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7
疼,抛下了以往的骄矜,凑过去,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说:“睡吧,就你嘴甜,像抹了蜜一样!”
栗子煜难得有这待遇,轻笑一声,不过也确实疲惫,尤其是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怀里还有媳妇抱着,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栗子煜睡熟,魏康乐从他的怀里起来。看着男人方才沐浴后还带着水汽的头发,嘀咕道:“也不怕受了风!”拿起布巾替他擦拭起来。
这样平稳祥和的日子过了两天,就又迎来了第二场考试,整个会试一共三场,每场三天,等到全部考完,时间已经进了三月。
在等待放榜的这段日子,栗子煜除了陪媳妇,就是往小跨院跑,他们家第一批荆川纸已经造了出来。
秦广安看到薄如蝉翼的纸张成品时,内心是无比激动的,对于手艺人来说,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了。
栗子煜看到后也很高兴,这纸的质量比他预期的还要好,夸赞道:“干的不错,一会儿去账房支十两银子做赏金,余下的学徒和工匠每人二两!”
周围人听到都很高兴,连连道谢。
栗子煜又吩咐道:“把这些成品都裁成半尺见方,青竹一会儿跑一趟,一半送到正院,一半送到无忧苑。”
秦广安听到这话,很有几分不舍,可也知道最开始主家做这纸就是为了出恭如厕所用。
栗子煜可不管对方的纠结,人生离不开吃喝拉撒睡,解决了这些,才能追求更高的层次。
他做人的宗旨就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自己和家人过得更舒坦些,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只是这荆川纸在京城的受欢迎程度却是栗子煜始料未及的。
当晚,魏侯从恭房出来后,疑惑的问自家夫人:“这是什么?”
侯夫人看到夫君手中拿着的纸后掩唇而笑:“是咱们姑爷的孝心。”
听到这话,向来睿智的魏侯一脸懵,官话都出来了:“此话何解?”
“之前千弘不是把老秦召到府里了吗?在西跨院忙活这一个月,就是在做厕纸。”
魏侯在自家夫人面前向来有话直说:“没想到他竟制出如此好的纸来,我还以为是哪个丫鬟搞错了,害的我在竹篮里翻了半天才找到几根竹筹。”魏侯看着手中有如绢帕的纸张只觉做厕纸太过可惜。
“谁说不是呢?让人都不舍得用,姑爷让人送来不少,我留了一些放在匣子里,屋里的几个大丫鬟要了几张描花样子去了,只可惜裁的太小,也就适合缝个荷包。”
夫妻二人围绕这荆川纸闲话半天,夜深了才睡去。
只是没想到,不过半旬,镇北侯府的厕纸就在京城权贵圈子里打响了名声。
起因是有人拜访侯府时,发现他们家恭房的竹篮里竟放着一种从未见过的纸张,不仅光洁,还很柔软透明。
八卦是不分年龄、身份、地位的,就这样,这种纸张的名声就传了开来,若不是为了颜面,怕是那些大佬都能干出偷厕纸的事儿了。
后来还是一位大儒对魏侯说:“蒙学孩童幼小,启蒙时若是能将这荆川纸覆于字上描画,对于习字是大有裨益的,侯爷认为如何?”
魏侯还能怎么办,只能是连声说好,然后镇北侯府家的书画铺子就将这种纸上架了。
此后,荆川纸竟然成了铺子里卖的最好的物品,姑娘家会用它描画绣像,蒙学里的孩童会用它描红,儒士们拓印书画也会用到它。
用完之后也不浪费,恭房的竹篮就是它最好的归宿,还戏称为让屁股也沾沾文气儿。
栗子煜表示,你们爱咋用咋用,不限制我将它制造出来的初衷就好!
日子在忙碌中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发榜的日子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0章 骄纵的小哥儿17
这天一早, 青竹就等在了贡院门外,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人越来越多, 到了辰时末, 贡院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有差役敲着铜锣, 驱散着门口的人群,待清出一片空地来, 里面又出来两个差役,将红榜贴于墙上。
青竹被拥挤的人群人裹挟着向前,不时听到前面有人高喊着“中了”“中了”。
青竹仗着自己身体瘦小, 终于挤到了前面看到榜单的那一刻, 他忽然呆住了,然后一股巨大的惊喜袭上心头,大叫一声“中了, 姑爷中了”,然后穿过人群就往府里跑。
门房早早的在门口等着,看到青竹回来赶忙把他让进来,嘴里连声追问:“怎么样?怎么样?姑爷中了没有?”
青竹用双手扶膝, 大口喘着气,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笑容, 声音激动地说:“中了, 姑爷中了头名!”
这个消息一路传到内院, 短短的时间内阖府上下全都知道了, 李管家让人挑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远远的传了开去。
又过了不到一刻钟, 府门外有铜锣声响起, 一位传送喜报的郎官骑着马来到了侯府外。
李管家知道自家姑爷高中后, 早已等在门边。
这里的动静早已引起了百姓的注意,一群人跟在郎官的马后,来到了候府门前,只听到郎官高声唱道:“贺奉川府凤阳县平桥村栗老爷高中会元。
有不知内情的就问起身边人来:“这不是镇北侯府吗?怎么给栗老爷报喜报到这里来了?”
李管家耳尖,直接回道:“那是我家姑爷!”说完就将报喜的郎官引到门内喝茶。
早有仆侍抬了两筐铜钱出来,高声道:“我家姑爷高中会元,让众位乡邻沾沾喜气儿。”
接着大把的铜钱就抛撒开来,围观的百姓一边道贺,一边捡拾起来,这可是会元老爷的喜钱,上面可粘着文曲星的才气儿呢,拿回去可得好好收藏着,保不齐哪天自家也换了门楣。
这些自有李管家操持,栗子煜是不关心的。此时的他正在书房里一手护着魏康乐的腰腹,一手覆盖在对方握着毛笔的手上,笔走龙蛇,书的正是“金榜题名”四个大字。
等到两人停下笔来,栗子煜一边替媳妇整理着袖子,一边说:“下月初就要殿试了,夫人想让我考个什么名次呢?说出来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魏康乐听到这话,嘴角含笑斜睨了他一眼:“这话也太过轻狂了些,可切勿传出去。你将科举当做什么?说的好似你想考中什么名次都可以一般。”
栗子煜将扶着他在屏风后的软榻上坐了,看着对方染上红晕的脸颊,知道对方想起两人新婚时的荒唐,也不点破,只是说道:“虽不尽中,亦不远耳!”
看着魏康乐满目的好奇,栗子煜也不卖关子,“此次科考中的佼佼者我是尽知的,他们的文风偏好我已熟稔于胸,殿试一甲必出自会试前十。此十人所做策论文章就张贴于贡院之外,届时抄录一份加以研究,我虽不能说有十全把握,但也差不离了。”
随着栗子煜的讲述,魏康乐也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门道,只是殿试的主考官即便不是皇帝,也是储君,足见朝廷对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