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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区一扫,这群家伙都有伴儿,个个左拥右抱,男女不忌。
众人见他过来,纷纷起身举杯,“云重,欢迎回国!”
邵云重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香槟,朝热闹的人群举杯,“今天太忙,招待不周,大家随意。”
他喝了一口香槟,拈着杯子往花园的中心走去,自然而然坐在了圆形沙发最中间的位置,其他人也落座,分别坐在他两侧。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那么热闹。”邵云重问。
离他最近的是发小冯寰,笑得收不住,“我们正说子瑞呢,这家伙包养了一个唱昆曲儿的学生,听说是戏曲学院的,看身段,以为是女人,卸了妆,竟然是男的。”
“你今天没见着他吧?他爹妈正因为这事儿生气呢,都不让他出门了,说他包养个戏子,怎么怎么不像话。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戏子戏子的,他爹妈怎么那么不开化呀?”
“谁说不是呢?人家唱昆曲儿的,正儿八经的戏曲学院,还是一本呢。不过他以前不是只喜欢女的吗?这回怎么看上个男的?”
“那大学生的扮相比女人还女人。”
“什么?难道你见过?”
“我还真见过,说实话长得也就那样,卸了妆挺寡淡的一张脸,就是挺知冷知热的,挺会伺候人,反正把子瑞迷得五迷三道的。”
“知冷知热?他想要会伺候人的,怎么不找他家保姆啊?”不知道谁接了一句。
这话引来一阵哄笑。
他们这群人走到哪里都有人奉承,最不缺有人对他们好了,在座的几个人里,有人从小连鞋带都不用自己系,什么样的温柔体贴能把这群人感动呢?
邵云重听着他们的对话,蓦地笑了,漫不经心地点评道:“没吃过好的。”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众人却听懂了,这是说游子瑞没眼光呢。
听邵云重这么说,大家又开始起哄。
“云重眼高于顶,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入你邵二的眼。”
“那必定是一等一的样貌和性情,皮子里子都好看,缺一不可。”
冯寰听到“性情”二字,想起云重屋里那位炸毛的样子,又冷不丁瞧见云重脖子里一道血淋淋的抓痕,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也跟着起哄,神秘兮兮地说:“你们都没见过云重金屋藏娇的那位吧?”
“什么时候的事儿?”有人问道。
其他人也纷纷看向冯寰,一个个的目光中流露着八卦。
“云重。”冯寰看向邵云重,“阿季什么时候到?今天这么热闹,你都不把人放出来放放风?”
就在这时,殷胜天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他们已经快到空中花园了。
邵云重看了眼手机,放下手中的香槟杯,“他在路上,就快到了。”
冯寰立刻坐直了,看向空中花园的入口,其他人也跟他一样,都伸长了脖子,望向同一个方向。
不怪他们夸张,实在是太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近邵云重的身。
就这么大约等了有两分钟,有人进来了。
两位侍者在前面引路,众人只看见高大的黑衣侍者身后有位身形单薄纤弱的白衣青年。
他穿一件白色斜襟的中式盘扣衬衫,下装是浅竹青色的宽松绸裤,柔顺的黑发刚刚及肩,随意束在耳后。那是一张极标致的脸,眼睛的弧度宛如一瓣莲花,秀美的有些阴柔了。他一个人站在那里,雌雄莫辩,风月无边,衬着满园的蔷薇,倒让今晚在场的所有人黯然失色了。
裴雪意被侍者领着,来到邵云重跟前。
邵云重身边坐满了人,他看了一眼,没找着坐的地方。
“过来。”邵云重笑着看他,向他伸出手。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邵云重拽进怀里,坐在了对方腿上。
裴雪意拧了拧眉,坐得并不舒服,那被过度蹂躏的地方还难受着。他稍微挣扎了一下,被邵云重扶住了腰。
这细微的小动作落在旁人眼睛里,大家只当他们在闹小别扭。众人又想起刚才邵云重说的那句“没吃过好的”,现在算知道什么是“好的”了。也无怪乎云重会那么说了,当真是个妙人。
不过也有眼尖的认出来了,这不是几年前天天跟在邵云重身边的那个小竹马吗?他们竟然真的是这种关系,要说会玩儿还得是邵云重,玩得一手好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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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今天夏至,看看黄历,适合动工,我赶紧挖坑!
看文案大家应该能知道,这篇文是符合作者XP的放飞之作,如果被创了请别打我,也别骂我。QAQ
敲黑板:邵云重(Chong),二声,是这个读音。
阿季是裴雪意的小名
殷胜天是小姐姐,不是男人
第2章 休息室
裴雪意坐在邵云重怀里,就那么一个小小的人儿,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因为周围人多,且大多都在看他,他甚至有点惊慌。
冯寰实在难以想象,看起来那么乖巧的人,他是怎么把云重的脖子挠出一条血印子来的。
其实冯寰已经四年没见过裴雪意了。
四年前的那个夏天,云重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明明都决定走保送了,却突然要出国,连带着把裴雪意也带走了。
后来他问过云重,云重的回答很敷衍,似乎不想多说,但云重当时的表情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其实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隐约感觉这件事跟裴雪意有关。
这四年间,冯寰在美国读书,有时候几个朋友飞英国玩,也会跟云重小聚一下,但一次都没见过裴雪意。
冯寰将此归结于邵二的独占欲。
金屋藏娇的乐趣就在于此,将美人养在深闺,占有他、掌控他,让他只能仰起脖子献祭,任你予取予求。
这大概是不少男人的梦想,呵呵,多么恶劣。
空中花园因裴雪意的到来安静了几分钟。
各色目光都暗中投向那个被邵云重抱在怀里的皮肤雪白的男孩子身上,或探究、或玩味、或惊艳。
裴雪意垂下眼睛,不看任何人,如莲的眼尾垂落时有几追更加企鹅君羊,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分凉薄的意味。他不喜欢这种场合,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云重拿出来炫耀的宠物。
有人跟侍者要了桥牌,邵云重玩这个很精通,但他今天没参与,只是在一旁抱着裴雪意看别人玩儿。
两个人就那么坐着,也不说话。邵云重将手贴在裴雪意的腰上,力道很轻地揉了揉,算是为今天出门前的鲁莽道歉。怀里的人躲闪着不想让他碰,又被他轻易压制。
裴雪意不懂桥牌规则,只觉得无聊。
面前的茶几上有果盘和甜品,他伸手拿了一颗樱桃,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