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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心的人，这次未尝不是个机会。
一边琢磨，吴羌笛一边装出委屈的样子博同情。果然，邓祁马上就心软了，前所未有地主动说些有的没的。
还没完全上钩，大鱼是要放长线钓的。吴羌笛“哦”、“嗯”地应了几句，但不能太敷衍，要恰到好处地给对方台阶下。
待那两个玩3P的女生结果出来，邓祁看着电脑上的结果，感叹道：“都阴性啊。”
“那两个女的吗？”吴羌笛才积极搭话起来，正是抖动鱼竿让鱼钩钩得更深。
“嗯，好在。”邓祁不知危险将至。
“老师，为什么会这样？性伴不是阳性吗？”
“性伴应该是初筛待确定而已，估计换一种方法就阴性了。”
“还有这样？”
“发光法快速，敏感性高，但特异性差点。”
“那有初筛两次都阳性，然后确证试验阴性的吗？”
“理论上有，但几率很少。”
“哦……”鱼竿弯得可以，吴羌笛抬了抬竿，“老师，那个，是我错了。”
邓祁眼神飘到别处，轻声道：“我说话也重了点，对不住。”
终于可以收线了，吴羌笛说道：“老师，我是真的好伤心，您能陪我吃顿饭安抚一下我受伤的心吗？”
第13章
“能，医院饭堂走起。”邓祁答得爽快，却有了警惕之心。
吴羌笛捂住胸口：“我这里好痛。”
真会装。邓祁摆摆手，说道：“没办法，疫情期间，哪有店开门？”
吴羌笛很想趁机说：到你家或我家，但又怕进度条拉得太快太唐突。之前的试探被打断后，他其实还不确定邓祁喜不喜欢男人。
斟酌了好一下，吴羌笛才说：“饭堂就饭堂，但时间由我来定。”
去医院饭堂而已，还选时间？难道想三更半夜去？邓祁翻了个白眼：“你先说说看。”
“情人节！可以吗，老师？”约在这日子，该懂的都懂了。
“两天后了，还痛？”然而看着吴羌笛失落的样子，邓祁觉得这人虽有心机，却不乏纯真，而且很可能真的喜欢自己，一下子没了脾气，“好，好，好，行了吧？”
行，太行了！
吴羌笛想：如果邓祁不答应，他便就此放弃；如果答应，哇，这下心口真的不太舒服了，有只小鹿在里面撞个不停！
然而，期待总比结果美好。
14号当天，邓祁看着候诊列表，说道：“是吃中午饭吧？下午挂了不少病人，拖班的话饭堂可不等人，要不就算啦。”
不能算，中午也杀你。但到了省中饭堂，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位置大了不起啊：座位间隔一米，还挡了个板，不透明那种。
吴羌笛无奈道：“你一早就知道？”
“什么？”邓祁环视一周，作无辜状，“这布局吗？疫情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邓老师是觉得我好玩？”
邓祁不是玩，他是连自己的想法都没搞清楚。单身太久了，他站在安全圈里踌躇不前，只好及时转话题：“吃啥？我请。”
饭堂能吃啥？吴羌笛看着墙上“进食期间请勿交谈”的标语，边吃边设想如何创造下一次机会。
情人节前后，性病病人特别多。下午来了个穿超短裙的病人。这原本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这人叫“张大圭”，性别“男”。
邓祁不动声色地核对病人信息，问道：“请问哪里不舒服？”
“邓医生，我菊花好像长了个东西。”声音很嗲，但确实是男人的声音。
邓祁犹豫了一下该带这人去男性还是女性检查室，最后下意识地开了女性检查室的门。
病人并不介意，却开口道：“邓医生我只要你，不要其他人。”
无论这人心理性别是男是女，邓祁都不想单独和他呆在检查室，避嫌太有必要了。他严肃道：“省中是教学医院，希望您不要介意。”
“好吧。我就是怕刺激过头。”
喂喂，这是想到哪里去？邓祁与吴羌笛对望了一眼。
这人坐在妇科床上脱丝袜，屁股一抬，手一带，再用绷直的脚尖慢慢往下捋袜子，骚得很。更骚的是里面穿了条蕾丝丁字裤。
这分明不是来看病的，是来钓人的。果然，所谓“菊花长了东西”只是肛缘皮肤皱褶，连外痔都称不上。
邓祁用棉签把那皱褶撑开，确定没有赘生物后，说道：“可以了，下来。”
“什么？就这样？你不插进去检查？”
“先生，您这病不属于皮肤性病科范畴，我帮您转去肛肠科。”
“别啊，等等，我是美山哥介绍过来的……”
“什么？”邓祁以为自己听错。
小龟一号说：“您帮我再仔细检查一下，取个标本什么的嘛。”
靠，是王美山除夕那炮友？难怪肛门松到合不拢。虽然没礼貌，但邓祁心里不禁吐槽了一番。
第14章
还是有王美山！
张大奎，就是小龟一号继续说道：“不过您放心，我跟美山哥没搞过。”
哦，没搞过。但你们搞没搞过，我一点都不关心好吗？邓祁不耐烦道：“该放心的是您，下来。”
张大奎仍旧双腿大张，肛门暴露，没有穿好丁字裤的意思：“邓医生，别生气。我真没跟他搞过。你不信我，也得信他。”
够了！你俩傻逼谁信谁傻逼！医生能投诉病人吗？能吗？这是赤裸裸的性骚扰！性骚扰！
吴羌笛知道邓祁外貌招人，跟诊了短短一周，见过不少问邓祁拿联系方式的男男女女，但如此厚颜无耻的真是……自愧不如。
然而，钓人已经够天杀了，怎么又提起那谁？听出邓祁的不耐烦，吴羌笛决定还是解围要紧：“邓老师，我没肛检过病人，能试试吗？”
邓祁会意地点点头。
张大奎一下从妇科床上弹起，边穿戴，边说道：“哼，我尊贵的小菊花是随便让人插的吗？用我练手？没门！”
王美山近期在家里办公，吃过多西环素，再听着视频会议，困到不行。突然，连续几条微信信息比什么都提神，直接把他吓醒。
小龟一号：看到帅哥医生了
小龟一号：［天线宝宝拍手］
小龟一号：可惜戴着口罩
小龟一号：声音好听，但凶，太凶了［流泪］
张大奎竟真去了“让医生一次过满足前后被插的愿望”？可千万别跟邓祁说起我，王美山默默祈祷着。
可神听不到。
小龟一号：我跟他说是你介绍的，他就凶我
王美山现在的表情是真的［捂脸］。
小龟一号：不过据我细心观察，我敢肯定他之前一定认识你
美山性别男：说人话
小龟一号：他帮你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