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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借此机会她干脆放下了笔,缓慢而细微地揉捏起手?腕和指骨。

直至——

“魏远洲!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忽视本夫人!”

宋卿时一怔。

*

“本夫人问你,侯爷到底被?你藏去?了哪儿?那日会见过你之后,侯爷就不见了踪迹……定然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

宋卿时刚和柔嘉郡主?一同走出偏殿,就听到这么一句无端荒谬的责骂。

一位紫裙妇人正指着魏远洲的鼻子骂,她边说,边指着魏远洲的鼻子上下挥舞,动作间脑袋上的各类金钗银钗碰撞在一处,发?出叮铃响声,染了丹蔻的红指甲晃动间实在灼目。

内里一件抹胸式的襦裙,露出玉肩香骨,胸脯丰挺,细窄的腰身勾勒出成熟女人的妖娆身段,阳光透过叶缝洒在华贵衣裙绣的金线上,闪着好看的光辉,也衬得她雍容富贵。

走进了些,宋卿时也瞧清了她的长相,那是一张俏丽媚态的脸,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神韵却犹存,化着时下流行的浓妆,红唇艳艳若樱桃,媚眼盈盈似秋波。

明?明?十分美艳,可举手?投足间,莫名给人一种勾栏女子的做派。

“此人不是安阳侯的继妻赵氏吗?”柔嘉郡主?指出她的身份。

赵氏原是婢女出身,却颇有几分手?段,靠着长相和身段爬了安阳侯的床,短短半月就从通房混到了妾室的位份,十多年来一直恩宠不断,前些年安阳侯的原配妻子死后,还一跃被?安阳侯扶正抬成了侯夫人。

她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典范,亦是京中有名的笑?话谈资,同时也让不少贵夫人恨透了她。

只因有了她这么个上位成功的先例在,每个府邸里总有些蠢蠢欲动的丫鬟婢女,想通过爬男主?子的床,来走以色侍人的捷径来实现翻身。

因为在某些人眼里,哪怕是个妾,那也是半个主?子,也有人伺候,日子可比丫鬟好过。

在赵氏上位成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各家主?母都或多或少对手?下有几分姿色的丫鬟,进行了肃清发?卖或是严厉敲打,哪怕最后留在身边侍奉,那也是防备着的。

宋卿时的脑海里顿时想起有关赵氏的记忆,可赵氏美则美矣,却实在有些愚蠢。

大庭广众下,大声辱骂朝廷命官,是嫌命太长了?

还是在安阳侯自身难保的前提下。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

她的目光落在那站立如松的背影上。

魏远洲为何就乖乖受着,任由她骂?

第46章 笑话

正如赵氏所说, 魏远洲压根没有搭理?她,平静又冷漠地看着她发疯发怒,若不是赵氏冲到他面前, 用身体?拦住了他, 只怕会将她忽视得彻底。

望着一言不发的魏远洲,赵氏气得七窍生烟,可又瞧他紧锁眉宇间都是厌恶,不由在心底敲起了退堂鼓,对方的气场本就冷硬,露出这样的神?情,更是压迫十足。

她终究是怕的。

这时躲在她身后的绿衣女子察觉出什么,赶忙低声劝道?:“姐姐,咱今儿寻到云禅寺来,是为了什么,你可别忘了啊。”

“姐姐你现在可是二品侯夫人, 他不过?一个五品小官,有何可?怕的?就?得拿出气势来,不能让人低看?了你。”

此?人是安阳侯的众多小妾之一, 隶属她的阵营, 平时没少替她出谋划策。

刘氏说的不无道?理?, 比起得罪这位,她更怕就?此?侯爷回不来了,那她往后的荣华富贵寻谁要去?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 她过?了那么久的快活日子可?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没了。

这几?日, 她四?处打探安阳侯的消息,送出的银子都打了水漂, 就?连摄政王那边也避而不谈,如今魏远洲是仅剩的一条渠道?,她不能就?这么放任他走了。

赵氏上前一步,接着质问:“魏大人你莫不是心中有鬼,才不敢面对本夫人?”

“夫人自重。”段朝抬手横在两?人之间。

赵氏并未将段朝放进眼里,直勾勾瞪着魏远洲,“只要魏大人告诉本夫人,侯爷现?在在何处,什么时候回府,本夫人立马就?走。”

看?来她是打算没完没了了。

魏远洲挑眉,眼见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不动声色往后退开?一步,终于给身边的段朝递了个眼神?。

段朝会?意,轻咳了一声,黑着脸嗔道?:“侯爷不见了,夫人自去报官就?是,前来扰我家大人是何意?”

报官?她报哪门子的官?她家侯爷做的那些事,若是报官岂不是全抖落干净了?

“官府里就?是一群吃白饭的废物,报官若是有用,本夫人何故……”

段朝赶紧哟一声,一副慌不择路的模样:“夫人可?得慎言,这话可?说不得。”

他的话音未落,本在别处的周政卓闻讯赶来,直接让人将一头雾水的赵氏几?人给拿下。

“大胆!你们抓我作甚?”

周政卓目随骂骂咧咧被带下去的赵氏,睨了眼身侧之人,了然问:“你引来的?”

魏远洲没否认,眉心动了动:“毕竟得替陛下寻个由头,寻个证人什么的,才好定罪不是?”

的确,若说最清楚安阳侯老底的,自然是他的枕边人,赵氏出身虽低,但现?在高低是个侯夫人,没来由的,无法传赵氏问话。

就?只能以安阳侯的安危为饵,诱她犯错。

能混到主母之位定是有几?分实力在身上,本以为要周折一番功夫,谁曾想竟是高看?了她,原是个空有美貌的草包。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底下人捧得太?高了,心气儿也跟着高了,逐渐变得不知所谓,不知天高地厚起来,居然敢骂官府的人都是一群吃白饭的废物。

当然不可?否认其中确实有不作为之人,可?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如若不抓她,皇权何在?官府威严何在?

“你自己不抓,让我来抓?”他能理?解魏远洲想将事情扩大化,所以任由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作非为,大喊大闹,可?人近在眼前,魏远洲自己抓不就?行了?为何要传信给他,让他来插一脚?

魏远洲冷眼瞧着疏散人群的侍卫,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分点功劳给你。”

呵,他稀不稀罕另说,关键是,“你能有这么好心?”

“自然没有。”魏远洲面不改色地说出实情:“我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你帮我分担些。”

周政卓听完太?阳穴一阵阵地跳,顿觉无语,嗤笑一声没再接话。

他印象里,魏远洲素来讲究一个稳当合规矩,不是这等莽撞行事之人,行事风格何时变了?

而他又能好到哪儿去,一个翰林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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