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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眸垂下，眉眼含笑。
在林烨看来，这表情温柔又宠溺，狠狠往他的嘴里塞了一些东西。但桑殊知道，这是他今晚通宵的预兆。
琉祈月将下巴枕在桑殊的肩头，一只手捏了捏桑殊的面颊，用只有桑殊能听到的声音笑道：“小殊想在上面？”
桑殊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要猛猛摇头否认，可是转过脑袋，对上琉祈月那张清雅如玉的面容，小心肝颤了一下，理智也飞走了。
师尊真的好好看呀，就算是红着眼眶嗔怪他的时候也好看。
于是桑殊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可、可以嘛？”
琉祈月低低笑起来，热气洒落在桑殊的耳畔，弄得他脸都红了。
“好啊。”
师尊居然答应了！
答应了！！！
桑殊一下子就支棱了起来，还忍不住重新问了一遍，“真的吗？”
其实他对上下什么的完全没有执念，只要是师尊就可以。但是一想到能看到师尊掉眼泪的样子，还是有点小激动。
琉祈月笑意更明显了，“嗯哼。”
于是被哄到晕头转向的桑殊就乖乖跟着琉祈月走了，留下被遗忘的林烨待在原地，还在回味刚才那闪瞎他的师徒互动。
师徒恋什么的好像真的很带劲啊......林烨猛地想起自己满脸白须的师尊，狠狠打了个寒战，恶寒不已。
算了算了，果然跟身份没有关系，关键是要好看。
吉时到了，结契大典正式开始。
修真界不似人间，需要穿一身大红婚服。不过桑殊喜欢穿红衣，而琉祈月则是一身华贵的浅色长衫。
在众人的注目下，两人牵着手走上大殿，立誓结契，终身不弃。
心口的烙印在发烫，仿佛是在应和此刻的誓言，生死不弃。
仪式结束，天际却突然亮起一道光芒，一束流光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有大能感知出了这道流光的来源，惊愕之下呼出声，“是天道！”
众人茫然又紧张，不明白天道怎么突然出现了。
倒是桑殊已经完全不紧张了，自从知道了那本《秘籍》是天道写的，天道在他眼中的形象已经从无形的世界规则变成了一个有着奇怪癖好的扭曲物种。
果然，那道流光并没有任何的恶意，而是一分为二，缠绕上桑殊跟琉祈月的手腕。
一条艳丽的红线若隐若现，将两人系在一起，送来了祝福。
其余的人震撼不已，这一对师徒竟是让天道都送来了祝贺，这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啊。
琉祈月垂眸看着红线，轻轻笑起来，将红线一点点绕圈，最后将桑殊的手抓住，十指相扣。
大典结束，宴会开始，却不见两个主人公。
此刻无埃峰上，后山夜风习习。
桑殊脑袋上出现了一对毛绒绒的狐狸耳朵，内侧泛着明显的红意。
而身后则是有着九条雪白蓬松的大尾巴，只有尾端一小撮水红色的绒毛，看上去华丽又漂亮。
只是小狐狸这会儿很紧张，紧张到全身都红了，哪怕是凉凉的夜风吹过身体，也无法带走任何的热度，只会激起一片战栗。
桑殊羞耻到快要昏过去了，他被师尊拉着来到了后山，师尊突然说要答应他在上面的想法，他虽然觉得在外面什么的有点羞耻，但还是十分兴奋。
结果下一秒，师尊翻出了那本《秘籍》，让他变成了九尾狐。
然后，他就这么面对面跨坐在了师尊的身上，两只手撑着师尊的胸膛。
师尊躺在地上，地上垫着的是他精心为今天的结契大典挑选的衣服......还有裤子。
大尾巴不停摇晃，桑殊想要把自己给遮住，可是尾巴被师尊给一条条扒拉开，一点遮挡的机会都不给。
月色很明亮，何况修真者视力极好，桑殊能将被他坐着的师尊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那么反过来，师尊自然也能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以如今这种羞耻又一览无遗的角度......
“师尊......”桑殊红着脸，“您做什么呀？”
琉祈月抓揉着那毛绒绒的大尾巴，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喜爱，听到桑殊的问题后轻笑出声，“小殊不是想要在上面吗？”
不是这种上面呀！桑殊尾巴毛都炸开了。
“小殊不喜欢吗？”琉祈月声音放轻了，金眸抬起，望向桑殊。
桑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他居然觉得师尊的眼眶微微红了，配上那张温润的面容，格外的吸引人。
从来对师尊毫无抵抗力的桑殊立刻丢开一切理智，连连点头，“喜欢！”
琉祈月眸中划过笑意，揉弄大尾巴的动作一直都没停下来。
修长的手指摸到了尾巴根，掌心覆下，桑殊立刻一颤。
月色下，琉祈月的眼中只有大片的粉与白，以及手感极好的毛绒绒。
落叶开始作响，铺在地上的衣服皱了又皱。
尖尖的狐狸耳朵一会儿竖起一会儿耷拉，自始至终都是红彤彤的。
琉祈月的确不骗桑殊，说是上面就是上面，一整晚都是上面，完全没有因为腰上多了一个人而感到累。
到最后桑殊实在是受不住了，连耳朵带尾巴努力讨好琉祈月，硬生生把狐狸的漂亮尾巴摇成了小狗狗的样子，这才讨来了喘息的时间。
晕晕乎乎间，桑殊感觉自己耳边好像有奇怪的动静，努力睁开满是泪水的眼睛看过去。
“师尊！”桑殊惊呼，“狐呜...狐狸！”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群被桑殊从人间带来无埃峰的狐狸围了过来。它们或许是感受到了九尾狐的气息，所以一个个在朝桑殊问好。
桑殊羞得眼前一黑，九条大尾巴胡乱拍打，慌忙把自己连带着师尊都用尾巴缠起来。
然后让那些狐狸都赶紧离开。
从此以后，无埃峰上桑殊没脸来的地方又多了一个。
终于，一夜过去，天边变成了鱼肚白。
桑殊在琉祈月怀里沉沉睡过去，九条大尾巴无力地垂落，哪怕是被琉祈月揉捏尾巴尖也没有了反应，可见是真的累惨了。
也许是九尾狐的影响，琉祈月抱着桑殊洗干净，然后一起躺回床上后，听到小家伙在一个劲说梦话，说不能继续了，要怀狐狸崽崽了。
琉祈月一愣，随后轻轻笑起来。
将人搂紧怀里，安抚一般拍了拍背。
“小殊。”琉祈月喊了一声。
桑殊哼哼唧唧在梦里做了应答。
“你爱师尊吗？”
“最爱了。”奇迹一般的，明明已经累到跟昏睡也没区别的桑殊还是立刻在梦里给出了果断的回答。
琉祈月弯眉，吻上桑殊的唇瓣。
“嗯，师尊也是。”
小狐狸的大耳朵竖了一下。
房间拉上了帘，透不进光亮，一片静谧。
两人相拥而眠，尾巴变成被子盖在身上，彼此交缠，密不可分。
他们还有无尽的岁月，用来记录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