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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的,又或是跟她汇报一下前院的状况, 说说话解闷也算能够熬得轻松一些, 左灯右等总算等到了天色彻底黑下来。

有仆妇来传, 前院的席散了,绿荷贴近她小声禀报:“小姐,姑爷启程回后院了。”

宋卿时十指紧握, 交缠在一处, 原先的些许困意顿时一扫而?空, 连忙挺直了腰板,咽了咽口水, 换气都变得小心翼翼,心慌慌应了声“知道了。”

红盖头严严实实遮盖住整张脸,眼前是红艳艳的一片,只能依靠耳力来判断外界的动静,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遮去视线后,听力变得比平素里敏锐得多。

就连屋外细细碎碎响起的阵阵脚步声,都叫她听出了大概。

仆妇丫鬟们?此起彼伏的请安问好过后,嘈杂声便?一路由远及近来到了屋内,一道身影在她跟前停下,宽大的身躯遮住了红烛的火光,迎面在她的脸上身上投落长长的阴影。

“请新郎官掀盖头。”主持最后仪式的仆妇扬声高喊。

紧接着,跟前之人的身形微微晃动,手起手落,一柄玉如?意挑开红盖头的一角,宋卿时不由得屏住呼吸,随着眼前的光线忽然由暗变亮,满目的红色被另一抹红色代替,一双红色翘头履映入眼帘,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

房间内的烛火格外足,亮堂堂的,什么都瞧得一清二楚。

宋卿时忐忑之间又难免羞臊,缓缓往上挪动视线,掠过他匀称长腿,一方窄腰,挺阔胸脯,俊美皮囊,直到迎上他探过来的目光,心才安定?下来。

魏远洲背着光站在离她半臂距离的地方,下颌锋利,给他含笑的脸庞平添了三分拒人千里的冷硬,眉目流转呈俯视之态,显得他身姿愈发伟岸挺拔,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他穿着一身与她相配的绯色喜袍,腰间扎条同色系的暗纹带,黑发束起以金冠固定?,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丰神俊朗、矜贵迷人。

再见魏远洲做新郎装扮,她说不出心中是个什么滋味,说实话,成婚前的几个日夜,她总是会不自觉回想上辈子他们?成婚时的细节,可记忆里他的无数模样都比不过真?人带给她的冲击。

魏远洲又何尝不是。

四目相对,都未错过彼此眼底闪过的那抹惊艳和欣赏。

片刻无言,相视一笑。

魏远洲嘴角噙着尚未消散的笑意,挥手屏退屋内过来帮忙的仆妇丫鬟,手背蹭着她右脸的鬓角而?过,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宋卿时不禁偏头躲了躲,凝向他的目光带着一抹欲拒还?迎的娇羞。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指尖一顿,率先启唇:“送来的饭菜不合胃口?”

低醇暗哑的声音,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懒散,悦耳极了,平白地乱人心弦。

宋卿时自知辜负了他一番好意,故软着嗓音解释:“我怕弄花了妆,就不好看了。”

“好看。”

他倒是不生气,语气温和答得很快,不知指的是现在的模样好看,还?是花了妆也好看,又或是两者皆有,总之宋卿时乐得弯了弯眉眼。

她一笑,他就更禁不住了,翻腾的欲念迫使着他朝她更近一步,薄凉的唇轻轻落在她额心的花钿,温柔又克制。

他甫一靠近,宋卿时就闻见了他身上浓厚的酒气,想起前世他因为频繁应酬喝酒,至此伤了胃得了病受的那些折磨,也顾不上他在自己额间做的乱,秀眉拧起,“怎么喝了这么多?”

魏远洲闻言,扯起胸口的领子凑到鼻尖嗅了嗅,自觉酒臭熏天,难怪惹她嫌弃了,特意拉开了些距离,“今儿?高兴,贪了杯,夫人见谅。”

他猝不及防的改口,让宋卿时有再多的不开兴也不能继续再往下说了,轻哼一声,还?是没忍住,“就限今儿?一次,往后可不能再喝这么多了,多伤身体啊。”

“夫人教训的是。”

他没怪她新婚第一天就摆出女主人的架势,她也就不跟他过多计较了,大喜的日子还?是别闹脾气的好。

“我叫人重?新备了吃食,你收拾收拾先用?膳吧。”他的目光扫过她头上那些装饰,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好看倒是好看,但是戴着这么重?的发冠如?何会舒服?怕是遭了罪。

思?及此,他疾步往后走出去几步,扬声唤人进来伺候。

宋卿时也已经?到了极限,起身随绿荷去了梳妆台坐好,由着她和另一位丫鬟给她拆发,十几斤重?的发冠卸下后,她长长舒了口气,抬手揉了揉脖间的软肉。

拆完发饰,就得换下这一身同样沉重?的喜服,有人说新婚当日穿嫁衣的新娘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子,这话果真?不假,可哪怕再好看再舍不得,也不能时时刻刻都穿着,必须得换了。

魏远洲帮不上忙,寻了个位置坐在一旁,下意识掀眼瞧向那边的人儿?,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半透的屏风,柔和橙黄的光线在其上倒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前凸后翘,曲线妖娆,中间一弯纤细而?脆弱的腰肢,盈盈一握,他单只手就能搂住,甚至还?留有余地。

脑海中想起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比如?某时某刻,她在他身上起起伏伏,自成一道亮眼的弧线。

失神间,宋卿时已经?换了一身红色的便?利常服,从?屏风里侧走了出来,坐在了他的对面,桌子上也不知何时摆上了丰盛的膳食。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她也偏过头来,望着这一桌子的菜有些犯难,若是她一个人吃,实在有点像是在吃独食,善意邀请他:“你要不也吃点?”

宋卿时抬手挽住一边的袖子,给他的面前递了一碗白饭,动作?间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细胳膊,白嫩嫩的晃人眼,直往魏远洲的眼睛里钻,心里原本?好不容易压下的涟漪又起了波纹。

魏远洲轻咳一声,不动声色撇开视线,“我用?过饭,还?不饿。”

“那好吧”宋卿时不疑有他。

“你先吃着,我去洗洗。”他蓦然起身,摸摸她的头顶。

洗完澡,意味着什么,宋卿时再清楚不过,可面上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默不作?声地闷头夹菜,几不可察点点头,遮掩在黑发之后的白润耳垂不知何时悄悄红了,鲜艳欲滴,诱人把玩。

魏远洲眸色变沉,艰涩收回手,懊恼自己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一般,血气方刚,见色就生欲,转过头步履匆匆地往净室去了。

净室与就寝的地方就一壁之隔。

没过多久,室内就响起淅沥的水声,宋卿时听着听着,面颊就更加红了,在这种特殊的日子,总引得人胡思?乱想,脑海里不知不觉就勾勒出一副秀色可餐的画面。

她依稀记得,他从?上到下的每一寸肌肤,无一处不优越,无一处不完美,尤其是那比她还?挺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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