的话。
而长宁郡主听了梅妈妈的话后,却垂下了眼帘,轻声道:
“妈妈,这怎么能算好?平阳侯世子欺我辱我,逼的我差一点就活不成了,我不会这么放过他的。”
长宁郡主如同闲言几句,那淡定自若的模样,让梅妈妈都不由心头一震。
但也是此刻,她仿佛看到了昔日长公主的影子,一时间,梅妈妈只心疼的看了长宁郡主一眼,便不再多说了。
……
平阳侯世子在府里将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长宁郡主每日只当看戏一般,听着下人禀报两声,日子也算自在。
此事,就这样告一段落。
而另一边,徐瑾瑜在家陪着家人休息了十余日,便要开始准备院试了。
大盛的院试与前面两考并不相同,它只有一场,是为一场定胜负。
胜者为秀才,败者他日来。
不过,徐瑾瑜已经不需要去考虑自己能不能胜了,毕竟,他已经夺得两次案首,这一次若是名落孙山,只怕连吏部也会过问此事。
这是科举录用的潜规则,翠微居士说起时,也是不想让徐瑾瑜太过紧张。
而且,府试之时,徐瑾瑜力压祁明钰成为案首,大大的给翠微居士长了脸。
徐瑾瑜过后回书院,听说当初发案之后,翠微居士的鸽子因为来往西宿书院太过频繁,就算翠微居士用上等的鸽粮诱惑,它也只顾着撅屁股睡觉,毫不理会,气的翠微居士又买了一笼鸽子回来,这才暂解自己的倾诉之情。
当然,西宿的清淼居士的意见不在翠微居士的考虑范围内。
不过,自从书院放了农忙月,而院试八月就要开始后,翠微居士的鸽群轰炸又多了一名受害者。
“娘,您不用喂,山长会给它喂的,您喂饱了,它下回来得就更起劲儿了!”
徐瑾瑜也不知道是不是娘弄的鸽粮都比别家的鸽粮好吃,以至于这些鸽群一个比一个来得勤。
听说当初非西宿还有鸽子罢工的,怎么到他这儿就挨个的来了?
以徐瑾瑜的目力,山长这是把自己的每一只鸽子都拉出来溜了!
徐母听了徐瑾瑜的话,笑呵呵道说着:
“来得勤是好事儿啊!人家山长放假了还记挂大郎你的学业,娘心里高兴!
这些鸽子才多小,能吃几个东西?你啊,就放心吧,娘一定把它们喂的好好的!”
徐瑾瑜:“……”
他该怎么告诉娘,山长他老人家让鸽子送来的信里,十封有九封都是在转达他替自己向祁明钰宣战后,祁明钰那边放的狠话呢?
还不如直接让他和祁明钰对话,省得中间鸽辛苦!
第59章
徐瑾瑜一面摇头, 一面从那鸽子的腿上取下竹筒里的纸条,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
里面关于翠微居士对于清淼居士的吐槽若干,以及还有自己酒后放下豪言, 东辰必能摘下本次院试的案首云云,请徐瑾瑜千万千万要想办法保住他山长的面子。
徐瑾瑜看了不由一笑,也难为山长可以把这么多话凝聚与一张小小的纸条了。
不过,徐瑾瑜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科举他本就是为自己所考,自然会竭尽全力。
可若是竭尽全力,也无法取得案首, 他亦不会自暴自弃。
这或许就是活了两辈子的人, 稳如老狗的心态吧。
转眼已经临近院试开考之前, 京城学政驻地在平州, 隶属京城,且在京城之北, 倒是与小石村的距离并不太远。
于是, 等到次日徐瑾瑜和师信,宋真三人便一同上路了, 随行的依旧是徐母和曲氏。
不过, 这一次不同的是, 赵庆阳特意斥巨资买下了一座离考场近的别院。
是的,赵庆阳和魏思武打了一架后,险胜一招, 所以拿下了为瑾瑜提供住宿之地的权利。
徐瑾瑜得知这事儿的无语已经一时不能用言语来表明了, 偏偏赵庆阳还跟二哈似的, 软磨硬泡着非要让徐瑾瑜带着友人一起住,还振振有词道:
“倘若瑾瑜这院子里再得一个院案首, 那可是小三元!到时候这院子的价格可以翻一倍,左右这银子都是要被人赚的,还不如给我赚!”
是的,自从赵庆阳被徐瑾瑜拉着入了竹香囊售卖的伙后,堂堂镇国公世子竟然对赚银子感兴趣起来,而且还做的有声有色。
当然,这事儿他没敢告诉家里,都是请人出面。
不过,在自己的友人面前倒是不用遮遮掩掩。
徐瑾瑜:“……”
听我说,谢谢你!
他还没考呢,他的山长,他的友人一个个都把话放了出去,他能怎么样?他也很无奈啊!
只好努力冲了!
于是乎,考前这几日,徐瑾瑜是寸步不离屋子,明明这别院造景颇为精致,可是他却没有任何闲心去欣赏。
无他,既然是亲近之人的愿望,他也自然要拼尽全力而为之了!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已经是开考当日,院试的考棚很大,这一次要来考试的,除了本次府试通过的童生外,另有上届,乃至其他更多届的童生。
毕竟,院试三年仅两次,不知多少人都盯着这次的院试。
院试说是只考一场,可是却要在考棚之中呆上两日一夜,算是府试、县试的进阶版。
而这题目,自然也不会局限于一科,而且一道题目既考学子对经书的融会贯通,又会考学子对于时政的了解等等。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而徐瑾瑜早早在山长处也做过不少关于这样的题目,所以心里但是很稳得住。
只是,徐母却难得有些焦虑:
“听说,那考棚简陋无比,瑾瑜身子又不好,要是夜里吹了风,可如何是好?”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