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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他就再未提起过这件事情。

他不喜欢重新定义已经发生的事,可是看着她伤心难过的表情,却不由幻想,如果前世他如今日一般,会见了宋秋池,先他们一步将时娘解救出来,时娘是不是就不用忍受那些无端的非议?

可是这世上,并没有如果。

宋卿时想起种种,忽地自嘲一笑:“都怪我自己蠢,才会受他诓骗,我父亲的死早已定论,又怎么会有别的隐情。”

“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错,你无需介怀。”魏远洲答复得很快,低沉的嗓音染上寸寸温柔,不似往日的冷硬闷沉。

可又怎么会不介怀呢?

他自认巧舌如簧,可是面对她提起宋父的死,却不知该如何回应,若不是她的父亲舍身相救,那日死的就是他的父亲。

万事难两全,作为受益的那方,他说什么都难弥补。

缄默良久,方才沉声道:“宋伯父的死,我很抱歉。”

“跟你没关系,你有什么好抱歉的。”

过去那么多年,宋卿时早就看得通透婆婆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死者不能复生,生者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可是彼时的她还不懂,这才掉入了郑商然和宋秋池设下的陷阱。

宋父的死虽然跟他无关,却与魏家有关,他根本无法做到置身事外。

可是很显然,她不欲就此话题继续说下去,他适时另起话头,“郑商然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好。”她清楚他的手段,定会将此事处理干净。

魏远洲停顿了一下,继而补充道:“我并不在意。”

宋卿时眼波闪了闪,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想起前世,魏家得知她私奔的丑事,有心想要退了他们这桩婚事,他也是这般云淡风轻的语气:

“我并不在意,我会按照婚约娶她。”

她突然想知道,若是她没有被人陷害,而是心甘情愿跟别的男人跑了,他会不会一如现在这般淡定。

虽然魏远洲对她并无多余的感情,但是也没有人会真的不在意未来伴侣的忠诚和贞洁,越有权势越有地位的男人对这方面更甚,所以他……也会有一些在意的吧?

“倘若我真的是与他私奔呢?你也不在意吗?”心动不如行动,她快速将心中的想法表达了出来。

说完后,却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扭捏和不自在,有些紧张地朝魏远洲望去。

可惜那张好看的脸上并未出现她期待的表情,没有半分的慌乱,一如既往的冷隽,乃至显得有些决绝无情。

她一时冲动所言,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可是就当她将身子转回去之际,他突然开口回道:“如果真是私奔。”

他停顿一下,似乎并未料想过会有这般境地,然后继续说道:“我会将奸夫的头拧下来,然后……”

宋卿时咽了下口水,忍不住对他未说完的话涌上几分好奇,“然……然后呢?”

魏远洲盯她几眼,忽然拉紧缰绳,马匹停在官道中央,随即俯身在她耳畔,唇瓣近乎咬上她的耳垂。

下一秒,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然后再把你的腿打断,娶进门慢慢折磨至死。”

他的语调低沉平缓,却唯独咬重了“折磨致死”四个字,让宋卿时不由怀疑,他说的都是真的。

“别,别说了,我只是做个假设。”没必要回答的这么认真。

魏远洲瞥见她一副怕得要死的表情,竟生出了几分兴致,想要继续逗弄她看她慌张无措的样子。

他弯了弯嘴唇,磁性的闷笑声从喉咙间溢出,“你怕什么?我也只是假设罢了。”

气氛恰到好处,他情不自禁空出一只手,握住她柔软细嫩的手腕捏了捏,那是他习惯的小动作。

可才刚刚碰上,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幼稚且荒唐,尤其对于尚未成为他妻子的时娘来说充满了冒犯。

思及此,他立马就想收回手,却察觉到了她异常的体温。

眉头瞬间紧锁,也顾不得什么冒不冒犯,立马将手往前挪了几分,十指紧扣握住她充满虚汗的手,黏腻的湿润瞬间沾染上他的掌腹。

第7章 发烧

“发烧了?”

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宋卿时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尤其是他一开始想做的那个动作,分明就是两人行私密事时才会有的小动作,心绪颤动,一时间竟忘了挣脱开他的手。

“嗯?”

她按捺住心口处不断突破禁锢的小鹿,闷声闷气回:“好像是有一点。”

魏远洲扫了眼她的穿着,呓语似的贴在她的耳廓问:“冷吗?”

“不冷。”

他的胸膛滚烫,环抱着她,甚至有几分热意。

魏远洲便没多说什么,夹了下马肚子,继续往长安城赶,只是速度却比之前加快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暗沉了下来,宋卿时昏昏欲睡,于是试探性找了个话题:“你刚才说要打断我的腿,是真的吗?”

“怎么,你想试试?”

男人的话裹着夜间的冷风,徐徐吹入耳朵里,宋卿时当即摇了摇头,她疯了吗?拿命去试探他的底线。

“这件事我会瞒住,不会让它宣扬出去。”

魏远洲目不斜视地注意着路况,话多到简直不像他,“以后凡事多留个心眼,不要轻易遭了他人算计。”

宋卿时忍不住再次扭头,瞥了他几眼。

他愿意帮她,她很感激。

但是听着这暗戳戳骂自己没心眼的话,还是没忍住开口为自己打抱不平:“你就没被人在背后捅过刀子吗?”

“从未。”魏远洲答得极快。

宋卿时无语凝噎,若是旁人说这话,她只当对方是打肿脸充胖子,当个笑话呵呵乐两声就过去了,可魏远洲说这话,那可是有相当大的底气和实力。

毕竟论起心眼子,谁能算计得过他?

只听他又补充了一句:“除了这次。”

“……”字字戳心,她根本就无法反驳。

不就给你戴了顶小小的“绿帽子”,至于一直往她的伤口上补刀吗?

心里这么想,宋卿时却没那个胆子说出口,愤愤盯着他的侧脸,没什么底气的替自己辩驳:“哦,我下次争取聪明一些。”

魏远洲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宋卿时与他做了七年的夫妻,哪怕关系算不上好,她也能听出那声笑的含义,他是君子没错,但是偶尔也会有性格恶劣的那一面。

无非就是想说:人蠢天注定,你还能聪明到哪儿去。

宋卿时气得腮帮子鼓鼓,把头报复性往后一仰,软乎乎的头顶擦过他的下巴,重重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

“唔,头疼,我睡一会儿。”她不想助长他的嚣张气焰,本欲装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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