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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来看了她们一眼,长相慈祥,笑容温柔,微微点头视作打过招呼后,就自顾自又去继续做他自己的事情了。
“这是我父亲,你叫刘大夫就行。”刘惠领着她走到一楼大厅,“你年纪这么小,喊我一声惠姨吧。”
林爱云也不扭捏,直接脆生生地开口喊道:“好,惠姨。”
“哎。”刘惠眼睛笑成月牙状,自从丧夫丧子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这么亲近了,貌似感觉也不坏。
“今天你就帮忙把这些磨成药粉吧,晚上有病人要用。”
“好。”林爱云顺着刘惠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到了一堆整整齐齐码放在竹架子上的药草,大多都是晒干了的,用舂桶和碾槽很好捣碎,难度并不大。
“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开始磨,必须磨成细粉,然后装到这个木盆里,明白吗?”
“明白。”
刘惠又交代了几句,就没再管林爱云,而是坐到一旁的书案前执笔抄写着什么东西。
庭院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零星的几许悉悉索索声,林爱云坐在椅子上,一开始不太顺手,磨起药粉来很是缓慢,但渐渐的找到一些用力窍门后,就加快了速度,直到午休前,已经磨完了大半。
而一旁的刘惠,看似在认真写着手里的东西,实则是在细致观察林爱云的一言一行。
见她没有跟之前的一些雇员一样偷懒耍滑,而是老老实实地做着手里的工作,磨的药粉也非常不错,不由赞赏般点了点头,但这只是第一天,并不能说明什么,要是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做到这样才是真正的颇佳。
“吃饭吧。”
林爱云揉了揉酸涩的肩颈,将磨好的药粉都倒进了木盆里,才起身拿着自己的饭盒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今日的饭菜倒出乎了她的意料,居然有荤腥。
这待遇放在现在可以说很是可以了。
风辣肉浇头吃进嘴里泛着微微的甜辣,不仅有红辣椒爽洁的辣度,也有剁椒的香和豆瓣酱的温和,开胃又好吃。
除了这道菜,还有一道炒南瓜,撒上一些葱花,别提有多么软糯可口了。
味道不错,再加上上午做了那么久的事,林爱云吃得很香,一碗饭很快就见了底,吃完又借用了刘家的水槽洗了饭盒,才窝在角落里想闭眼休憩一下。
刘惠洗完手从厨房出来,见到林爱云蜷缩成一团靠在墙角,有些于心不忍地皱起眉头,沉思一下后,才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你这样不舒服也休息不好,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去厨房旁边的那间房躺一会儿,我给你拿一套干净的被子。”
“那就太感谢了,惠姨你真好。”闻言,林爱云眼前一亮,也没扭捏,连忙坐直身子道谢,笑靥如花。
“不客气。”刘惠同样也笑了笑。
那间屋子不是很大,就放了一架木板床和一些杂物,平时没人睡,林爱云简单地收拾一下,就盖着被子睡了过去。
下午的工作同样枯燥,把剩下的一些药粉磨完后,林爱云主动把屋子里的药材残渣清理干净,又去把院子里的地扫了一下,将落在地上的叶子和紫藤花扫到树根下,这样腐烂后会是最好的肥料。
“今天是第一天,就早点回去吧,明天早上再按时过来。”
林爱云拿着扫把的手一顿,扭头看过去就瞧见刘惠站在屋檐下,脸上挂着柔柔的浅笑。
能早点下班,林爱云也没有过多推辞,拿上自己的东西便离开了刘家,一整天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磨药粉,令她此刻全身都有些不得劲,揉了揉腰,又捏了捏手腕,重重叹了口气。
当初这个年纪,在孟家时上山下地干活都没有喊过累的,现在只是坐着干了这么一点儿活,就有些受不了了。
还真是越来越娇气了,当然这不能怪她,要怪也要怪萧城,谁让他后来把她惯得无法无天了?就连简单的家务都不让她沾手,每天只需要花钱买闲情和快乐即可。
想到这儿,林爱云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随即眸中的光渐渐黯淡下去。
萧城啊,再等等我,等攒够了钱,我就来找你了。
第7章 7找到了
天空昏沉,乌云翻滚,突如其来的暴雨砸在街道上,驱赶了人群,略显清冷,纷纷扬扬的雨丝落在青石板铺就而成的路面,积攒出小水洼,一双精巧的布鞋踏上去,溅起朵朵水花。
石墙缝隙间生长着斑驳青苔,在雨水的拍打下变得愈发碧绿。
林爱云提着裙摆,略微狼狈地小跑在宽长的巷子里,转了一圈都没看见有可以躲雨的地方,便只能硬着头发继续往前跑,心里无比后悔没有带雨伞。
但谁能料想到好不容易放晴的天,会再次黑云遍布?
在刘家工作了三天,连着下了两天的雨,每天上班除了拿饭盒和水杯,还要多拿一把伞,两只手都没空,非常不方便,但幸好昨晚雨终于停了,今早上还冒出了罕见的阳光。
都说不会再下雨了,所以不光林爱云,丁家所有人出门都没带伞,估计这会儿也跟她一样被淋成落汤鸡了。
眼看着拐个弯就能看到刘家的大门,林爱云松了口气,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谁知道还没有走几步,就瞧见了眼前暴力的一幕。
“三天又三天,你觉得老子的耐心很长吗?”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一道闷哼声响起,林爱云眯起眼眸,抬头朝着前方看过去,就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而在车的旁边一站一跪着两个人。
前者举着一把黑伞,瞧不清面容,夹烟的手一下又一下拍在后者脑袋上,丝毫不顾上面的火星会烫伤对方的脸,发出不小的动静。
雨雾模糊了视线和听觉,但林爱云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险,看着眼前突发的一幕,她倒吸一口凉气,倏然停下脚步,多管闲事并不是她的作风,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两个高大强壮的男人。
林爱云几乎没有过多犹豫,正准备当作没有看见,贴着墙角快步朝着刘家大门走去时,那两人却几乎同时向她看来。
那一刻,她紧张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越过他们后,她松开了紧捏着裙角的手,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忽然后背一凉,一只有力的大手像毒蛇一样缠上她的肩颈。
寒冷的气息席卷她,雨伞上滑落的水滴和他指尖烟蒂的烟灰,顺着微微张开的领口滑进胸前的皮肤,刺激得她打了个哆嗦,却因为见识过对方的狠厉,不敢妄动分毫,她缓缓扭头朝后面看去。
果不其然,是那位手持雨伞的男人。
明明是很正式端正的衬衫西裤,可不知道为何,穿在他身上就多了几分流里流气,胸前琥珀色的纽扣被解开好几颗,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胸膛。
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