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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幽深,脸色更难看。
白秋夕立刻又得寸进尺,“殿下,能抱我到床上先坐着吗?我膝盖真得好痛,虽然我理解你为什么要绊我,但是心里的谅解,不能抚平我身上的伤痛,我真的好痛。”
李凤眠现在,除了后悔就是后悔,早知道打死也不招惹她。
白秋夕坐到床上后,摸了摸鼻子道:“殿下,我知道您因为李春朝的事,对我诸多不满。但是木已成舟,李春朝现已经是我的正君,我会好好待他,也请殿下尽早释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我正君?”
李凤眠的神色郁郁,咬着牙根道:“李春朝配你,真是糟蹋了。”
白秋夕赶紧点头,认真地附和:“确实,我也这么感觉,唉,喝酒误事啊。”
她想想自己只差一步,就能云游天下大好河山,一时间也悲从中来。
真的,就差那么一步,结果一夜之间多了一个家眷,想走都走不了了。
老天不开眼啊。
她这么真情实意地贬损自己,李凤眠也有些意外,反倒不好再开口揶揄她。
拿衣服的女使也鱼贯而入,服侍两人各自穿衣梳发,两人都不再吭声。
白秋夕只顾着悲伤,换好衣服,正准备仰天大笑出门去,感慨一下我辈岂是蓬蒿人,然后步子还没迈出去,就又拉扯着李凤眠摔在了她身上。
李凤眠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脸色,又开始变黑。
“膝盖疼......”白秋夕拽着她站直,疼得龇牙咧嘴,眼里一层水雾,要哭出来似的。
李凤眠的脸色,更更难看了。
恭喜发财也风风火火地追过来,哭嚎着:“主子,主子,你没事吧?听说您裸奔了?”
白秋夕简直想一头撞死,好好的两个丫头偏偏长了一张嘴,胡咧咧地造谣。
李凤眠趁她发呆,把她反手一推,也不管她摔在地上,大步流星地往外走,避瘟神似的。
回家后,白瑾心早已经轻车熟路地备了四分道歉的礼物,一份给夫子,一份给三皇女,一份给夏家,一份给秦家。还让厨房用心准备了一些点心,明日带去文渊阁给同窗们赔罪用。
父亲正在给白秋夕擦药,她疼得龇牙咧嘴的,嚎道:“怎么还要给秦家送东西?”
白瑾心瞪了她一眼,冷笑道:“墨麒麟怎么来的?”
白秋夕顿时闭嘴了,那日她本该在家陪李春朝,结果疯跑出去,实在也不占理。
白瑾心看着不谙世事的小女儿,叹了一口气,“你啊,什么时候能长大,也让我省点心。”
白瑾心带着一身药酒味的白秋夕,连轴转着四处道歉,熟练地让人心疼。
白秋夕到家后,李春朝一脸关心地迎上来,见她不良于行,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
李春朝既然把人抱在了怀里,自然要往自己屋里走,两人坐在床上,李春朝查看她的伤势,膝盖乌青一片。
李春朝心疼地问她:“怎么弄得啊?”
白秋夕顿时添油加醋地,把来龙去脉都讲得清清楚楚,只是单单不愿跟他讲三皇女的那一脚。
她正抱着李春朝卖惨,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开口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如意进来道:“柳小郎打发人来问妻主的伤势。”
白秋夕当即就要起身:“他亲自过来的?”
如意道:“不是,是柳小郎身边的元宝过来问的。”
白秋夕闻言,“哦”了一声,又不再挣扎起身,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
吉祥有些不满道:“柳相公怎么这样?正君得知妻主受伤,坐立不安许久,担心到连饭都吃不下......”
李春朝轻轻呵斥了一声:“你今日话怎么这样多?”
白秋夕当即扑在他怀里撒娇,哄着他又喝下去了一碗莲子羹。
虽然她很想去看看柳为霜是怎么了,但是一则她膝盖太痛,二则也怕伤了李春朝的心,憋着一直没敢去。
这么一忍,就忍了一个月。
桃花都开了,她才终于得空去看了柳为霜。
0013 不争:我见他对你是真心
这一个月里,白秋夕也曾趁着李春朝忙的时候,偷偷去找过柳为霜,但是都被拒之门外。
十五那天,明月当空,白秋夕趁着李春朝睡着,做贼一样躲着丫鬟小厮,去爬柳为霜的窗户。
柳为霜本想关窗谢客,但是见她身上衣服单薄,还是把人放了进来。
白秋夕成功进了门,就拉着人坐到了自己腿上,恶人先告状道:“这一个月你怎么一直躲着我?”
柳为霜身量单薄,面容干净白皙,一股子病弱书生的弱不经风姿态,偏偏生了一双狐狸似的媚眼,动不动就爱掉眼泪。
他坐在白秋夕腿上,去搂她的脖子,泫然欲泣的,“我瞧着正君对您是真心,我怕打扰你们。”
白秋夕的手搂住了他的纤细腰肢,皱眉看他,“那一年前,你求我进院子缠着我的时候,怎么不怕打扰我们?”
柳为霜顿时面露难色,欲言又止道:“那时候,我瞧着正君对您不是真心。”
白秋夕听着稀奇,也知道他没有坏心眼儿,笑着问他,“你怎么瞧出来的,真心不真心的。”
柳为霜的眉头轻轻皱起,要哭出来似的,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小声道:“我就是能瞧出来,谁对妻主好谁对妻主不好,我一眼就能瞧出来。”
小可怜样儿,但是白秋夕就是吃他这一套。
柳为霜是母亲给她送的人,来之前还算过生辰八字,说是旺妻。
旺妻不旺妻的不知道,反正两人是挺合得来的,各个方面。
两个人这么搂着,柳为霜原本在她肩膀上趴着,大着胆子偷偷伸出舌尖儿,去舔她的耳后。
同床共枕太多年,两个人的身子都太熟悉了,柳为霜只要想,单单用手就能让她欲仙欲死把床单抓破。
白秋夕气他这个月躲着自己,故意道:“这会儿想要了?之前躲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时候呢?”
柳为霜腻在她怀里撒娇,声音软软的,“妻主......我是真心希望,您能和正君好好的,只要我还能守在您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白秋夕觉得他这话,实在前后矛盾,她冷落李春朝一年,除了因为李春朝毛病不少,也怪柳为霜太缠人,要不然母亲也不会说出宠侍灭君这种话来。
唉,男人心海底针,后宅里的男人,她实在看不懂。
当然看不懂也没关系,她一天才在后宅里几个时辰?
现如今要念书,整日里都在文渊阁泡着,念完书有了功名,要么去朝堂要么去前厅,哪里顾得上猜男人心思?
唉,当女人真的好累,她原本想一走了之,云游江湖,结果阴差阳错地,还是成了亲,留在了这永安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