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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门关了,门栓也插上,这才又回了屋。

他回去时,意外地发现床上躺着的男人又起来了,竟然扶着墙半闭着眼睛在刷牙。

清言怕他摔了,赶紧过去扶住他。

邱鹤年抬眼看了看他,漱完了口,擦了脸,说:“我想歇会。”

清言就扶着他倚靠在床头,半躺下了。

清言看着他喝下一碗温水,见他没有睡觉的意思,就跟他唠嗑,问道:“今天刘发为什么找你喝酒啊?”

邱鹤年半闭着眼,回应道:“不是他,是他弟弟,下个月要成亲了,高兴。”

清言眼睛眨了眨,问:“那你成亲时高不高兴啊?”

这回邱鹤年没吭声,过了一阵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清言,说:“好看。”

清言没明白他的意思,邱鹤年又道:“看见你,高兴。”

清言抿着嘴儿笑了,脸微微红了,隔了一阵,还是忍不住站起身,在邱鹤年唇上亲了亲。

想起身时,被揽住了腰,起不来了。

邱鹤年垂眼看他,眉眼沉沉,问道:“清言,你说话算数吗?”

这是清言以前问过对方的话,他愣了一下,“什么话算数吗?”

邱鹤年嘴唇微动,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说了三个字:“铺子里。”

清言一下子就懂了,脸红得能煎鸡蛋,上次着急表白心意,什么都敢说,后来想起来都觉得难为情。

可说是说了,那会邱鹤年却没肯让他那么做。

清言眼睫颤了颤,咽了一下口水,往下看了一眼,问:“现在吗?”

喝醉的人语气很坚持,说:“先洗澡。”

于是,大晚上的,两人一起烧火烧水,折腾了好久,先后把澡洗了。

洗完澡,醉酒的人好像终于有些醒酒了,靠在床头沉默不语,看样子似乎对他自己刚才的提议有些懊恼。

清言盘腿坐在他身边,胳膊腿儿白白嫩嫩,歪着头打量他,笑着问:“你说话都不算数的吗?”

邱鹤年沉默了一阵,之后突然起身,放下了两边床帐。

油灯在桌上燃着,床帐把床里遮得严严实实。

有奇怪的响声从里面传出来,过了不知道多久,小夫郎哭唧唧地祈求道:“不要了,我嘴巴好累好酸。”

又过了一阵,他哭出声来了,抱怨着,“你怎么那么久,呜呜。”

床帐内,有人叹了口气,嗓音嘶哑地问:“你说话不算数了?”

小夫郎很光棍儿,干脆道:“不算了!”

第30章 嘴角坏了

清言做了一晚上采蘑菇的梦,蘑菇布满山头,采也采不完,把他累得想撂挑子。

第二天起来,他嘴角就坏了。

邱鹤年坐在外屋小矮凳上看着熬粥的锅,清言出了里屋就坐他腿上,忧心忡忡地给他看自己嘴角,“好疼,会不会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邱鹤年大手捏着他下巴仔细看了阵,说:“应该没事,床底下还有没用完的药膏,吃完饭我帮你涂一点。”

清言点点头,把脑袋塞到男人的颈窝里,瓮声瓮气说:“都怪你。”

邱鹤年揽住他的腰,垂着眼睛,“嗯”了一声,把这个罪过认了下来。

清言衣领下,后脖颈白皙细嫩,背薄薄的,脊背的生理凹陷向下延伸到衣袍内,最深处在衣袍下形成暧昧的阴影。

鼻端能闻到这具身体散发的温热的体香。

昨晚他依偎在自己怀里,嘴唇湿润而红艳,一边说累一边哭的伤心,说什么都不肯继续了。

不上不下的感觉让邱鹤年的血液流速都在加快,头脑里一片鸣响,他只好自食其力,同时把清言压在床上亲他。

清言一直哼哼唧唧的,等结束,邱鹤年缓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腰侧都被抓得全是红痕,而直到那时,清言的手还紧紧拧着他腰侧那块的亵衣。

然后早上了,清言醒了发现自己嘴角坏了,并不检讨昨夜自己的“罪行”,立刻就来找他“麻烦”,讨要疼惜。

邱鹤年觉得心里发软,想亲他,见他嘴角伤痕又作罢。

怀里人软软的、充满依赖地趴在他身上,邱鹤年闭了闭眼,不敢再看那片背脊,同时也压下心里把人弄坏的强烈的暴虐想法,只像哄孩子一样用腿轻轻惦着坐腿上的人。

早上饭吃的简单,喝的二米粥,吃昨天包的肉包子。

邱鹤年还是大口吃着他自己腌制的特别酸的咸菜,清言是一口都不敢吃。他以前还以为村里都这么腌咸菜,直到后来他去李婶和三幺家吃过几次饭,才知道他家这酸咸菜是独一份儿。

李婶还说过,这种咸菜的腌制方法可能是西北那边的。

清言据此怀疑邱鹤年也许是西北人,但邱鹤年对过去毫无记忆,自己也不能确定,而且这个证据也做不得准,也就算了。

吃过早饭收拾好,邱鹤年出了门。

清言去照镜子,试着张了张嘴,觉得不仅是嘴角,连腮帮子和舌根都疼。

嘴角抹的药膏是苦的,弄得他嗓子眼都是苦的。

昨晚,邱鹤年又有失控的迹象,不过这次不像前两次。

这次清言掌握绝对控制权,对方的眼神稍有不对,动作过分了,清言就咬他肚皮和大腿,让他感觉疼他就立刻清醒了。

可就算这样,清言还是觉得嗓子眼疼。

以前他觉得这事是情趣,他还挺喜欢的,刚开始也确实挺好,可到后来,清言发现,这事儿根本就是体力活,太累人了,他都快脸肌劳损了。

经过这一次,清言决定以后再也不要试了。

豆腐坊刘发的弟弟叫刘财,小伙儿名字叫得普通,长得其实挺精神。

和他结亲的,是邻村的齐三家的哥儿,叫齐英兰。

刘财小时候就看上人家了,人家英兰文文静静的,不和他这种经常满身泥的小孩玩,刘财那时候没少为此伤了少男心。

后来,因为战事,兄弟两的爹决定投奔南边的亲戚,他们一大家子大车小车离开的时候,刘财还哭了一路。

最近两年战事停了,父亲因病在外地没了,他们一家人一直也没能适应新地方,刘发这个做哥哥的当家做主,举家又迁了回来。

刘财还惦记着英兰,他岁数也到了,刘发就做主给他弟弟提了亲。

齐三家靠种地为生,家境没有刘家好,这门亲事稍微有那么一点高攀,刘财人也不错,老头自然是同意的。

年前头半年定的亲事,说过了年天暖和了就成亲。

如今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初,这几天刘家就开始为此忙活了。

家里没老人了,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两口子就给张罗了。

村里一共就两百多户人家,都是互相认识的,刘发家做生意的,和村里人关系都不错,每天都有村里人去他家里帮忙。

清言这天上午也过去了一趟,刘发媳妇见他来了,就招呼他上炕。

炕上已经坐了几个媳妇婆子,清言跟她们打了招呼,就帮忙挑红枣、莲子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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