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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出来,我有事找他。”
刘姨怎么都不信这个Alpha找陈丰能有什么事,“上午你要手表,也给你了,你要道歉,小角也跟你道歉了,你这会儿又来,是不是欺负人?”
钟宴庭转过脸看她,表情疑惑,“本来就是莱莱的东西,来问你们要你们还委屈上了?你那小孩没教好我来帮你教有什么问题?”
“你……”
陈丰刚给小角吃完药从后屋出来,他手里还拿着杯子,一眼就看见了立在前院的钟宴庭,Alpha实在太过扎眼,想不注意都难。
兴许是自知做了点亏心事,所以这会儿见了钟宴庭倒是有些怕了。
“你来做什么?”
钟宴庭脑袋一撇,说:“出来一下,说点事。”
陈丰看了眼自己妈,又看着钟宴庭,想着这是自己家,男人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就跟他出去了。
“你……有什么事?”陈丰现在也不称呼他为领导了。
钟宴庭外面穿的是一件平时一直穿的长款羽绒服,里面仍旧是黑色的高领毛衣,他比陈丰还高一点,几乎能挡住外边的光线,在陈丰脸上留下一片阴影。
“今天为什么去找他?是我跟你说的不够明白?还是觉得他是Omega很好欺负?”
陈丰下意识就反驳,“我不是……”
“不是什么?”
“我只是找他确认一下,他之前一直说他Alpha死了的,我就……”
钟宴庭冷笑一声:“死了又怎么样?你不会以为死了就能轮上你吧?你是什么东西?”
早上因为姜莱在,很多话很多事他也不方便说也不方便做,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那就随便了。
“你那恶心的味道让他快吐了,你用信息素压他,什么劣等Alpha也配?”
他自己现在都舍不得让姜理闻自己的味道,陈丰怎么敢用信息素压他的?
陈丰的火一下子就冒上来,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说这些,仿佛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公之于众让他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那又怎么样?”他想说他一开始又不知道,他只是追求姜理又有什么问题?这也错了吗?
陈丰气不打一处来,上手推了他一把,“我又不知道你跟他的关系,那小孩儿不也没承认你是他爸爸吗?”
话刚说完,钟宴庭就揪着他的衣领反手把他摁在墙上,他要反抗的下一秒拳头就落在脸上。
“啊——”
陈丰惨叫着,钟宴庭把他猛地一推,陈丰直接一个踉跄,墙边被放了一个扫把,竹制的手柄,钟宴庭拿了过来,陈丰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害怕道:“你想干嘛?”
“啊——”又是一声惨叫。
刘姨在厨房吓得不敢动,听着这声音又像陈丰,便连忙跑出来,她儿子此刻躺在地上,脖子上还被抵着一只脚,那个男人用家里的扫把指着陈丰,俊美的脸上尽是狠戾。
“还去吗?”
陈丰脸都涨红了,开始剧烈地咳嗽,“放开我……”
“你放开他!”刘姨冲上去,“你到底做什么?我要喊人了,我真的要报警了!”
“好啊。”钟宴庭冷冷地说:“你儿子当众对Omega释放信息素,试图诱导Omega服软,你看看警察来了要抓谁?”
刘姨眼睛立马变得通红,“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孙子偷莱莱的手表,让他道歉是天经地义,本来都算了,但我希望你们一家子清楚自己的身份。”钟宴庭转向地上的陈丰,脚上使劲踩他喉咙,说:“还去找他吗?还威胁他吗?”
陈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男人说他释放信息素的事,他确实做了,心里也是真怕警察来抓,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上面来视察的领导,他到底比不过。
“不了,我不去了。”他终于开始求饶。
钟宴庭把扫把扔了,脚从陈丰脖子上移开,刘姨连忙扶着人起来。
“自己找个机会,去跟姜理道歉。”钟宴庭对他下命令一样,“态度好一点。”
刘姨骂道:“你别太过分!”
钟宴庭无所谓地挑了挑眉:“那你儿子就去吃牢饭吧,孩子没了妈,又没了爸,多可怜啊。”
说完钟宴庭不顾这俩人狼狈的模样,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的手在殴打中擦破了点皮,出了血,得尽快处理好,不然没法见姜理。
他回了趟住的旅馆,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买饭给姜理还有姜莱送过去。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为姜莱的电话手表。
他只僵了一瞬就连忙接了。
“喂,莱莱?”
姜莱似乎在哭,“叔叔,妈妈发烧了,你可不可以买点药过来?”
钟宴庭一边付钱一边问他:“多少度了?”
“妈妈没让我量,他说没事,叔叔,你什么时候过来。”姜莱哭腔明显:“妈妈看上去很难受,不让我进屋。”
钟宴庭拎着吃的就上车,不忘安慰他:“别怕,我很快就到了,你呆在家陪着他。”
“好。”
钟宴庭找了个药店买了退烧药感冒药之类的,才往乡下开。
姜莱一直在门口等着,小脸被风吹得通红,见他过来就跑上前,“叔叔!”
“姜理怎么样了?”
“不知道。”姜莱摇摇头,以前妈妈也发烧的,但是没像今天这样严重,吃过药睡一觉就会好,他在家里找遍了也没找到药,所以才给钟宴庭打了电话。
钟宴庭领着他进屋然后关门,把手里的吃的递给他,“你先吃点东西,我进去看看,不用担心,我买药了,很快就会好的。”
姜莱钝钝地点头,说好。
钟宴庭打开姜理的房门后,才发觉不对劲,里面漆黑一片,窗帘都是被拉死的,随之而来的是浓郁到让他几乎觉得都有些无法喘气的信息素味。
雨水的味道,清冽又干涩,明明是冬天,然而姜理的信息素总是让他想到夏日里暴雨过后的气味。
“姜理?”
床上有很轻微的声响,钟宴庭又喊了他一声,“姜理?”
“别……你别过来。”
“姜理,我……”
Omega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害怕极了,“你别靠近我,好难闻……”
他现在发情了,感官变得异常清晰,一点点味道他都闻得清清楚楚。
钟宴庭在黑暗中伸出手,贴在自己的脖子上摁了两下,他闷哼一声,站着没动,等调好颈环平复着呼吸试图跟姜理沟通。
“你打抑制剂没有?”
姜理呜咽着,“找不到。”
“没关系,我去找,你放在哪了?”
“柜子……”
钟宴庭咬着牙,他忽视不了Omega这样浓烈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