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晃头,“他是读书人也还离当官大老远着呢,别瞎想。”

回去休息了一会,下午发生了一件比较出乎意料的小事。

豆腐坊的掌柜刘发来家里了,他家现在有五六个村民在打叶子牌,嫌人不够多没意思,刘发就拍了胸脯来叫邱鹤年一起打牌去。

除了李婶和王三幺家,以前邱鹤年和村民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向来独来独往的,这还是头一次有同村的来叫他一起玩。

清言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刘发家做豆腐坊,房子比别家多,早上从邱鹤年这足足拿走了三副春联,其中一副还按他的要求用金粉画了些金元宝、摇钱树、大鲤鱼之类的图案,没少费工夫,写得了画得了,刘发拿起来一看,高兴得够呛,说这贴在豆腐坊大门又气派又吉利。

他要多给铜板,清言没要多,还是五十文一幅收的。

刘发这是念了他们的好,想要跟邱鹤年深交了。

男人打牌兜里没钱肯定不好看,清言从里屋床底下拿了五两银子和一大把铜板,放进钱袋子塞给邱鹤年,说:“你去好好玩,晚饭做得了我去叫你。”

村子里管家的小媳妇多得是,刘发自己就是什么都听媳妇的,见状也不笑话,笑着冲清言道:“人我就带走了,晚饭保证回!”

邱鹤年对清言说:“我走了。”

清言“嗯”了一声,笑着把他们送出了门。

活干得都差不多了,清言一下子闲了下来。

他给里屋火墙边的小鸡仔喂了小米,想了想,还是去隔壁屋练字去了。

不管邱鹤年怎么想,他这字还是得尽快练出来才把握。

去了王铁匠那屋,清言把擦手的布巾放到一边,给砚台倒上水,正研墨时,他不经意地往桌面看了一眼,登时手一抖,墨汁差点溅出来。

桌面上,几张纸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最上面那张就是他最近练的字,这张纸本该在他衣柜最底下的,现在莫名出现在这里。

而更重要的是,字的间隙间,被人用狼毫小字几乎密密地填满了,都是在讲解清言所练字的结构和写法。

清言凝神看了一阵,缓缓将纸张往后翻,凡是纸页上还有空地的,都塞满了这样的小字,他又往后翻,翻到了最后一张,这张纸与其他不同,上面没有他自己的笔迹,而是一张字迹漂亮、工工整整的小楷,同样,在每个字的旁边,用狼毫写了临摹的注意事项。

这字体清言已经看熟悉了,昨天和今天交付出去的春联他都一幅幅仔细看过,正是邱鹤年的字。

原来,昨晚上他来这屋是做了这件事。

一时间,清言竟突地就明白了邱鹤年的想法。

对方没说破,就是没打算逼问他,清言自己想说,他就听,不想说就算。

而不论他说与不说,邱鹤年都是站在他这边,并且会尽其所能地帮助他的。

清言站在桌旁,内心如海浪翻涌,一时心跳竟乱了几拍,与以往的见色起意不同,因为以往他乱了心跳时,不会这样在心里最深处体会到从未有过的、酸酸涩涩的五味杂陈的甜。

晚饭前,清言打算出门找人去,李婶见了就跟他唠了几句。

“这大郎娶了媳妇就是跟过去不一样了,过去啊,他就像头独狼,跟谁都不走近,我和住前面的三幺,那是处好久了才算亲近。”李婶摇了摇头,笑着道,“真是谁都没你管用。”

清言不明白她的意思,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李婶隔着栅栏拍他肩膀,“当邻居这么久,我多少了解这孩子了,大郎他一个是怕你在村子里觉得孤单,再一个他白天很少在家,希望村子里的人能多照应你,这才主动给村里人写春联,走得近乎点儿的!”

闻言,清言的心又跳乱了几拍。

晚上睡前,夫夫两烧水洗了澡,还是和过去一样,清言先洗,邱鹤年则在外屋给他烧火,等他洗完了,就躲进床帐,轮到对方洗。

清言在帐子里,眼角余光能看到帐子外的人影,也能听见时不时哗啦哗啦的水声。屋子里很热,他咬着唇,褪下亵衣,用香膏涂抹自己的身体,湿发半干,被他用白皙细嫩的手拢到一侧,刚被热水浸泡过的皮肉微微透着红,柔润得像是能掐出水来。

帐外水声不知何时停了,换成了穿衣袍时细微的窸窸窣窣声。

当脚步声停在床边时,清言眼睫颤了颤,终于放下香膏,将滑到手肘处的亵衣拢了上去。

哗,床帐被掀开,清言亵衣上的系带还没系好,他抬眼向男人望去,盈盈一笑。

帐外,男人一手掀帐面色如常,可手里那本的《山河记》却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明知不可为,而非要为之。

清言的理智说这不行,但他的心说就要。

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清言想,这就是自己现在最真实的写照了。

第20章 清心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清言一脸的明知故问。

邱鹤年没回答,只盯着他看。

过了一会儿,他收回目光,缓缓地弯下腰,将掉在地上的书拾了起来,将它放在了床边的圆桌上,还细致地将封面上的褶皱慢慢抚平了。

清言跪坐在床上,不催也不再出声,耐心地等待着。

果然,那之后,男人又一次看向他时,目光已经变了,再不复刚才刻意的平静无波,而像是充满侵略和危险的幽暗深渊。

男人上了床,坐在清言的对面,嘴唇微动,声音极低极沉,略带嘶哑,与他平时的嗓音几乎完全不同,他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清言看着他,这样的男人危险而令人着迷,他咽了口口水,说:“你不敢冒险,我敢。”

这句话后,两人之间沉默下来,只这么安静无言地对视着。

良久之后,清言动了,他从跪坐的姿势起身,膝行着挪到男人面前,在对方仰头看着自己时,他脸色微红地抬腿跨坐到对方大腿上,感受到坐在底下的大腿肌肉立刻僵硬起来。

他双手轻轻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饱满红润的唇微动,几乎用气声问:“相公,清言好不好?

男人喉结滑动,声音更嘶哑了,“好。”

清言本来白嫩的脸颊红得快滴血,白白的牙齿委屈地咬了咬嘴唇,在男人耳边说:“那你疼疼清言好不好?”

这句话最后一个字似乎才出口一瞬间,清言眼前的世界就颠倒了。

他被按倒在床铺上,后脑勺被温热的大手托住,腰背砸在床铺厚厚的褥子上,并不疼,随即,伴随着沉重、温热而踏实的重量袭来,他的嘴唇被男人咬住,在犬牙间轻轻研磨啃咬。

清言在嗓子深处发出一声“嗯”,即使感到微微的疼痛也还是乖顺地任人施为,并且在感受到对方深入的意图后,配合地张开了唇……。

这是清言这辈子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新婚夜里没有过,上次在山上也只是轻轻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