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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事情已经做完,是时候脚底抹油开溜了。
“别以为能从我这里逃走,我知道你有六个逃跑路线。”
温时的脚滞住了,心里大骂这尼玛遇上棘手的了?他把手举起来高过头顶,“我投降,接受逮捕,不过你是哪方面的人?时空管理局?还是……组织?”
被捕认了,可死也得知道是死在谁的手里,再说,事先知道是被哪方面抓的,也好提前打个腹稿方便审问,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岱余宴笑,他站起来唇线弧度倾斜,特别招人,带些鼻音问温时,“在心里骂我?棘手的可不是现在。放心,我不逮捕你,时空管理局已经暂停了对你的缉捕。”
“不是时空管理局的?你是组织的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温时立刻警惕起来,“你们想干什么?我这个人是宁死不屈的!”
岱余宴摸摸口袋里的芯片,“组织对你没兴趣。”
温时立刻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儿,“哎呀,我就知道组织最好了,组织万岁,誓死捍卫组织!”
岱余宴:……
这玩意儿……打自己的脸打的真快……
岱余宴不自觉握了一下口袋里的芯片,这人活的久了很多事情就看的特别开,比如说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情绪,高兴生气全都挂在脸皮子上,装都不带装的,他简单利落的吐出三个字:“桑博士。”
像刮了一场寒风,冷嗖嗖的。
温时立刻懂了,对岱余宴的敌意也不见了,讪讪道:“你知道老头?你见过他?他还跟你说了什么?我很忙,好几个月没回去了,老头还好吗?”
“已经过世了,14C能量石也被抢走了。”
两个人,一个倚着车头,一个站在车尾,沉默了很久。
“我给他说过让他搬到安全的地方,就是不听,这老头子可真犟。”
温时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岱余宴知道,车尾的昏暗里,温时哭了。
他没有说话,约摸着温时恢复了些情绪,才开口,“你是怎么穿过这些防护关卡的?”
温时从车尾走出来,和岱余宴来了个面对面,“这很简单,我会计算,超能力部队虽然有各种感知各种仪器,但这些都是在一定数据内进行的,只要不在这些感知数据范围里就可以了。”
“哦?”
温时嗯了声,算是做了回应。
既然对方不是来逮捕他的,他也不想继续和他牵扯,偷完东西赶紧撤退才是他的风格,再说,得知桑博士过世的消息,温时也想回去看看,别看桑博士混的名气很大,但没有亲人,如果他不回去替他敛尸,老头可能连个墓地都没有。
他冲岱余宴摆摆手,“哥,我得走了,这里可不是唠嗑的地方。”
“你要去哪?”
……
“我也去。”
温时差点跳脚,不是吧?这人是狗皮膏药投胎转世吗?
“我,不同意!”
他骂骂咧咧的往外走,腹议:凭什么非要带上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人脑子有毛病吧,非要跟着他。
岱余宴也没反驳,只是默不作声的跟着温时,温时往哪走他往哪走,温时停下来他就停下来。
被他跟着的温时烦不胜烦,直到试图甩开他甩了二十多次仍然没甩掉,温时跪了,“哥,哥我怕了你了哥,你到底想怎样?”
“跟着你。”岱余宴顺手在温时的后颈上摸了一把,“走吧。”
那手指的触感冰凉,像冰块打在皮肤上,温时打了个冷颤,后脖颈有点不舒服,他缩脖子蹭了蹭,从地上站起来,纳闷的问岱余宴,“哥,你手怎么这么凉?”
岱余宴想,那不是他的手凉,是植入到温时神经元里的芯片凉,虽然他可以不借用芯片就能转换脑电波的频率,但是那样比较耗费自身精神力,能省一点是一点,谁不喜欢坐下来就能直接吃饭呢?
“天冷。”
温时怀疑的看了看手腕上带的空间装置器,上面的时间:小暑,天气无常炎夏日,节到小暑进伏天……
这不是个哥,这是个大爷!
已经成功和植入温时神经元内芯片连接上脑电波频率的岱余宴:“大爷这个称呼,也还行。”
第5章
已经成功和植入温时神经元内芯片连接上脑电波频率的岱余宴:“大爷这个称呼,也还行。”
温时深深皱起了眉,他跟上岱余宴,抿了一下唇,“哥,你会读心术?”
他其实没打算把自己是谁告诉温时,决定跟着温时也不仅仅是因为桑博士和时空管理局,他有别的目的,一些不可告人的,至少现在对谁也不能说的目的。
温时这么一问,他就顺势应承着,“会一点,上学的时候学过,有问题?”
“没问题。”
当然没问题,他敢有什么问题?在心里吐槽一句都随时会被读出来,和这样的人呆一块没隐私啊,以后还敢想什么吗?开玩笑,什么都不想就是对自己隐私的最好保护了。
可岱余宴给温时说他会读心术其实不是真的,他更擅长在别人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探查对方的脑内信息,并获取自己想要知道的所有情报,不需要使用任何装置,无论对方在想还是没在思想。
现在岱余宴有意要探查温时的大脑,人虽然在前边走着,但精神力只留了很少一部分支撑着身体动作,明显有些迟钝。
精神进入到温时的能量池后,岱余宴发现温时的意识像一个又一个单迷宫组成的复迷宫,构建相当复杂,其中一些意识是红色的,一些意识却是黑色的,还有的意识蓝白相间,红色的那波意识几乎占据了整个意识海,里头掺杂着浓稠又强烈的煞气,他试着用手指碰了碰,迷宫就像被石子激荡的湖面迅速化成大片红雾,其它颜色的意识全都黯淡下来,被红雾压制的苟延残喘。
他的手指上沾染了一缕红雾,那丝线样的红雾缓缓在他无名指指节的地方形成一道明显的红色勒痕。
红雾带来的感觉不太好,有股横冲直撞挣扎着要竭尽所有逃跑的冲动。他脑中嗡了一下,恍惚有些什么被遗忘的东西被勾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好半晌,岱余宴才回过神,他心里纳闷,温时的意识海中是禁锢了多个精神能量体么?这个人怎么回事?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从温时的意识中退出来,岱余宴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仓库的尽头,挡在面前的是锈迹斑斑的沉重铁门,铁门后横着一米来高的铁栏杆,他腿长,很轻松的就迈过去了。
温时双手插在兜里,板板整整从另一边绕过来,觉得要说点什么,他还不知道这位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他的大爷是谁呢,撩起眼皮问他,“哥,我总得知道你的名字吧?”
岱余宴觑了温时一眼,“岱余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