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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穿?”魔鬼只是笑,没人搭理他。郁封恨不得当场掀了这裁缝铺。

他冷冷瞥了眼看戏的魔鬼,转而将目光投给裁缝。

身为裁缝铺的老板,难道不该服务好客人吗?

可是,裁缝却反问他:“你为什么不找你的丈夫呢?难道你们不恩爱吗?真正的有情人是不会因为一点矛盾就忽视彼此。”

因为是永夜之所用于筛选人员的世界,就算要npc死,应该也不会崩坏吧?

伊塔洛斯就等在哪里呢。

郁封捏了捏眉心,皮笑肉不笑:“亲爱的,进来帮我。”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世界既然要他们‘相爱’,那么裁缝绝不会是唯一一个盯着他们的行为的人。他只是个开始。

他清楚自己须得在这个世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须得在支配者与服从者的组合中扮演什么角色。他的服从者也清楚。

伊塔洛斯上前揽住郁封的肩,带着他往更衣室去。

“原谅我。来吧,让我帮你。”这些话轻易从伊塔洛斯口中说出。

女士更衣间三面全身镜,想必是为了她们能够从多方面欣赏自己。

那片布帘一放下来,外面的声音就听不太见了,镜子透着角落暖黄的光,气氛暧昧。

伊塔洛斯非常好心地主动问他:“需要我帮什么?”

郁封盯着他,顿了几秒,随后递给他一件又一件内衬,一条又一条长裙,以及不明所以的束腰和裙撑。他亲爱的的支配者完全分不清这些衣物的先后顺序。

郁封倒是坦然,深深望了他一眼,便背过身脱掉了黑色外套和短袖。

那些衣物全是深色调,又暗纹,外层有蕾丝点缀,手感冰凉细腻。支配者露出的后背肌肤苍白,有些浅色伤痕,两者对比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视觉冲击美。

“这个啊……”伊塔洛斯勾起唇角,望着从镜子中投来视线的人,慢悠悠道,“确实需要他人帮忙。”

伊塔洛斯将内里需要穿上的衣物一件件递给他,指导他先后顺序和暗处的绑带。自己则将他拆开的束腰重新系上,也不怪他,因为裁缝在束腰系带上的设计花了些心思,跟平常的不同。最远的穿孔甚至在腰侧,需要再绕一次腰最后返回。没什么实用,不过这件事如果是爱人来做,会很有拆礼物的惊喜感。

不过穿它的人就要受罪了。

需得时刻端庄优雅,情绪稍稍激动就会呼吸不畅。

伊塔洛斯环过他的腰,将这块黑色布料围绕。对方身材劲瘦,极具美感,如果不是长裙腰围的限制,他其实可以不用束腰。

手指在束腰上拂过,确保它的位置严密贴合身形,不出一点纰漏,然后才开始收束系带。

郁封脸上就露出了古怪神情,他盯着身后伊塔洛斯垂下的脸,自己又去看腰间的束腰。

有点硬,很紧,还没有完全穿好就感觉到两侧被挤压。

“可以松点吗?”目光从镜子中盯着那双绕过他腰的手,黑色丝绸系带从一侧被送到另一侧,就算有一层较为硬质的布料,他还是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不经意的触碰。那感觉就像是被他从身后拥抱,不自在到让郁封想立即挣脱。

“当然。”

伊塔洛斯应支配者要求熟练完成。然后稍稍后退,含笑看他。

郁封试着呼吸,然后哽住,小小喘了口气。还是很紧。

他伸手抚摸着束腰,半是别扭。复杂中,耳尖似乎染上一点粉。

“然后是裙撑,亲爱的。”伊塔洛斯提醒他。

这些东西是简化过的,款式也有革新,而非伊塔洛斯熟知的繁杂。不过就算如此,不知道的人还是不知道。

裙撑做过新的设计,既坚固又柔软,没那么笨重。只有八条垂下的,如同肋骨的骨架。

最后就是长裙。

郁封开始烦躁起来,看样子,他先前穿不了束腰是准备直接套裙子的,但是无论从上还是从下他都无法把裙子穿进去,所以才失去耐心。

“让我看看。”伊塔洛斯让他别动,忍住笑意道。

场景似乎似曾相识,耳旁飘忽过一句‘‘这东西穿着好麻烦,没有下次了’的熟悉话音。

他伸手牵扯开上衣的部分,郁封的目光就从镜子中看着他的动作。

伊塔洛斯忽视了那句话,用自己的声音掩盖了它:“裙子的开口在两侧,你似乎没有仔细看它。”

郁封不语。正常的裙子都在背后,要么是松紧带要么是拉链,他以为那里只是装饰。

伊塔洛斯解开蝴蝶结,将那些缠绕的丝带拨弄松,郁封再用力,裙子便滑了下去,他成功把手套进了袖子里。

然后,伊塔洛斯又为他重新系好腰侧。丝绸再次穿过腰间,绕了两圈,最后回到一侧,系成蝴蝶结。

如此一来就算完成了。

郁封对着镜子侧身打量,伊塔洛斯为他整理裙摆。

镜子里的人很美,伊塔洛斯忽视对方的短发,由衷夸赞。黑裙露出他纤细的脖颈,仿佛从沼泽中剥离的如玉的肩。不完全无瑕,但那点瑕疵是伊塔洛斯喜欢的,在郁封的锁骨中央的那颗小痣。在黑暗中那像是被刺伤流出的一小点血,那点血要被魔鬼品尝,继而魔鬼会得出,他就是即将被送给黑暗生物的新娘。

郁封弯腰想要换鞋,但随即便发现自己无法完成这个动作。

他僵硬地看向伊塔洛斯,仿佛在他身后的服从者是什么吃人的野兽。

伊塔洛斯半跪,郁封则靠向镜子。直到好心的伊塔洛斯为他扣好高跟鞋,他站直身体,发现看人还是得抬眼。

……皮鞋也带高跟吗?

伊塔洛斯的浅色瞳孔在此时像是有了实质:“准备好了那就走吧,亲爱的。”

两人转身离去,但那面镜子中的两人,却在转身后又再次转回来,微笑着,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裁缝赞叹不绝,他拿出假发,让两人挑选,郁封随意拿了顶盘起来的长卷发。老裁缝又用一块黑色的东西涂抹在头套上,让郁封戴好,几秒后,那顶假发似乎长在了他头上。最后,伊塔洛斯给他戴好礼帽,他三分之二的脸就都被黑纱遮住,只留出一小截下颌。接着是首饰。耳环、项链、手链、胸针与戒指。

佩戴好饰品最后便是化妆,六条手臂的老裁缝显然对此精通。

郁封闭眼,只觉得柔软的粉刷在他脸上扫过,带有香味的脂粉不断冲入鼻息。很快,裁缝为他的服务结束,最后的口脂是伊塔洛斯用手指为他涂抹的。

睁开眼时伊塔洛斯面对他,像一位真正的丈夫,深情而满含爱意。

——“亲爱的,你简直……美如恐惧。”

郁封本能认为伊塔洛斯这话不是什么好话。

但——

“噢,美如恐惧!”裁缝托着镜片,情难自禁地插话,“我喜欢你的形容,如同我看见我的作品!在我制作她们时,从还未碾碎的肢体、未缝合的碎片,她们从残缺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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