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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提醒道:“主子,女孩子嘛就得好好哄……”
可刚起了个头,眼前就飘过一个黑影,声音冷得宛若冰窖,“愣着?做什么??跟上。”
段朝挠了挠头,轻轻欸了一声。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王舒冉看了个正着?。
温软知礼如?宋卿时,竟会撒娇使性子?而魏远洲那?般冷情冷性的人?,竟也会纵着?宋卿时发脾气?
见了鬼喽。
谢氏只请了各房女眷过去,魏远洲跟着?她走了一段路,陆陆续续说了许多赔礼的好话,宋卿时都没应承他一句,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他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宋卿时则独自带着?绿荷慢慢走过去。
湿冷的天?,让人?心里莫名浮躁,快走到梧桐院附近时,在转角处突然被小跑着?过来的人?撞了个正着?,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踉跄下裙角和绣鞋都沾上了污泥。
绿荷堪堪扶住宋卿时,气的破口大骂:“走路不长眼睛吗?你?是哪房的丫鬟?”
“抱歉。”丫鬟抬眼一看,深知自己做错了事,当即跪下,连忙道:“是奴婢没长眼,唐突了少夫人?,望少夫人?赎罪。”
宋卿时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抬起头,就直直撞进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眸,是张生面孔,却莫名有?几分?熟悉。
“问你?话呢,你?是哪个屋子里伺候的?”绿荷心细,早就将魏家?各个主子身边的人?认了个遍,从未见过这个丫鬟。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如?此疾言厉色,到时候再给自家?娘子惹了麻烦就不好了。
“奴婢是桑主子身边的婢女。”丫鬟慌慌张张,这才主动报了家?门。
她口中的桑主子,名唤芷桑,是魏临邵前不久带回来的异域舞姬,也就是逼得李清歌到别院散心的罪魁祸首。
难怪面生又?眼熟。
魏临邵给了芷桑一个妾室的名分?,却也因此惹得二房叔父极为不爽,据说闹得还?挺大,不仅上了家?法,还?将二叔母和李清歌也连带骂了个遍。
也难怪,一个舞姬对于权贵来说,就是个玩意儿,魏临邵敢带回家?舞到二叔父跟前,可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
这事过后,她有?很长时间没瞧见二房的人?出来走动,就连一贯闲不住的王舒冉都没个动静。
二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估计是嫌丢人?。
宋卿时忙着?要赶往梧桐院,见她态度良好,道歉真挚,便也不想过多纠缠,可蓦然被人?差点撞倒,她的心情还?是不大爽利的,故而冷着?脸道:“下次小心看路,别再冒冒失失撞了人?。”
丫鬟明白她是在提点自己,若撞上的是别的主子,怕是少不了一顿板子,会意后连声道谢,随后有?眼力见的,退到一边让路。
宋卿时正要越过她往前走,余光却瞥见她藏在袖子里的东西,脚步顿了一下。
只是露出一个角,却不难看出是装药材的黄色油纸。
宋卿时不由皱眉,深深落在丫鬟身上一眼。
也不知装了些什么?。
不过,她也不在意。
二房的事,怎么?着?也影响不到她们?大房。
梧桐院招待来客的厢房,各房的女眷均到了场,三?个长辈坐在上首,其余晚辈则按照尊卑顺序依次坐在下首。
宋卿时姗姗来迟,依次给众人?见礼,谢氏眼尖发现了她裙摆处的些许污泥,宋卿时没有?供出丫鬟,解释说是不小心崴了脚脏了衣裳,请婆母勿怪。
所幸谢氏也没再说什么?,让人?带她下去,在偏房换了身干净衣裳。
屋子里气氛凝重,显然是要交代些事情。
谢氏当之无愧坐在主座,凝了一圈众人?,徐徐开口:“逼近年关,大家?手里头的事都堆成了山,但也别忘了首要任务便是好好查查自己手里头的账。”
魏家?家?大业大,除开整个大家?族的账目明细以外,各家?都有?独属的私账账本,收入和支出另行?记录,以免弄混淆了。
撇开那?些年岁尚小的孩童,但凡是成了家?的,都会有?自己的小金库。
往年谢氏均会将人?聚在一处,细细交代一番,今年也不例外。
只是说到后头,谢氏忽然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王舒冉,“尤其是老五媳妇又?有?了身孕,身子不似之前灵活,需得另加小心,免得被下面的人?糊弄了都不知道。”
后者蓦然被点名,不明所以,下意识看向自家?婆婆。
第84章 酒席
王舒冉的肚子已经显怀, 怀了孕的人总是俱冷,因此穿的比较厚实,坐在几个妯娌之间, 圆滚滚的显得分外娇憨。
夏氏睨她一眼, 看出自家媳妇对谢氏的惧色,抿了抿唇暗骂一声不争气,可嘴上?却还是帮着解围:“大嫂放心好了,有我帮忙看着,想来也?不会出岔子。”
对王舒冉的试探到此为止,谢氏抿了口?茶,不动声色地顺着王舒冉就提到了魏临绰:“老五的差事可还顺遂?”
夏氏立即警惕起来,叹了口?气道:“哎,这快到年底了,都忙着呢,常常见?不到人影。”
“老五与容之倒是相似, 事业心都重,上?进些总是好的,只不过家里?面也?得顾好, 今早去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可念叨着许久未见?过老五了。”
三?言两语便激得夏氏如临大敌, 笑?容僵在了脸上?,原来谢氏今日突然提到老五一家,原是老夫人那边的意思?
老五那孩子确实有好长?时间没给老夫人请过安了, 以老夫人的性子, 若心存意见?确实会以这种委婉的方式借谢氏的口?说出来。
老夫人得罪不起, 不孝的罪名更?不能扣在魏临绰的头顶,夏氏只能赶忙以公?事繁忙推脱说他兴许是忘了, 而非故意不去,然后又立下承诺会让魏临绰抽空就?去容安堂请罪。
谢氏笑?而不语,夏氏的话?说的好没道理,魏临绰忙,魏远洲就?不忙了不成?魏家其余男儿就?不忙了?可偏偏就?他一个人忘了去给老夫人请安。
男人做错事,做媳妇的自然也?有责任,没尽到提醒之责,王舒冉脸色白了又白,怕是从梧桐院出去后,她也?少?不了被夏氏说教一通。
三?房尽善尽美独善其身,默默不吱声当透明人。
宋卿时心里?门清,知晓谢氏是在借此敲打魏临绰,唯一意外的便是别院之事,竟然是魏临绰瞒着二房其余人所为。
至于李清歌,王舒冉吃瘪她自然高兴,可也?只敢默默在心里?高兴,面上?还是忧心忡忡的模样,端的是二房荣辱共进退。
直到最后众人告辞离开?,宋卿时则留下来陪谢氏说话?。
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