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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似乎认为自己权利更大。换一位前来时,也就不存在提醒了。

支配者欲取下墙上的挂画去听后方的响动,彼时门把手转动。

吱呀一声,先前带他们进入庄园的女佣走进来,盯着郁封道:“请问,你们在做什么?”

郁封缓缓将画挂回去。

无声对峙。

伊塔洛斯先一步开口,责问她:“为什么不敲门?”

恐怕他看起来太和善,所以她们都不认为对待客人需要礼仪了。

女佣略带歉意道:“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但伊塔洛斯不是她用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蠢货,他语气毫无变化地重复第二遍:“为什么不敲门?”

女佣被他震慑住,退到门口连连道歉:“抱歉,先生!今日接待客人实在令我疲倦,一时间忘记,还请您原谅我,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公爵!”

事实上,错了就是错了,主人家只会在心情好时听一听他们的借口。而大多数时候不会有给她们辩解的时间。

所以任何佣人都需要察言观色,这是决定他们能否待在庄园的必要条件之一,是不需要任何人教导,在一次次责罚中领悟的技能。

这里的佣人不具备这种能力。

总之,她们仍然没把客人放在心上。

这样的心态很令伊塔洛斯在意。

伊塔洛斯对郁封道:“你觉得呢,亲爱的?”

郁封拿那把扇子已经很顺手,饰演一位骄纵冷傲的夫人也像那么回事:“我不想再看到不懂礼数的人出现在我面前,希望你回去后能转达他人。”

否则他们在房间中查找线索时还需小心翼翼。

支配者说的话分量还不够,伊塔洛斯又加了把火:“但愿你们没有那种偷窥别人的癖好。”

女佣理亏,哑口无言。她支支吾吾为自己辩解,行为可疑又可笑。最终,她只好放弃这个话题,说回正事:“楼下晚餐已备好,请二位随我来吧。”

然后退到走廊等待。

现在,她看起来才像是一位得体的佣人。

支配者就要往外走,郁封拦住他。对方投来疑惑的目光,伊塔洛斯示意他站在原地,也没有过多解释。

他绕到支配者身后,伸手解开了绑在他头发上的,丑陋又松垮的丝带。伊塔洛斯认为这跟丝带还是回到礼帽上比较合适,于是丝带在他手中复原为花朵,重新回到礼帽上该待的位置。

虽然他们需要做做样子,也能默契的理解对方的用意,不过在一些接触时,还是会感到别扭僵硬。毕竟一切表象都是伪装而不是事实。

郁封下颌紧绷,茫然地看着地板,而那扇子只将他双眼露出。在伊塔洛斯把他头发重新编织,礼帽与黑纱稳稳带上后,那双眼就显得多情动人。

“走吧,亲爱的。”

第45章 夜啼鸟之歌

郁封挽着伊塔洛斯手臂,两人跟随女佣身后。

她走得格外缓慢,像是腿脚不便,又像是随时会停留下来为他们介绍走廊两侧摆放的画作与艺术展品。

但这是晚餐前的时刻,除了带他们去往用餐地点,其余全是不合时宜。更何况她根本没有受伤。

在二楼往下的旋梯上,伊塔洛斯看见几名佣人提着木桶外出,起先是一些衣服,后来则是像浓汤一样的番茄汁。

这显得奇怪。如果那是杂物,佣人们通常会走宅邸后门。厨房连接着另一个出口,方便他们处理垃圾而不会把污渍带到主人与客人活动的区域。如果后者是食物,则不会用木桶作为盛装用具。

那几名佣人身影一闪而过,不等伊塔洛斯瞧个清楚,就消失在前院。

深绿色的轮廓在夜中随风摇摆,悬挂的油灯吸引着不知名飞虫。端着餐盘的佣人从一扇花墙后走出,为他们让出通道。宅邸里佣人来来往往,紧张地忙着餐前准备。她们大多神情麻木,沉默害羞,见到生人就拘谨垂头,缩到墙角让路。

远处拐角,一截黑白的裙摆迅速晃过。

“小心脚下。”女佣往侧方靠,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她说,“庄园里的植物被精心照料,她们生长太快,会把枝条和根系铺到路上,就算每日修剪也总有无法顾及的角落。行至于此需得小心。”

深褐色的根系错综平铺,其中有两簇悬空。

伊塔洛斯颔首,权当做没见到似的踩断了它。

旁侧立即传来细小的痛呼,被影子罩住的根系缓缓往一侧缩动。

花墙后是今晚的用餐场地。一潭泉水,宛如微观的湖泊,中央有黑铁锻造的女神雕塑。女神手中怀抱的球状星体散发充盈柔光,让周围的植物剔透晶莹。

餐桌在光芒照耀的一侧,在场只有四位客人。他们还是来得太早,连餐具都没摆齐。再回头去寻找女佣,已然不见踪影。

其中两位客人蹲在角落与花们闲聊,不时颔首发笑。另外两位落座后低声谈论着什么,见他们到来,坐在外侧的女人招手问好。

“你们也是客人吗,坐在这里怎么样?”她拍了拍身侧椅背,“晚上好呀,你们喜欢吃番茄吗,我看她们似乎在做番茄,我可讨厌那玩意儿了。”

郁封向他们走去。伊塔洛斯回答:“不用担心,一般而言他们不会将番茄做成难以分割的配料混入其中。”

“啊,是这样吗,那太好啦!”女人松了口气。

周围的植物沙沙摇晃,在他们谈论的空隙中时不时传出点声音。

“你饿了吗?”

“我饿啦。”

“是该吃饭的时间啦。”

“但我们要客人们散去后才会进餐。”

“为什么他们会不喜欢番茄汤?”

“不要试图理解他们。”

“你闻到了吗?他们身上有番茄汤的味道,那就像是蜂蜜!”

“是的,蜂蜜,新鲜的蜂蜜!”

“为什么番茄像蜂蜜?”

“我猜是因为它们一样甜蜜!”

植物们快乐抖动叶子。剥离无关紧要的气味后,伊塔洛斯嗅到一丝令人心痒的鲜甜。如同传说中的吸血鬼能够分辨食物的鲜美程度,他也能感知到气味的源头来自何处。

伤口在绷带的作用下愈合,但沾染于衣领之下的血液还在源源不断散发微弱的存在感。

深重的,湿润的黑色痕迹反射出一点暗色的红,妖娆隐晦。

伊塔洛斯落座女人身侧,郁封在他左手边。

女人棕色卷发垂落腰间,与伊塔洛斯不相上下。如同小鹿那样清澈的双眼微弯:“你们好,我叫布兰琪。这位是我的服从者,阿德拉。我们应该是来自一个世界吧?明明说要参加迎新宴会,结果突然又进任务世界……我们进来的时候似乎没有收到任务通知?”

“的确没有。”伊塔洛斯给予她肯定的答案,郁封点头。

他报上支配者与自己的姓名。不过在谈及支配者时稍有停顿,他说‘但在这里,他要被称为柏莎,柏莎薇尔’。

伊塔洛斯说得比两小时前平静,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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