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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大?多时候都能糊弄过去。
毕竟只要够傻,听不懂她的阴阳怪气?,就拿你没?办法。
宋卿时佯装听不懂,重重哼一声,转移话?题道:“那我出嫁那日,你可得备一份厚礼,不然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杨欣的笑容僵了一下,“哈哈哈,那是自然。”
这人还真是一点?儿亏都吃不得,两句话?就让她欠了她一份新婚贺礼。
不过,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笨,这么明晃晃的嘲讽都听不出来。
杨欣之后又?明里暗里讽刺了几句,试图挑起她的怒火让她出丑,可是最终都被宋卿时四两拨千斤巧妙化解掉了,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你用?再大?的力气?也?是徒然,没?有?什么作用?,根本伤害不了他。
杨欣讨不到好处,憋了一肚子气?,不再自讨没?趣,总算安静了一会儿。
“你们刚才说到哪儿了?继续聊你们的就是。”宋卿时笑盈盈道。
一直在暗中看戏的众人这才缓过神,谁都没?想到落下风的会是杨欣,不过也?是了,宋卿时看似柔弱温顺,实则要强倔强,从前就没?几个人能从她手里讨到好处,大?多以两败俱伤结束。
“方才聊到哪儿来着?”
“等会儿的诗词比拼,定然又?是魏公子拔得头筹。”
“每年都是如此,无趣的很。”
“吟诗作对自然没?有?新意?,但是我听说,这次顾三?公子倒是玩了个新花样……”
听到顾三?公子的名字,候在不远处的苏为锦,蓦然抬眸朝其看去。
说着说着,那人突然就不说了,佯装神秘兮兮地卖了个关子,可谓吊足了胃口。
早就知情的闺秀不为所动?,而一些消息闭塞的则纷纷将她围在中央,追着让她把后面没?说完的话?说出来。
“什么新花样?”
“你快说啊。”
“就是,你快说啊。”
有?人看不惯杨欣憋着不说故作高深的臭毛病,翻了个白眼,将主意?打到了一旁的顾尤佳身上,碰了碰她的胳膊,好奇发问:“佳佳,你说说,你哥要玩什么花样?”
“啊?”不喜应酬故而缩在角落里的顾尤佳忽地被点?名,面对众人齐刷刷看过来的目光,一脸懵地挠了挠额头,“这个嘛……”
不等顾尤佳说什么,先前那人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又?将视线吸引到她那方去:“新花样就是,由寿星随机命题送到前院去,然后再将男宾所做诗词送还回来,由女宾来票选出前三?甲,而获胜方须将彩头赠与在场的任何一位宾客。”
此话?一出,议论声此起彼伏,评论一时两极分?化。
“这如何使得?实在荒唐。”
“我觉得挺好玩的,这样我们也?有?参与感不是?”
此次诗会说是男女都可参与,但和?男子相比,女子在作诗方面属于是弱项,到时候若是作不出来诗或者水平很差,那面临的可就是群嘲了,所以大?部分?闺秀都不会选择参与,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如何就荒唐了,我看是你心思不纯才看什么都荒唐,不过讨一个好彩头罢了,送于自己妹妹和?妻子就不行吗?”
比起她们的激动?,宋卿时倒是没?什么反应,顾云铮上辈子就是出了名的纨绔,最爱张罗举行一些极具争议的聚会,闹得鸡犬不宁,此次还算是收敛了。
还未等双方探讨出所以然来,前院来送纸墨的仆从就到了。
仆从恭敬地冲诸位施完礼,便开始让人清空桌子上的东西?,将写字所需的用?具动?作麻利摆放好。
“烦请四小姐出题。”
一向恐惧社交的顾尤佳临危受命,被迫挪步坐上主座的位置,短短几步,却在心中将那个只顾自己快活喜乐,不顾她这个亲妹妹死活的蠢三?哥骂了个百八十遍。
偏要自作主张操持什么生辰宴,邀贴发了一封又?一封,只差将全长?安的人都请了过来,美名其曰要办就办的盛大?风光,你办就是了,为什么还强迫她加入进来?
她压根就不想,好吗!
面对周遭人唧唧喳喳的催促,顾尤佳不得不执起毫笔,目不斜视地盯着铺在桌面上的白纸,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时间长?了,不由生出几分?焦灼难安。
正当她想不顾脸面扔下笔逃跑时,耳畔传来一道清润如风的嗓音,适时解救了她:“不如,就以这汪池水为题吧。”
顾尤佳如醍醐灌顶,手起笔落,行云流水般在白纸上勾出一个“池”字。
“见?过周公子。”
见?到来人,原先还吵闹不休的女宾们心照不宣的安静下来,一个个都扬起了温柔得体的笑容。
男人侧脸轮廓清隽动?人,身形颀长?挺拔,气?质也?是出众的斯文优雅。
此人乃是翰林院正七品编修周政卓,是长?安城里排得上名号的男儿郎,其样貌和?底蕴皆不逊色于有?万千少女梦中情郎美誉之称的魏远洲。
两个同样优秀的同龄人,不可避免地经常被周围人拿来做对比,从小到大?的暗中较量就不说了,明面上大?多时候两人可以说是难分?伯仲,但是单论近几年的,周政卓却处处矮了魏远洲一头。
比如说三?年前的殿试,魏远洲毫无悬念地通过强硬实力一举夺得状元,而他本来可以获得榜眼,却因为那张好看的脸只得了个第三?名探花;又?比如说前段时间好不容易空缺下来的文选司郎中一职,本以为该是兢兢业业了三?年的周政卓当选,却被丁忧结束一朝复职的魏远洲得了去。
命运捉弄可惜可叹,让人不由心疼,却又?因可笑的戏剧性惹来背后的不少非议,尤其是二人不和?的传闻那是愈演愈烈,但是从未有?人见?他们正面起过冲突,也?就随着时间不了了之。
比来比去,周政卓似乎都要略逊一筹,不过有?一点?倒是比魏远洲强,那便是他还尚未定亲。
没?主的,永远比有?主的,要更吃香一些。
也?难怪他甫一出现,众女宾们会雀跃欢喜了。
躁动?之际,身为闺秀之首的柔嘉郡主发话?了,“女宾聚集之地,男宾来此恐有?不妥,不知周公子来此,是为了?”
话?音刚落,其余蠢蠢欲动?的女宾当即收敛了许多,喧闹的长?廊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周政卓并未出声解释,而是侧身将位置让给了身后之人。
周政卓身后的小丫鬟向前一步,语速极快地向在场的人说明情况,“奴婢是李督尉府上的丫鬟,李夫人难产情况危急,慌张出门竟忘了带腰牌,故才被拦在了顾府外,多亏了周大?人引路。”
女宾们这才发现,这丫鬟的穿着与顾府的全然不同,而周政卓的额头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