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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沈大牵着,落入密林也是稳稳当当的。
虽然沈大不太明白春晓为什么要躲着那一行人,但还是非常配合地带着春晓飞快地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春晓此刻全身绿油油的,经脉里也有点不舒服,终于在密林的树木间找到一个山洞后,春晓飞快地拉着沈大钻了进去。
“我要消化这份传承,哥哥给我护法!”
春晓急吼吼地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将自己从沈大那里搜刮来的小软垫铺上去,然后盘腿坐上去,闭上眼睛就要开始消化。
沈大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拎着一只小凳子,坐在春晓身边,看着她身上的绿光忽明忽暗。
半晌,春晓欲哭无泪地睁开眼。
“我忘了我还是个凡人,我没法消化这份传承。”
春晓哭唧唧的捂住脸,太丢人了。
沈大叹口气,从手腕里抽出一柄玉色长剑送到春晓手里,引着通过长剑感应天地:“我教你。”
春晓期期艾艾地开始学。
不愧是食物链最低端的废灵根,这一个引气入体,就用了两天,最后还是沈大将她压在这洞里双修了几轮,才强行疏通了她的经脉,引接了天地灵气。
“日后还是要为你寻改造灵根之法。”沈大感叹。
春晓扶着腰看他一脸餍足的模样,颇觉得这话听听就算,绝对只是一个男人淫欲后的嘚瑟。
春晓引气入体后才渐渐消化了这份传承法诀。
这是一份夯实基础的基本法诀,听起来似乎平平,但是这份法诀记载着从练气到分神期的所有内容,基本只要灵根给力,这相当于本硕博连读,一步登到分神期。
而且这是一部极为适合木灵根的法诀,对已经有华陵宗最重要传承的冰灵根女主来说并不重要,日后会被她当做人情送给一个木系爱慕者,但是对于杂灵根的春晓来说,刚好歪打正着啊!
金木水火土啥她都有一点,虽然进度慢,但是吭哧吭哧给力一点,也是能一路苟上去的。
更何况这可是这次考核的重大加分项啊!
“真快乐。”春晓摸了摸手,摸了摸脸,笑眯眯。
沈大曲腿躺在床上,随手捏了捏春晓的手心,也觉得有些快乐。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22)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春晓心疼地看着地上的一个正字,在旁边划下一横。
六天了。六天了!
珍贵的九天考核期,这就被浪费了六天!
华贵的黑袍毫不怜惜垂在地面,男人墨发披散,姿态雍容地烤着最后一只黑蹄兽的肉,火光映照在如玉的面容上,有着画中人的不真实感。
“再难过,饭总要吃。”
春晓用脚踩掉地面上的正字,大步走到桌前,沉着脸接过肉串,“你实话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有一种人,你若是冷面对她,她便会战战兢兢讨好你,但你若是热脸贴过去,她要么给你冷屁股,要么直接骑在你热脸上。
春晓就是这种人。
“我察觉到了,沈大你不是个老实人了。本来我不想深究,但现在,若你还要与我维系兄妹情深,就不要对我讲一句谎话。”春晓将吃完的串子,徒手掰断。
沈大抿着唇,觉得这女人真是脾气和年纪一起长,“我没打算骗你,你当心手疼。”顿了顿,沈大看了春晓一眼,继续道:“一年前刚刚结了金丹。”
金丹?
春晓不太懂修真界老百姓对道行的认知,但以她在原着这阶段主角团的能级看来,沈大大概是和李斐然的小姨妈一个量级,李斐然的小姨妈也是金丹期。
“真的?”春晓问。
沈大点头,“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将金丹掏出来给你看。”
春晓:“大可不必。”
今天从肉体到精神累了一天,春晓一连吃了三串肉,一盘糕点,才停下手。
春晓原本觉得,能在万和宗大选第二场遇到自家哥哥,还挺有缘分。
后来觉得,自家哥哥能在第二场遇到自己这个拿了预言家牌的妹妹,真是撞了大运。
现在觉得,“哥哥,我们真是天赐良缘。”
春晓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柴火,走到洞口,回头看向沈大,逐渐浮现和善的笑容。
沈大不动声色地将手藏在袖子里,淡定地看过去。
“我打算趁着夜色,搜刮一遍这片密林。”春晓跃跃欲试地举着柴火,“把你的夜明珠掏出来,我们趁那些考生和妖兽睡觉,一不小心就把宝贝全都偷走!”
那还真是不小心。
沈大站起身,拍了拍膝上的落叶,“我没有把握能敌得过这片林子的妖兽。”
“瞎讲。这关卡的考生都是练气层,你金丹期还能过不了简单模式?”春晓一把抢过沈大慢吞吞从怀里掏出来的明珠,将火把丢在地上,“你是不是想要偷懒,不愿意出去打夜战?你这样太没有出息了,大男人怎么好怕苦怕累呢?”
春晓挽着沈大的胳膊,将他往外面推,“你想办法找一找附近有没有什么珍稀药草,珍稀灵兽蛋,珍稀灵材什么的。”
沈大半天没被推动五步,抿着唇,看起来就不乐意。
沈大:“天色这么黑了,灵兽与考生都睡了,我们也歇息。”
沈大:“我向你保证,明天就去给你找来许许多多……”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春晓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我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
沈大看了她一眼。
春晓戳他的胸膛:“我现在拿到了秘境的传承,这一关一定稳过,最差也能进万和宗的大门。可是你呢?第一关没过,第二关再不争气,难道是不打算和我一起考进去,要在万和宗外陪读?”
“陪读?”沈大。
“我们村里那个赵家的宋奶奶你还记得吧?五十多年前,她是赵家买来的童养媳,专门伺候赵家那时候的二儿子,给他洗衣做饭,陪他读书打扇,后来那二儿子考上秀才就去了镇上,又考中了举人去了州府,再后来中了进士,就把糟糠之妻给下堂啦!”
这个沈大确实不知道,他对这些故事都不感兴趣。小时候春晓经常搬着小板凳,揣着一兜瓜子,去村口的老槐树下的水井旁边,听那些姑娘婶子东家长西家短,到了饭点,沈大去拉她回家吃饭,她还不乐意。
春晓揣着袖子,学着那老大娘讲别人小话时神神秘秘的样子,“所以说,靠着别人有什么用?别人出息了就得把你一脚踹了,还得要自己有本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所以陪读有风险,你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