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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接物都较他强得多, 当然, 也是因为太子接受的是完善的继承者教育。

而他与妹妹虽然同样需要学习, 但是父皇母后都更愿意宠着他们, 随他们如何过得快活,不苛责他们学得如何。

他年少轻狂时曾经不服过人人都赞兄长胜过自己,幼稚地靠与兄长抢夺喜爱之物证明自己不会不如。

稍成长些,意识到自己干的蠢事能成只不过是因为父母纵容,兄长谦让,就痛下决心不再与兄长争夺。

可怀着情意与华思云告白,她匆匆逃走后,秦君幽就听见众人纷传他是又起了与兄长较高低的心思,想要谋取未来的太子妃让兄长丢脸。

连皇后都特意将他传入宫中,握着他的手与他深谈,教他在旁事上都可以任性,唯独姻缘一事相关两姓人家,两人的一生,不能捣乱。

还谆谆告诉他说华思云的性情教养都是最合宜的太子妃人选,他不能为了与兄长争意气就将他自己和兄长的姻缘都破坏了。

秦君幽原本想说他真心倾慕华思云,也觉得对方对自己有意才告白,并非为了坏兄长的姻缘。

可是被母后忧心又关切地看着,又觉得这番说辞苍白无力像故意狡辩。

最后只得勉强笑着向母后歉意保证,今日所说只不过是与未来嫂嫂玩笑,往后不会再闹出这种闹剧。

“我所能做的就是定性我的告白并非真心。远走离开皇城搞出风流的名声,大家议论起来只会说是我荒唐,思云也能对我彻底死心。”

修仙都只是他为了远离寻得的借口,所以明明同是单灵根的天资,他的能力远远不如比他入门早五年的明庭烟。

明庭烟仅花三年就闯成凌霄剑圣的威名,而他入门三年不过是借法器之强、身家之丰以及在拍卖场时常闹出的博笑红颜才薄有名声。

悟道之心不诚,如同凡人般被囿于自身情爱中,全凭灵根资质在灵悟境沟通灵气,根本走不远修仙路,或许某日一起凡念就会断绝体内灵气,无法再有修仙者的漫长寿元。

但秦君幽总能宽慰自己说,至少自己做完这些事后,华思云能与兄长成恩爱眷侣。

“可是,师兄……”

温歆听着他的诉说几次觉得不妥欲要插言,可又不好打断他的倾诉,只得反复咬着自己的下唇,留下个几乎洇出血的牙印。

终于听他倾诉完所有,小姑娘才犹豫地开口道:“爱情不是个物什,不是你想让就可以让的吧。”

她也不是很懂爱情,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所以说话的声音如浮云端毫无底气。

“旁人的流言可以不去在意,母亲的误解可以直接解释。如果你耐心说明你们两的两情相悦,皇后娘娘应当不会一意孤行吧。”

温歆从华思云那里已经听过太子与皇后知她另有所爱的态度,所以觉得如果三师兄从前肯为爱情在皇后面前争取一下,说不定结局就会有所不同。

“师兄污名自己的事我也不大理解。如果换作是我,我宁愿当场被拒绝,也好过在以后的日子里得知喜欢的人其实只是戏弄自己的感情。

仿佛当初的心情都错付,不止难过伤怀,还会痛悔识人不清。”

温歆说着这番话就当真代入自己。

如果对象是程烨,被拒绝不过是感情付诸流水的伤感,她应当能很快收拾好心情,从此划分好作为朋友的分界线。

可如果知晓他其实只是把感情当作游戏——温歆心头一紧,不能接受这种设想,仿佛继续想下去,自己现在的所有心情都必须一一否定。

会心痛得无法自拔。

因此她打住从自身角度代入的劝说,轻吸了口气道:“我觉得师兄这样做对谁都不公平。你自己无法幸福,华思云会为从前的喜欢痛苦,你的兄长也被不爱他的人延误着。很奇怪不是吗,谁都不开心。”

她很少讲出长篇大论,在怀剑峰时多数时候只是个倾听者,不太敢向比自己厉害很多的大家发表意见,总怕自己说的是错的,

但或许是受程烨巧言的影响,又或许是实在看不下去师兄挣扎在奇怪的矛盾里,她竟然条理清--------------/依一y?华/晰地讲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

温歆自己都有些不敢信,更遑论听她说完的秦君幽了。

他被她一席话说得脑中如有宏音大钟嗡然作鸣。

被小师妹说破的现实和他一直感动自己的计划相冲突,思考能力甚至没能追上小师妹说话的内容,只得茫然道:“师妹你等等,我想想,容我想想。”

温歆就停止了劝说,安静地坐在榻上,等待三师兄整理清楚思绪。

然而她愿意安静等候着,今日来到秦君幽府邸的却不止她一个。

先前来通传过温歆来访的侍卫急匆匆地跑来,道:“殿下,太子殿下来了,已经移步往花苑,还请殿下速去。”

“我皇兄怎么会有时间来我这儿?”

秦君幽的脑中仍是一团乱麻,却也知如今已经辅政的皇兄每日忙碌,来一趟定然是拨冗前来的,不能再浪费时间。

因此他只能让温歆稍待,自己略收拾仪表就匆匆赶赴府邸中的花苑。

春日好时节,花苑中各色花朵争奇斗艳,却也压不下太子殿下如松柏常青的气质,明明是背向秦君幽来时方向的,却令他一眼就从护卫兄长的许多侍卫中看见了兄长。

“皇兄。”秦君幽唤了一声,拱手见礼。

太子回身与他相识,吩咐随从护卫的侍卫们道:“你们都去花苑外候着。”

侍卫们皆离开,所属秦君幽的人也在秦君幽眼神示意下将谈话空间留给他们。

偌大的花苑只有太子与秦君幽两人了,太子开口道:“听说你今日书房有客,所以邀你往花苑单独来讲。”

秦君幽没应声,他因方才小师妹说的话,对兄长愧疚更深,如今独处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只垂头等着兄长继续发话。

太子轻皱起眉,但还是耐心道:“孤要和你说的是思云妹妹的事,母后今晨召见过她,谈论的定是她的婚事,你认真些,拿出态度来。”

他端起威严来,气势颇为迫人,秦君幽受不住,只得干巴巴地道:“母后属意她作太子妃,皇兄要我拿出什么态度来。”

“说清楚你当初大庭广众对她表白,到底是不是认真。”

太子忍了忍,还是恼,曲指在他额上一弹,留下个鲜明的红印。

“你自己想想你干的都是什么荒唐事,告白女子又言玩笑,踏上仙途闹出的全是语焉不详的风流事,孤怎么不知你是这么混账的人。”

比起从前总是忙碌国事的父母,他这个作兄长的其实才是最疼爱弟妹的,甚至不曾与弟妹说过一句重话。

现在能骂出混账,已经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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