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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哀求,四娘也不能再给你们多上几盘肉了,今天忙着呢!”

“四娘,好久不见。”周自言看着爽利如往昔的四娘,叫她的名字。

四娘这才注意到第三个人,她双瞳颤动,“游游……游、游!”

周自言拱手道:“在下周自言,现如今是国子监的一名普通监生。”

四娘放下手里的东西,擦干净手,别的不说,先上来照着肩膀打了周自言一拳。

一边打一边咬牙切齿道:“臭小子,消失这几年,一句声信也没有,就留下一道看不明白的书信,我今儿非打死你不可!”

她当时得知这人离开京城后,原先还抱着他会回来的想法,可一月一月过去,直到他的府邸都被封了,她还是没等到旧友回京,四娘这才感觉出来不对劲。

可四娘并非内城之人,也没什么门路去探寻真相,只能压下那份担心和愤怒,一边继续经营自己的生意,一边等某个混蛋回来。

她发过誓,要是再见到那个混人,一定要狠狠打他一顿,以消心头之恨。

可当四娘真的见到周自言,根本顾不上什么‘周自言’‘监生’,只狠狠抱住这个许久不见的人,“……小子,还走吗?”

“不走了。”周自言笑着承受四娘的怨气,“真的不走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四娘咽下喉咙的哽咽,捡起自己的肉盘,“走,快随我上楼,今儿你们想吃什么,四娘都免费!随便吃!”

“当真?”辜鸿文太高兴了,他就知道,只要带着周自言,一定能在四娘这里蹭到免费的吃食!

辜鸿文如此开心,姜南杏只能摇头叹息。

走到正堂里,每一桌都烟雾缭绕,有些呛鼻。

四娘提着裙子,突然道:“哎呀,瞧我这脑子,顾大人家那两个小公子今天也来了,就在楼上雅间呢,你们去不去拼一桌?好像就他们两个,没带别人。”

“顾司文和他兄长么??”

辜鸿文作为初级班,休沐放的最早,所以他们已经好久没见了。

去见一见顾司文,周自言没什么不愿意。

辜鸿文许久没见这臭小子,也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

姜南杏真心觉得,顾司文能这么坚持不懈地与辜鸿文缠斗,少不了辜鸿文心软的‘放纵’。

“那你们去找他们,待会我让小厮过来问你们吃什么,随便点,都随便点!”四娘拍拍周自言的肩膀,她这儿正忙,只能先离开。

左右周自言说不走了,那他们还有的是时间!

周自言三人刚刚走到雅间,就听到雅间里传来沸腾的声音。

似是有人正在里面吵架。

若是旁人,周自言定不会偷听,可现在嚷嚷的声音,就是顾司文那个臭小子。

而且这雅间的房门还没关上,只要从外面经过,就能看到里面是什么情形。

“我怎么就不成器了?三表叔,我在国子监读书读的好好的,你凭什么说我?”顾司文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是,我是不如卫淙表哥聪慧,他现在已经考过殿试拿到官职,我还是个秀才,可那又怎么样?我又不会一辈子都只是个秀才!我这次岁考还前进了两名呢!”

“再说了,我兄长不也是举人吗?”

顾司文的声音将将落下,另有一道咳嗽的声音传来。

声调虚弱,若有若无,不像健康之人会有的声音,病弱的声音里透着冷漠的疏离,“三表叔,司文如何,我与爹自会教导,就不劳三表叔费心了。”

周自言敲敲没关好的门扉,带着笑容走进去,“顾司文,你前进那两名,不是因为你们堂有两名监生生病了吗?”

“周表兄!”顾司文被拆台,甚是不爽,可是一见来的人,又在霎时变得极为开心,“辜司业,还有姜博士!你们怎么来了?”

太好了,他有撑腰的人了!

周自言脱下大氅,“天冷了,过来吃顿热乎的。”

“周表兄,辜司业,姜博士,这是我表叔,这是我表哥。”顾司文虽然刚刚生了气,但还是向他们介绍自己这个讨人厌的表叔。

周自言顺着顾司文的目光看去,原来屋内不止顾司文和他兄长。

另一边还坐着两人,一人四十多岁的年纪,衣着华贵,带着一股长辈的傲慢,想来就是顾司文的‘三表叔’。

三表叔旁边的青年看着倒是年轻,大概和周自言一样的年纪。

虽然表情有些倨傲,可那眉眼总让周自言觉得有些熟悉。

周自言不动声色瞧了又瞧,终于想到这人像谁。

——不正是像他那远在马鸣沟的小哥儿宋卫风么!

这人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卫淙。

就是名字都如此相像……周自言觉得今日确实得拼个桌了。

第103章

周自言直接迈进去, “顾司文,坊里太挤了,拼个桌?”

顾司文看了一眼自己那个讨人厌的三表叔, 笑嘻嘻道:“好嘞!表兄你坐这儿吧。三表叔他们就过来叙叙旧, 马上就走了。是不是啊三表叔?”

快走吧快走吧!讨人厌!

他宁愿被辜鸿文骂‘臭小子’也不想和这个三表叔再说一句话!

三表叔听到顾司文那声‘表兄’,多看了周自言两眼。

就这一眼, 他‘蹭’地站起来,指着周自言, 好像看到了怪物一般,“你……你你你,你不是——”

不是被发配边疆了么?!

“嘘。”周自言一看就知道这位三表叔不知道他和敬宣帝之间的事情,利用这个信息差,悄悄对三表叔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三表叔想到这些时日, 陛下处理奏折的速度越来越快, 有些折子的批语又冒出那股熟悉感……顿时明白了。

什么发配边疆, 根本就没有的事!

这位陛下的亲近之臣,只消失了区区两年多,现在不就又回来了吗!

不过, 顾司文叫他什么?

“顾司文,你何时有了这么……这么一个表兄?”三表叔重新坐下, 却没有方才那么安逸了。

卫淙在旁边奇怪地看了自己爹一眼, 不太明白为什么。

“周某并非司文的表兄,只是他的同窗而已。”周自言解释道,“在下周自言,现在是国子监一监生。”

“国子监?!”三表叔又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周自言自然是笑笑, 不作任何解释。

周自言如此淡定,三表叔反而拿不定主意。

难不成……这又是陛下的什么计策?

让心腹大臣装作别人, 在外行走,好替陛下搜集需要的各项事情?

三表叔越想越觉得可能,越想越觉得‘发配边疆’只是个幌子。

可笑他当初竟然真的信了。

难怪那些和这人交好的大臣都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感情他们全都知道。

也就是说……只有自己这等挤不到陛下身边的臣子不知道。

而顾司文旁边的带病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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