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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捂冰块的?过程着实冷得慌,成功过后该享受的?温暖可一点儿都不能少。
所幸姑爷也识趣,冻伤了小姐的?心,知晓要?想办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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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转眼就过去了三日,宋卿时每日都被?王舒冉缠着去陪她说话。
碍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宋卿时不好与一个孕妇计较,每次都只好应约,一待就是一整天,只差夜间睡觉都在王舒冉的?屋子里睡了。
这日天色黑了,宋卿时刚到落梅榭门口,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婆子佝偻着身子,蹲在门口台阶的?角落。
婆子听到动静,见?到来人?赶忙撑地站了起来,不知她蹲了多久,又许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整个身躯还哆嗦了一下,随后面朝着宋卿时这边行了个礼。
见?状,宋卿时停下了脚步,让绿荷上去询问看门的?丫鬟:“怎么?回事?”
看门丫鬟道:“她说有事要?向少夫人?禀报,可奴婢问她是谁,有何事,她又不说,偏要?等着少夫人?您回来,奴婢见?天气冷,便想让她进来等,也劝不住。”
听完解释,绿荷拧起了眉,转而去问那婆子。
婆子自称是西角门负责看门的?,脸上慌张的?很,小心翼翼看了眼绿荷身后的?宋卿时,只道有要?事禀告。
宋卿时懂了,她嘴里的?要?事应当不方便在这里说,顿了一下,便道:“你进来吧,进去后给她倒杯水暖暖身子。”
进了屋,宋卿时在暖榻上落座,问浑身都写着拘束二字的?婆子:“发生了何事?你怎么?这副模样?”
见?婆子面露犹豫,宋卿时语气再次放柔了不少,耐心宽慰着:“你别急,慢慢说就是,出什么?事了?何至如此慌张?”
绿荷进屋后便依言去给婆子倒水,可是手才刚触碰到壶把,婆子就等不及道:“少夫人?,少夫人?,就方才……大公子一身血从?角门偷偷进府,老?奴实在放心不下,想着还是过来给您通报一声。”
一向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婆子,一想起那满身是血的?场景,心里就慌得厉害。
天色黑,大公子外面披了件薄款大氅,按理?来说常人?是看不清楚内里衣物沾上的?血,可婆子男人?家?是干了几十年?的?屠户,她对血味极其敏感。
大公子还没?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那股子浓重?的?血味就已飘到了她鼻子里,再定睛一看,那被?风吹起的?大氅里,浅色衣物上,不是血是什么??
听到婆子话里那浑身是血几个字,宋卿时眼前一黑,身子一个晃悠就往地上倒去,婆子眼疾手快,急忙扶住,担忧喊道:“少夫人?,你可别吓老?奴啊。”
“随我去前院。”宋卿时缓了一会儿,就撑着绿荷和?婆子的?手往外走。
可刚刚往外面走出去几步,忽地想到魏远洲特意挑了个偏僻的?角门回来,不就是不想让人?知晓这件事吗?她这般大张旗鼓地跑过去,岂不是昭告所有人?魏远洲出了什么?事吗?
五哥那边又会如何作想?
她要?去,也不能以这副慌不择路的?表情去。
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凌厉,叮嘱婆子道:“这事不能同?旁人?说起,可明?白?”
“老?奴活了这些年?,分寸还是把握得住的?。”婆子当即表明?忠心和?立场。
宋卿时让婆子悄悄回去,尽量别让人?看见?她来过落梅榭。
直到等心情彻底平复了下来,才对绿荷道:“走,去前院。”
宋卿时赶到时,恰逢碰到段朝端着个药碗从?里里出来,见?到她停了下来规矩施了个礼。
“郎君他伤得可重??”宋卿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淡定自若,但是还是止不住有几分颤抖。
她都这般着急了,段朝却是支支吾吾,一言不发。
甚至低下了头,那模样俨然在告诉她:魏远洲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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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摸黑,村里面就下起了大雪,像是毛茸茸的?棉花,大块大块往下掉落。
人?烟罕至的?土地庙外,站着两位面色严肃的?侍卫。
“蠢货!”
寂静中,一道震耳的?怒骂声突兀的?响起。
土地庙里,魏临邵骂完,一巴掌重?重?扇在向冲的?脸上,那人?顿时口角流血,身体不受控地往后退了两步。
脸庞再痛,向冲也不敢伸手去捂,硬着头皮龇牙咧嘴几下,当即双膝弯曲跪在了地上:“小的?眼见?他查到了这份上,实在没?办法了,这不是想着给他一个下马威吗?”
“你以为他是谁?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给他下马威?莫不是嫌脑袋挂在头上挂的?时间太长了?”魏临邵边说边攥紧了拳头。
借着魏家?势力耀武扬威了好几年?的?向冲太久没?被?人?骂过了,脸色红了一阵,黑了一阵,几轮变换好不精彩,可他也清楚地明?白,眼前的?男人?能够轻易决定他的?生死,他惹不起也不敢惹。
最后将额头贴在地上,恭敬道:“小的?知错了,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补救?”
魏临邵冷冷偏过头,望向桌子上熊熊燃烧的?火烛,嗤了一声。
以魏远洲的?身手能在这些喽啰手里吃亏?还能让自己?受伤?无非就是故意的?,这是在变相给他下马威呢,也是在警告他别动歪心思。
李氏父子被?绑在魏远洲手里,却还能给他的?心腹暗中递信,除了是魏远洲故意为之,还能有何可能?魏远洲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魏家?实权仍旧掌控在大房和?支持大房的?老?东西手里,二房没?有话语权,不能随意支取银两,纵使大伯去世过后,本应当向他倾斜的?资源眼看着就要?落在他身上,临了却又给收了回去,不愿花在他身上半分。
这也就罢了。
可就连父亲也暗示他该收敛锋芒,没?了魏家?的?明?面支持,他在官场上举步维艰,私下该打通的?路打不通,就只能另寻他法。
最快得到他人?赏识的?方法便是银子,可银子又该从?何而来?
别院之事并不是他主导的?,而是他偶然发现,半路操控加入,他做的?天衣无缝,况且就算出事,他也有本事将锅甩在别人?身上,从?而撇得干干净净。
如此风险最小,却能得到最大的?好处,如何使不得?
他本想装聋作哑,可谁知魏远洲不给他这个机会,就差指名道姓:我知道是你干的?,我还有证据。
他如何还能坐得住?只能暂时撇了公事亲自跑一趟。
周旋这几日,魏远洲也快到了要?向陛下复命之时,他能逗留的?时间也不多了,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