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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贵客,坐着喝茶吧。恕我这会儿手占着不好招呼你,失礼了。”
内兄也就是一说,姑爷万万不能听了就当真,真要是傻乎乎大爷一样坐着保准以后没好果子吃。景元笑笑弯腰捡起几根铁丝:“哪是什么贵客,太客气了。”
“这里固定一下。”刃及时出声给他了个台阶,景元眨眨眼,鎏金似的眸子笑成两条月牙:“好啊好啊,这就来!”
朱樱站着看了一会儿,走进茶馆直奔厨房熬甜梨汤。突然出现的东家把伙计靖远吓了一大跳,不过这么多年他也历练出来了,问过好也没有火急火燎往月海亭跑,权当朱樱普普通通回乡探个亲——她本来就是回提瓦特玩来着,并没有其他想法。
后院里碧绿的梧桐树亭亭如盖,手掌似的叶子一片盖一片,叶片中藏着蝴蝶一样的花簇。簌簌微风带来草木生发的清香,很快又混进甜丝丝的梨汤味。砂锅里沸水带着梨块上下翻腾,足足炖了一个时辰汤汁变成金灿灿的黄色。
“剩下的明天再弄?喝点甜梨汤歇一会儿!”炒勺一扬做一桌子席面的事儿放在朱樱身上就别想了,她敢做没人敢吃。
门口处的灯山初见雏形,忙碌的人影从三道变成四道,原来是钟离也溜达着凑过来帮忙。
听到动静几人将完成得七七八八的灯山放在总务司给划的位置上,预备明日再精致的调整一下。景元手里拎着不知道从哪儿寻来的锤子,刃脸色黑得仿佛想要给他一剑,钟离挑眉看热闹,居然是若陀好脾气的居中协调,眼看和得一手好稀泥。
“景元没做过这个嘛,门外汉这个手艺可以了,你可是专业的,让让他让让他。”
他把工具收回箱子放好,顺手捞起凑到身边的自来猫从头撸到尾,看着刃劝说:“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自己无人替。”
钟离只管点头,不论谁说话都点头,只有眼睛里暗藏的笑意透露出他的心思,茶馆里一时充满了愉快的空气。
第168章 番外·巡海游侠
喝完甜梨汤刃默默抱着支离剑离开,朱樱马上抓住若陀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怎么把刃给喊过来了?他那些同伙呢?”
若陀抱着猫有一下没一下的摸,还沉浸在那“八十一亿三千万”的悬赏金额中惊诧不已。
“当时没想那么多,你知道我一向偏爱工匠,刚好遇上海灯节扎灯山我就把骨架图纸发给他看了一眼。第二天人就自己站在门外,一句话也不说差点把街坊们吓过去。”
他苦笑:“这人都干了些什么?”
景元给他表演了一段仙舟传统曲艺,基本上从头到尾背了一般罗浮刑法,长长吸了口气:“上面这些他都犯过。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每年从宇宙各个角落发来关于他的通缉令啊调查书啊结案报告啊悬赏啊,多得需要专门拨出一天整理。”
若陀:“……”
“那你还怪倒霉的。”
他看了眼对面正执壶给自己倒梨汤的钟离:“我发疯那几百年你是不是也闹心的不得了?”
“还好。”钟离非常淡定:“你是元素生物,又处于精神失常状态,璃月律法不适用。”
“所以这就是你把若陀大头朝下塞在南天门的原因?”朱樱吐槽完抱着杯子对景元道:“明天咱们去南天门看风景?闲云在那里修了个浮空岛,站在上面看得很远,人少也清净。”
“我没意见,夫人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他回答得飞快,两人相视而笑,旁边传来一阵咳嗽。
若陀咳得极其惨烈:“绝云间现在是岩龙蜥自然保护区,伏龙树也只留了个大坑,没什么可看的。”
“要我给你诊脉吗?”朱樱微笑着摸出针筒,岩龙王立刻消音。
钟离微微摇头。
何必呢?
“七国各有风景绝佳之处,你责任已了,自然想去何处都可。”他想了一下,淡淡提起“道友”:“海灯节之后稻妻的八重堂也要举办活动,还有蒙德的风花节,须弥的花神诞祭,枫丹的映影节……皆可赏玩。”
他如数家珍般数起各国节庆,听得朱樱分外向往:“行啊,那就一场一场逛过去,八重堂不是那个轻小说出版社么?万文集舍的纪芳老板每每提起来都是又爱又恨。”
“稻妻有名的景致不少,最近更是在奥罗巴斯遗骸下开了个恐怖主题的迷宫,我都有点好奇了。”钟离成功将朱樱的注意力转到隔海相望的国家上,若陀轻轻松了口气。
商量好行程时间也不早,钟离告辞若陀起身送他。伙计靖远上前告知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朱樱上楼一看,果然照着她的旧日习惯处处妥当,帐子被褥都是新的,房间维护得非常细心,就好像主人从来没离开过。
“您回来的仓促,咱们这儿也没有旁的客房了,所以我擅自做主这么安排……”他自认将意思表达得差不多,拱拱手不再多说。朱樱眨眨眼,“啊”了一声:“就这样,谢谢。”
原本只属于她的卧房里样样东西都是双份,另一份是谁的显而易见。
“月海亭那边,我该怎么说呢?”靖远不好胡乱揣摩,想了这么久倒不如直接张嘴问。朱樱拍拍他的肩膀:“放轻松,我就是回来玩几天。”
“明白了。”他又拱了下手,“您早些休息。”
等他离开站在门口观察的景元才走进来,朱樱推着他往浴室去:“你不累?快去洗个热水澡,我给你取寝衣。”
趁他乖乖进浴室的功夫,她拉开柜子果然在自己的衣服旁看到一排男装。
“衣服给你放在外面了,洗好赶紧换上,小心着凉。”她将寝衣放在浴室门外,敲敲门权做提醒。不多时景元擦着头发出来,转身就把朱樱塞进去:“你也赶紧洗漱好了休息,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哪怕坐着也累。”
等朱樱拖着湿头发出来又被他摁在凳子上:“我给你擦下头发。”
柔软温暖的毛巾轻轻擦拭,没过一会儿她就打起哈欠,景元见状又换了条干毛巾从头到尾重新擦了一遍,朱樱这就已经困得抬不起头了。
“樱樱?”他弯腰问了一句,她懒洋洋侧眼看看他,表示自己有在听。
“算了,你还是睡吧。”
听到这句话朱樱彻底放心,头发什么时候被擦干,什么时候躺进被褥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她被外面远远传来的各式吆喝声吵醒,张开眼睛就看到景元躺在不远处盯着自己不错眼的看。她懒洋洋抿嘴笑笑,伸手过去沿着眉眼轮廓摸到他眼角的泪痣上。
“也没怎么见你哭过,这颗痣怎地偏要长在这里?”
带着暖香的手指在脸上作乱景元也不恼,由着她戳那颗泪痣:“不想起?”
“外面多冷啊!一月里呢。”朱樱收回手往被子里又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