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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魏远洲都不喜辛辣,自从入秋后天气愈发干,清蒸最?为合适不过。
蒸好的黄油蟹,揭开蟹盖,蟹盖上一层黄橙橙的蟹膏,螃蟹肉和?螃蟹黄全都保留其中,并且肉质鲜嫩,味道甘甜,独特的口味入口即化?,吃起来便是人间?极品了。
“等会儿我理个单子,给?五嫂回个礼。”既收了螃蟹,就得回礼还回去,不能?平白欠人人情。
进到院子里,宋卿时并未急着回房,而是随意溜达了两圈,她?走前吩咐过要将西边墙角的那处假山石拆掉,此?时正有几?名工匠忙活着。
宋卿时没?让绿荷出声打扰,安静站在长廊里观望了一会儿,正准备掉头?离开时,就瞧见一个身穿玫红锦缎,头?戴金步摇的美妇人迎面?走过来,恰巧被假山倒地,扬起的阵阵灰尘呛了一鼻子。
美妇人手拿帕子轻捂着口鼻,好看的眉眼带着浓浓的嫌弃,这人正是二房四公子的正妻李清歌。
李清歌身边的丫鬟如?鸾见她?如?此?,看向四周拿着工具不知所措的工匠们,皱起眉头?,扬声道:“你们怎么做事的?没?瞧见我们家娘子往这边来了吗?”
“弄得这满院子都是灰,真是晦气。”
其中一名工匠上前交涉,不停地鞠躬道歉:“抱歉四少夫人,这有棵树挡着呢,小的们着实没?瞧见。”
如?他所言,李清歌来的那个方向,却有一颗两人腰粗的大树,树叶在这秋日依旧茂盛,李清歌来的那条小径处在死角,挡住了几?人视线也说得过去。
可如?鸾依旧不依不饶地厉声骂着,一旁的李清歌拧着眉头?,用?帕子扫了扫身上的灰,平白吃了一嘴灰让她?此?刻满脸的不耐烦,显然如?鸾的话就是她?内心所想,摆摆手放由?如?鸾发挥。
“四嫂,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这是怎么了?”
宋卿时堆着笑脸迎上去,在如?鸾说了前因后果之?后,开口让几?个工匠下去一人领十个板子,碍于他们不是故意的,惩罚并不重,也算全了李清歌的脸面?。
李清歌听着,配合笑笑没?说话,毕竟魏家几?房还未分家,大伯母如?今执掌中馈,她?的夫君还是未来家主继位人,她?也愿意卖她?个面?子。
一想起她?那个表面?温润实则阴晴不定的小叔子,她?就心里瘆得慌。
“四嫂过来怎得没?人通报?今日是谁当差?”宋卿时板着脸,带着几?分怒气侧身朝绿荷说道。
绿荷也很上道,不假思索说出了两个丫鬟的名字。
见宋卿时动了怒,也不管她?是装的还是真看重自己,李清歌的火气当即消了大半,“是我自己问了弟妹在何处,便自作主张寻了过来。”
宋卿时听她?这么说,默了默没?继续揪着不放,另起话头?道:“咱换个地方说话吧。”
宋卿时领着李清歌往后院的东侧间?走,悄悄给?绿荷递了个眼神,后者立马去准备待客的茶水。
“我临走前,让人重新修缮小花园,今儿回来一看才发现到处都很杂乱没?个落脚的地,让四嫂见笑了。”
“这些个下人,就是看你没?在府内就胡乱做事,实在可恨,弟妹还是立立规矩,然后找人一直看着为好。”李清歌数落了几?句,好看的眉眼挑了挑给?她?出主意。
宋卿时笑了笑:“多谢四嫂指点,我会的。”
“你是在魏府长大的,府内的规矩你都懂,不像我刚嫁进来那会儿,什么都不懂唯唯诺诺,竟差点让两个低贱通房欺负去。”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两顿板子下去,把她?们收拾得服服帖帖,所以啊,就不能?太给?这些下人脸了,若是放纵下去,怕不是得骑到自己这个当主子的头?上来。”
说着说着,李清歌脱了鞋,盘腿坐在矮榻上。
宋卿时安静听着她?说经验之?谈,瞥了眼她?的动作便知她?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了,干脆也脱了鞋子,和?她?面?对?面?而坐。
提到通房二字,李清歌看向对?面?之?人。
据她?了解,魏家大公子魏远洲洁身自好,向来不近女色,别说通房侍妾了,宋卿时没?进门?之?前,魏远洲院子里清一色的仆从,连个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没?。
一般的大户人家都会提前给?男子准备一两个贴身丫鬟教导同房知识和?姿势,而这一两个丫鬟在男子成婚后大多都会成为通房或是侍妾,这是规矩和?惯例,她?尚未出阁前,她?自己的兄弟也被安排过,所以对?此?见怪不怪。
就连她?自己的丈夫,成婚前光是贴身伺候的通房就有三名,后来她?处理掉了其中的两个,却又在怀一胎时,主动将贴身侍女送到了丈夫的床上,给?了个妾室的名分,在她?来葵水或是身子不适时,就由?她?代?替自己去侍奉自己的丈夫。
这是为了防止丈夫去外面?沾花惹草的一种手段,毕竟通房丫头?算是自己人,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去满足丈夫的某些需求,也总比便宜其他妾室和?外人要好。
虽然她?们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可身为正妻,谁又能?忍受和?别人共侍一夫?每当眼睁睁看着丈夫往别的女人屋子里钻时,她?的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会痛会恨,但偏偏她?改变不了什么。
毕竟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若是对?此?表达不满,那便是不守妇道,善妒不大方,是会被婆母教育,丈夫嫌弃,妯娌笑话的。
久而久之?,她?也就看淡了,左右她?们生的孩子都会记到她?的名下,她?是堂堂正正的嫡母,没?人能?越过她?去。
当混浊成为一种常态,清白就是一种罪。私下里,她?们几?个妯娌还猜测魏远洲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是那方面?不太行,不然怎么可能?抵得住女□□惑?
魏远洲和?宋卿时新婚夜那晚,她?还叫人特别留意了一下竹轩堂的动静,听说魏远洲一晚上要了三四回水时,她?还觉得难以置信,居然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怎么会呢?
“不知四嫂过来寻我有何事?”
正当李清歌陷入沉思,百思不得其解时,对?面?宋卿时的声音徐徐入耳,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不禁抬眼看过去。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宋卿时的脸白里透着微红,似上了层薄薄的胭脂一般惹人怜爱,柔顺似绸的三千发丝梳了一个桃花髻,单用?一根白玉簪做点缀,简单却不失素雅。
宋卿时正半倾着身体倒茶,鼓鼓囊囊的胸脯也跟着往前倒,惹眼得很,就连同为女子的她?也忍不住往那瞥上几?眼,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