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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等我呢!”
魏思武笑着道:
“我若是先说了,庆阳这段时日不是白忙活了?”
“嘿,你这家伙!”
魏思武随后正色道:
“我之所以能找到此人,乃是因为一份卷宗。也是我走运,正好看到一份被踢皮球踢过来的卷宗。
事主乃是一个商人,因为在花楼喝多了酒,和一个武将起了冲突,然后直接被丢进了大牢。”
而这件事之所以被踢皮球,乃是因为本朝禁止官员狎妓,若要实打实的论,那边是武将要先受罚。
可武将乃是顺国公座下先锋官,去岁才返京,劳苦功高,这种得罪的事儿刑部和大理寺怎么愿意做?
最后,这皮球就踢到了刑狱司手里,然而,魏思武还没有着手处理,人两方就和好了。
因为这个案例的特殊性,让魏思武印象十分深刻,他暗中排查多日,再与那二皇子后宅女子入宫的时间对比,一切已经一目了然。
等魏思武讲述完后,赵庆阳撇了撇嘴:
“算你小胜一筹,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魏思武闻言却扬了眉,得意洋洋道:
“胜了就是胜了,庆阳你扯什么运气?你若是不服气,也可以嘛!”
魏思武现在唯一的宽慰,便是他除了瑾瑜外,胜过旁人还是轻轻松松的!
徐瑾瑜笑着看两人嬉闹,随后淡淡垂下眼帘。
看来,这幕后人还是没有放弃其所盘算的美人计啊。
不过,人过留声,雁过留痕。
“思武兄,我想见一见这位商人。”
魏思武点了点头:
“好,我来安排。”
……
钱鹏是一个家境殷实的富商,只不过此前他十分不幸的经历了一场牢狱之灾,等他好容易救出来后,迎接他的却是亲人的疏远。
“杂种!狗,狗娘养的!竟然和,和那贱妇站在一条线上!老子是你爹,你是老子的种!吃里,里爬外的东西,嗝……”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钱鹏灌了自己许多的酒,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走着,冷不防,眼前突然火光大亮,原来是一队人马正在此等候。
“官,官爷?!”
钱鹏一下子被吓得魂飞魄散,这些日子他在大牢里可是受了老鼻子罪了,现在看到这些官差,心里就发怵。
这会儿,钱鹏的酒都被吓醒了。
魏思武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钱鹏是吧?”
钱鹏不认识魏思武,可是他认识魏思武那身衣服,当初他最后被送进去的就是刑狱司的大牢,监牢里那些惨绝人寰的叫声是他这些日子无法忘记的梦魇。
“官,官爷,那,那位大人,都都不追究,小人,小人也知错了……”
钱鹏哆哆嗦嗦的说着,魏思武只是笑道:
“别紧张,找你来,是想要问你点儿事儿。你可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是,是那位大人宽宏大量,高抬贵手!”
钱鹏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直接脱口而出。
“是吗?”
徐瑾瑜缓缓走了出来,双手闲闲的笼在身前,淡淡道:
“若真是如此,你又岂会在此前受那些牢狱之苦?”
“想来是那位大人过后想通了,也未尝可知。”
钱鹏见徐瑾瑜生的面善,语气中也带上了一层试探,可下一刻,徐瑾瑜便厉声道:
“未尝可知?!那你家人数次登临顺国公府行事为何你当真一概不知吗?!”
“大人!”
钱鹏连忙跪下,抽噎道:
“小人,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乃是因为京中传闻,顺国公府近年来都有收纳貌美侍女的爱好,我家人这才投其所好……”
钱鹏小心翼翼的说着:
“可是,小人只是想要从牢里出来,真的没有做一星半点儿的亏心事儿!”
钱鹏只觉得糟心透了,他就是逛了一次花楼,竟然就惹上了这无妄之灾。
“可,根据吾等调查,你并非京城人士,此番出行也未待家中女儿,所以你是将来路不明的女子献给了顺国公府?”
“哎呦喂,大人可不敢乱说的!那女子,那女子……乃是我妻儿散尽家财,从花楼购得的雏儿!”
钱鹏咽了咽口水,低声道:
“因着这事儿,犬子和贱内现在!日日都不搭理我,就等着卖完最后一批货,归家了。”
“该!”
魏思武冷着脸,忍不住道了一句。
那卷宗之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是钱鹏因为平日常点的姑娘被人先点了,灌饱了酒后就开始说一些不三不四的醉话,自然少不得涉及那位武将。
可好巧不巧,这些话被人家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不出事儿谁出事儿?
可谓是,逛花楼逛丢了全副身家。
钱鹏瑟缩了一下,而徐瑾瑜瞥了一眼钱鹏,缓声道:
“你可知道花费了多少银钱?”
钱鹏别的不行,可唯独算钱数精通至极:
“五千两!这次小人出来带了一千两的银票,其余都是货物,本来只货物也能值五千两,这不是出手的急……”
钱鹏搓了搓手,徐瑾瑜随后看了一眼魏思武:
“依思武兄之间,五千两银子的绝色美人,可能一换?”
魏思武也懵了一下:
“瑾瑜,你这怕是高估我了,这我怎么知道?”
而这时,一旁的钱鹏却摇头晃脑道:
“春江楼的花魁,□□之夜,价值千金,之后更是百余两不等!只怕是这花楼,也觉得亏欠了小人。”
徐瑾瑜/魏思武:“……”
这家伙活该被人算计!
徐瑾瑜忍了忍,随后开口道:
“你可曾见过那位女娘?”
钱鹏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舔着脸道:
“害,小人听说那美人活色生香,要是真能见上一面,也不枉……咳。”
钱鹏敏锐的察觉到气温变低,不再多言。
徐瑾瑜与魏思武对视一眼,随后魏思武道:
“带我们见见你的家人,我们没有恶意……”
“哎,您这边请!”
钱鹏连忙走到前头带路党一边走,一边嘀咕着:
“正愁今个回去那杂种和贱妇不给老子开门!”
魏思武忍了忍,才没有将手里的忠君剑拍在这家伙的脸上。
等一行人向南走了好一段儿路,又穿过了一条崎岖不平的小巷,这才看到一座小小的房屋。
“开,开门!”
钱鹏把门拍的啪啪作响,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上来开门:
“爹。”
青年打开门,低眉站到一旁,一语不发,就算是看到钱鹏身后的徐瑾瑜等人,也只是皱眉道:
“爹,你又惹事了?我说了,你要是再如此,我便直接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