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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底却又一模一样的神秘教主,悠仁决心一探究竟。
最近的一场传教就在今晚午夜,地点正是这家咖啡厅的地下室。
突然, 一股强烈的被凝视感袭来。
悠仁的目光顺路抓去, 对上一双圆溜溜的苍蓝猫瞳。
这猫……看起来有点古怪, 好似通人性。
悠仁抬手握住包裹在布下的刀柄,却见那只猫咪惊叫一声,毛发炸成白海胆,弓背后跳。
篱笆窄细哪有它落脚之地,白猫后爪踩空,吓得喵喵乱叫,四爪空中扑腾无处着力,眼看就要摔成猫饼。
后颈皮肉被人一把揪住,猫猫抬头,几缕粉发自上方垂落,陷入蓬松绵软的白毛毛。
悠仁将猫放回地面,这猫呆呆傻傻的,四肢着地后一动不动,冲他扬着一张猫脸。
还以为有什么古怪之处,原来只是傻的出奇。
悠仁拍了一下猫咪圆滚滚的屁股,驱赶道:“笨猫,这里不安全,不想被抓住炖猫汤就找个地方藏好。”
屁股上挨了这一下仿佛打通了猫咪的奇穴,呆猫一跃而起,咬住悠仁的裤管不松口。
‘混蛋,你居然敢打我屁股!?最强咒术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小白猫听不懂人话,无论悠仁将它提溜去哪里,刚回咖啡厅坐下,转眼便看见角落里一团猫猫崇祟的白影。
一人一猫极限拉扯间,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咖非厅依然人满为患,然而周围变得极其安静。
寂静无声的夜色里,一声“喵!”打破表面的宁和。
停下交谈的客人们全都看了过来,他们的目光密集又强烈,就像惊动了正在捕食的饥饿兽群。也许下一秒,这些品着咖啡闲聊的“人”就要冲过来分食了他们。
这猫铁了心与悠仁过不去,不管送走多少遍,都会自己找回来。
“膘肥体壮,毛发干净。你看着也不像流浪猫,不回家找主人,跟着我干什么?”
五条悟看见黑猫回了虎杖家,这才选择留下来。那黑猫虽然怪奇,十有八九却是另一个悠仁的守护兽,有它在,虎杖家不会有事。这其中种种,猫嘴说不出来,五条悟舔着毛,佯装听不懂人话。
悠仁拿它没辙,又不能放任它成为不确定变量。一把抄起躲在腿后的小猫,希望它能通点人性。
“听看,我不赶你走了,但你要乖一点。别出声,在我兜帽里躲好,不许乱动。”
话音方落,白猫踩着悠仁的胳膊后腿一蹬,兜帽传来沉甸甸的下坠感,那只猫窝在里面,真的不动也不叫。
……怪猫。
突然亮起的霓虹灯打断了悠仁放在猫身上的注意力,远方天际太阳不见了踪影,黑暗淹没大街小巷,黄昏时残留的人影人声全都随光蒸发,咖啡厅招牌撑起的霓虹,成为整个世界唯一的光。
咖啡厅的大门从内推开,两排僧侣手转佛珠,口吟梵音,缓步而出,列阵两侧。
入夜未归的客人们全体起立,原本麻木呆滞的脸上燃起狂热之色。他们有序地排成一队,前赴后继涌入那山扇黑暗门扉。
悠仁整了整兜帽,将猫咪藏好,跟在队伍后面前进。轮到他进门时,旁边的念经声突然一顿,僧侣抬目,道:“我似乎没有见过你。”
悠仁取出黑白宣传册,道:“这本册子上没说不许外来者旁听。”
“教主讲经布道,自然是打开门欢迎四方来客。”僧侣双手合十,笑道:“只是见您并非我同道中人,却又能在黑暗世道里自由来去,有些许好奇,并无阻拦之意,您请。”
悠仁方才还好奇,入夜后街道空无一人犹如鬼城,偏偏这间咖啡厅座前不受影响。听僧侣话里的意思,聚集在咖啡厅里的人是因为信了教蒙受庇护。若真是如此,这名广收门徒的教主所图甚大,对这世界的规则也知之甚详。
“请问一下,你们教主贵姓?”
僧侣道:“教主俗名夏油杰。”
兜帽里的猫咪突然乱动,悠仁怕它爬出来徒生事端,忙跟着队伍迈入漆黑不见五指的地下通道。
阶梯尽头接一盏青光灯,灯影下立着的人手捧一张黑皮白页册,穿一身黑白礼服,面上所敷□□盖住原本五官,一支钢笔悬停空白纸页,每走过一个人,那支笔就刷刷写下一行字。
轮到悠仁时,他借着青色灯辉一看,那册子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年月日。
白纸黑字,犹如墓志铭。
悠仁心头生出不妙的猜测,却见那只笔悬而不动,心中又是庆幸又是紧张。
执册人心生惊疑,他的术式能读人生死,觉醒术式的同时,他也得知了自己的死期。原来他早就是个死人,不光是他,这世界上他就没遇见一个读不出来祭日的人。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夜里突然遭受不明鬼影的袭击,幸而遇见主持百鬼夜行的夏油教主,经教主点拨大彻大悟,从此之后追随教主传教布道,四处搜罗因窥见真相而被世界排斥追杀的人。
可现在,竟然给他遇见一个传说中的外来者!
夏油教主说过,有一群外来者企图颠覆毁灭他们的世界,而他的术式正是鉴别外来者的利器。
因为外来者是幸幸福福的活人,生死笔写不出他们的祭日。而在这些外来者眼中,他们这些人都应该归于长眠,归入永久的死。
“那些狂妄自大的蝼蚁不过是少数人圈养的困兽,一边自相残杀还沾沾自喜,讲着仁义又拿同类的血肉去滋养自己的主人。”
“越是弱小越是自私冷血,越是位高权重越是目中无人。”
“经历了死亡才知道生命的意义,与他们相比,我们安分守己的生活,自觉遵守世界的规则,因为我们知道生命的重量。”
“比起他们,我们才是正确的存在。”
教主的话语萦绕耳边,执册人心头生起蓬勃的使命感,正要擒下这个传说中的外来者,就在这时,卡了机的生死笔仿佛终于读完了数据,笔身猛烈颤动起来,笔尖若惊蛇游走,写下一行日期未有半分停顿,又写下一行……
刷刷刷,纸张翻过一页,生死笔疯了一般,写满一页又是一页。
执册人:“???”
悠仁:“……”
满页的祭日光怪陆离,平安京时代、大正时代的日期大部分都有印象,唯独生死笔写下的第一个日期,悠仁没有半点记忆,更离奇的是,他这第一个祭日尚在十年之后。
他穿越至平安京并非偶然,甚至穿越的契机极有可能是他本人的死亡。
“你,你这家伙怎么回事!”执册人一把握住冒火的钢笔,生死笔剧烈挣扎着还想继续写下去。执册人从未经历如此离奇的事情,对自己的能力都产生了怀疑。
两名牵鬼的僧侣从黑暗中步出。
执册人道:“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