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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老实,他不吝让其挨个体会一通。
而王奇一个能被金银买通的人,自然不会多么重气节了,这会儿连连点头: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魏思武冷哼一声,随后开始了正经八百的拷问:
“你既然说是杜姨娘让你办事,可有证据不曾?”
王奇连连点头:
“有!有!有!杜姨娘那日来得时候,留了一块白玉给我当,当定金,要我好好考虑……”
大盛崇尚洁白,认为其是天底下最最清白的颜色,就连成帝祭天的龙袍也是白金交织。
不过,正也因此,白玉可不是杜姨娘一个妾室配用的。
所以……那只能是长公主的嫁妆!
魏思武一想起这个事实,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疼,眼睛很快爬满了血丝,若是被人看到,一定会不寒而栗!
用娘亲的嫁妆来害长姐!
魏思武一想到这个事实,真恨不得将杜姨娘的骨头都嚼碎了。
王奇自然也察觉到了空气的凉意,连忙又道:
“对,除了白玉以外,还有,还有打着王府印记的元宝,一眼花了不少,还有一些藏在我在云州的地窖里!”
这一刻,王奇显然是将杜姨娘卖了一个干干净净,并未有任何保留。
而魏思武勉强压制住自己疯狂的想法,继续按定制拷问:
“作案动机有了,现在,说说你的作案过程吧。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敢把你的脏手伸向我的长姐——我剁了你的爪子!”
魏思武终于审不下去了,直接拔出长剑,直接挥下。
剑刃破空,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魏思武猛的来了这么一遭,连一种手下都吓了一跳:
“大人不可!”
与此同时,王奇被吓得尿了一地,于此同时,他发出一声大叫:
“不是我!我没有碰郡主!我没有碰郡主啊!!!”
第63章
“你说什么?”
魏思武手中的剑在距离王奇手腕处不到一指宽的距离停了下来, 那兵刃的凉意让王奇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没有等到预料之中的疼痛,让王奇终于松了心弦, 整个人差点儿没软倒在地。
这会儿,王奇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看着魏思武的眼睛里满是惊惧。
魏思武直接一甩手,将剑扎在了王奇身旁的地板上,深切演绎什么叫入土三分,也昭示着王奇方才真的差点一只手不保!
“说,到底还有什么事, 是本世子不知道的?!”
魏思武冷下的声音带着几分焦躁, 王奇咽了一口唾沫, 这才颤颤巍巍道:
“回, 回大人的话,小人, 小人就是给郡主端了一碗, 一碗下了蒙汗药的茶,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就, 就只有平阳侯世子知道了!”
魏思武本来心中烦躁, 他以为抓到了王奇,长姐当初遭遇之事就可告破,没想到王奇又来了这么一出。
可, 此时此刻, 听到‘平阳侯世子’几个字后, 魏思武如遭雷击,在原地愣了许久, 这才开口道:
“你说,是谁?”
王奇忙道:
“是平阳侯世子,他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此事,所以,来找我,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要我,要我按照杜姨娘的计划做。
只不过,只不过要等郡主晕倒后,将郡主交给他。说是什么要来一出英雄救美,让郡主倾心于他。
我,我寻思这事儿也,也挺好,没想到后来发生,发生了那种事……”
之后,王奇又说了一些枝叶末节的事儿,以及当初他留下的证据。
魏思武听着只是沉默,王奇看魏思武冷静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他虽然取了不义之财,也,也罪不至死吧?
希望他将这一切说出来后,这位大人可以容情一二。
王奇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心里却颇为悲愤!
想当初,那通缉令举国分发,他差点儿就被人扭着送到官府,也幸亏他机灵,带着细软跑路了。
他本来想要往南跑,可是看到南方来流民后,又犹豫了,最后左思右想,来到了京城下辖的平洲。
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可能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带着□□,一路赶路,却不想遇到了黑店,这便只能一路乞讨,这才摸索到了平洲。
恰逢平洲院试,王奇也在暗中观察,于是这就留意上了徐瑾瑜。
刚逢大喜之人,必然意得志满,他要是撞上去,指不定能得不少好处呢!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少年就是当初画他画像之人。
他更万万没有想到,少年过目不忘,体察入微,火眼金睛!
他这属于是倒霉到了极点!
王奇的悲愤,魏思武无瑕顾及,等到最后那些问话,他都已经无瑕听下去了。
他此时脑中只回放着一件事!
他和长姐,都被韩望安那个伪君子骗了!
韩望安之前种种道貌岸然,不计前嫌的做派,也不过是因为当初动手的人就是他!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污蔑长姐。
原来,从头到尾,长姐都是清白之身!
原来,长姐将自己嫁给了当初的施暴者!
魏思武只觉得几欲作呕,心里刀割火烧一般,连呼吸进肺里的空气,他都觉得在一寸寸的划伤自己的气管。
荒诞无比!
为什么事实如此残酷!
他那样好的长姐,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事!
……
小石村,徐家。
徐瑾瑜听完了魏思武的话,一时也不由沉默,他在心里措辞良久,但还是不知说些什么。
他向来能言善辩,可是遇到长宁郡主这样的事情,他第一次有些无措。
他无法想象,那个深陷在平阳侯府五年,满京骂名,亲人羞辱,下人背弃,种种pua的柔弱女娘,若是知道一手造成自己这样悲剧的人,是自己的枕边人,她该如何自处?
那可是一千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啊!
“这件事,郡主知道吗?”
魏思武沉默了一下,低下了头:
“还不曾,我不知该如何开口。而且,若是此事告知长姐,她定一刻也无法和韩望安呆下去。
可是,舅舅对于平阳侯宠眷颇深,倘若舅舅仍不许长姐和离,那长姐该如何痛苦?”
魏思武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倦和挣扎。
他第一次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长大的这么晚,又成长的这么慢!
少年人的无力在这一刻显露无疑,让人不由唏嘘。
徐瑾瑜抿了抿唇,手指在石几上点了点,却道:
“可这件事,你瞒不了多久。你带着王奇回京之时,动静颇大,长宁郡主不可能一直不知道。”
“总之,能瞒一天是一天吧,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