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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钰身边,“摔着哪了?疼不疼?”
“我没问题。我没受伤。”薛君钰木木地重复这几句话。
沈止听见君钰这么回答,松了口气。紧接着手机铃声响起,沈止看了眼联系人和时间, 知道是小儿子下飞机了,他不敢不接。
“喂, 小敛,现在路上堵车, 爸爸我马上就到——”
“沈教授,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堵车的马路上也有大鹅在叫。”
沈止扭头看向湖边正仰颈而“歌”的天鹅, 表情尴尬, “这不是刚上完课吗,小敛要不你先去咖啡厅坐坐?”
“不了, 我自己打车回来。”
“也行也行,”沈止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那你直接在一帘居下车吧,我和君钰先去那等你。”
“君钰在你旁边吗?”
“是啊是啊,我让君钰接。”沈止蹲下把手机交到君钰手里。
薛君钰俩只手捧手机,还没缓过神,直到里面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
“君钰,你待会儿跟我爸先去饭店,多点点,别给他省钱。”
终于从自己救猫不成反从树上摔下闹了个大笑话的事实中清醒过来的薛君钰哽咽了下,他望着那只从树上跳下来毫发无伤还在舔爪子的小白猫,委屈横生:“星敛,我摔了,疼,好丢人......”
“...不丢人,没事,你把手机给沈止。”
沈止有种自己要完了的感觉,想他也快到颐养天年的年纪了,到现在还要被自己儿子数落。
他本来想自己拿过来,但薛君钰依然抱着手机,“可我们还没聊完,我不想给他——”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下,“好,聊完我再找他算账。”
沈止想解释,但沈止无话可说,在确定君钰没什么大碍后,他默默转去确认君钰其他舍友的情况,顺便驱走了没事凑热闹的学生以及聒噪的鹅。
“星敛你是不是已经下飞机了?”
“君钰你哪里疼?”
两句问话几乎同时响起。
“君钰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摔倒的地方还疼吗?”
“摔在草上了,现在不疼,就是背有点麻。”
结合沈止和君钰俩个人的描述,沈星敛立刻猜到了他的位置,“你是不是在湖区那块玩?”
“那边青苔多,容易滑倒,下次要小心。”
薛君钰不好意思说他是从树上摔下来的,随意地“嗯”了两声,“星敛你坐了这么久飞机,累不累?”
“不累,就是,很着急。”
“着急什么?飞机误点了吗?”
“没误点,我就是,着急见到君钰。”
“......我很着急,因为在猜星敛现在是长发还是短发昨天都没睡好。”
听到他说没睡好,沈星敛心疼地眉头一蹙,虽然他也一夜没睡,“为什么要猜呢,你可以直接问我。”
“星敛好笨。”
如果当初沈星敛再有耐心一点去了解薛君钰的语言表达系统,就会知道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是——
我整晚都在想你。
“好,我笨,但君钰以后要好好睡觉。”沈星敛理解不了,反正君钰总有理由。
“我挂了挂了,星敛拜拜。”
结束通话的薛君钰由左至右扫了一眼钱前、唐一泽和沈止:“你们干嘛?”
“你刚才笑得好像春天的花都开了,跟谁打电话呢?那个暗恋对象?”唐一泽大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沈止则是惊讶顺便为自己小儿子表示担忧,“小钰有暗恋对象了?什么时候的事?”
“没有没有!”薛君钰欲盖弥彰,脸都涨红了。
“叔叔,你是谁啊?跟君钰认识吗?”钱前总觉得自己在哪里看过他的脸,但又记不起他是谁。
沈止这几年被院里逼着往明星教授上发展,老是出书,上电视,做招生宣传、毕业演讲这些,他年轻的时候不觉得自己颜值高是什么坏事,现在老了深受其困扰。难得有几个不认识他的大一新生出现,他也很高兴,终于不用怕崩人设了。
“我在这教书,是君钰叔叔。你们是君钰舍友吧?”
“我们四住一个寝室。”为沈止平易从容的风度折服的钱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教书的......君钰暗恋对象爸爸不也在这教书吗?唐一泽破案了。
“我儿子今天从国外回来,君钰我就先借走了,改天请你们吃饭。”沈止的笑容让其他舍友如沐春风。
就连唐一泽这种见识不少的人都有点不敢直视他,“叔叔客气了。”
俩人离开后,唐一泽后知后觉,“在这教书的叔叔说的是他儿子还是他女儿?”
“儿子。”费朔无比确定。
唐一泽和费朔对视一眼,俱是了悟的表情。
“君钰的叔叔,你们知道是谁吗?”钱前把刚才在学校官网搜到的教授简介页面展示给他们俩人。
“沈止?谁啊,不知道。”唐一泽摇摇头。
“...我好像知道,”费朔回忆了下,“装录取通知书的那个包裹里不是还带了一本书吗?作者好像就是沈止。”
“那本书我一动没动,塑封还没拆呢。”
“我就拆开看了两眼,不过君钰叔叔写的书能被学校发给全体大一新生,说明他很厉害吧。”费朔下结论。
“何止是厉害,”钱前又专门去网上搜了他,“你们自己看。”
介绍下的荣誉奖项根本拖不到底,在认识到刚才这位叔叔究竟有多牛逼后,唐一泽眨了眨眼,“他刚才扶我起来了。”
费朔:“他问我手肘破皮的地方疼不疼。”
因为摔到屁股难以启齿的钱前:“他给我推荐了医生!”治痔疮的,显然这位教授误会了什么。
唐一泽、费朔:......你赢了。
*
“叔叔昨天开了一天的会,都没机会跟小钰你在校门口拍张照,”沈止面对面跟君钰坐着,边喝茶边诉苦,“真是太忙了,越老越忙,过几天还要去东南亚。他们也不想想,我这把老骨头,坐六七个小时飞机怎么受的住,工资是涨了又涨,搞得我现在跟其他同事的关系多僵,本来就没几个钱,天天还要被孩子他妈笑,这日子我是真过不下去了,还有小敛,他十天半个月不打一次电话,春节、端午、父亲节、圣诞节这些送的礼物也越来越敷衍,开始拿钱凑数了。我知道他最近搞了几个项目,忙也是应该的,但他也要想想自己一个被留在华国的老父亲啊,我明明跟苏洵一样,也有两个儿子,人家大儿子在外面做官,小儿子还要特意放弃官职在京城陪父亲呢,可是小钰你看看你看看......”
很认真在听但大部分内容还是听不懂的薛君钰给他倒了杯茶,“叔叔,你多喝点茶,别生气了。”
“叔叔我没生气,最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