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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标明：有高危行为，男同且与其他男性发生过性行为，多性伴者不能献血。不是搞歧视，是一旦在窗口期内没检测出梅毒艾滋，输血方将承受巨大风险。”
“我可不管！医生，去你医院那边能报销路费吗？”
邓祁皱着眉，不说话。
“那大叔约我都报销路费的。你虽然好看，但不能不给钱。”
“什么？”
男孩点开手机软件：“这定位是你吧？假清高。”
手机屏幕显示着实时地图，上面两个头像挨得很近。邓祁一头雾水：“这啥？”
“不撸帝！”
“什么地？”
“跟接客帝差不多。”
“接客？”卖淫？邓祁吓到了。
这时，旁边拍照的小助雅子举手示意：“那个其实是我。”
男孩大骂：“没鸡巴的滚出男同约炮软件。”
“腐女，懂？”
邓祁也懂了：圈子越来越被关注，被包容，甚至有时被过度美化，明里暗里多点开花，但性病防控这农药一天没打好，毒虫将会毁掉花田。
第56章
等男孩走后，邓祁问小助雅子：“这种软件不用实名制吗？女人、未成年人都能上？”
小助雅子答道：“女人怎么不能上！个人资料随便编啊。至于未成年人，说是添加了人面认证，还要签承诺书，但，呵呵，没什么用。”
“为什么？”
“我问你，隐私保护这东东你信吗？这种软件真搞实名制，不就等于向全世界出柜？所以，用户一般都会跳过身份证上传这一步。”
邓祁继续问道：“有规定注册时必须提供近期的HIV检测结果吗？要不要每三个月更新一次之类？”
“自愿提供的。就算强行规定，造假呗。”
确实，连新冠核酸检测报告都有人渣敢造假，对于HIV有何不敢？邓祁建议道：“你们电视台可以搞个医法联动，逮到的不法分子说不定比歌神演唱会还多。”
“那你来吗？靠你邓医生钓人。”
钓人的分明是你。邓祁只摆手道：“当我没说。”
……
义诊结束，大伙在景区旁的农庄吃晚饭。
邓祁没什么胃口，借去厕所的机会溜了，一个人在景区里闲逛。他拿起手机，拍了眼前的荷塘与月色。可突然间，他失落地想：照片拍得再好，能分享给谁呢？
果然不同了，以前的邓祁可没这般矫情。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
邓祁按接通，“喂”了一声。
“是我。”王美山说得短促。
邓祁则长长舒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王美山解释道，“别紧张，号码不是问你同事拿的，是谭蕊。”
“哦。”邓祁确实有点紧张，但跟手机号码是谁透露的无关，他停下脚步，硬邦邦问道，“有事？”
“我外出培训一周，准备上高铁了。这不跟你说一下？我们应该还算在谈恋爱吧？”
算吧？对比起自己一声不吭往外逃，王美山竟然自觉报备行程。邓祁抬头对着月光，心怦怦在跳，坦诚说道：“王美山，我，想你了。”
“……哈！”王美山的声音带着笑意，“想我什么？”
邓祁终于放松下来，也笑道：“想你还是个人，比起某些渣滓来说。”甚至比起我来说。
“这不是当然的吗？”
“看来我要提高要求了。”
邓祁正想说明一下，王美山便心领神会道：“放心，只培训，不陪睡。”
挂了电话，邓祁回酒店洗澡睡觉，睡了这段时期以来最好的一场觉。
第二天，吃自助早餐时，一位南医急诊科的女医生邀邓祁同桌进餐。
邓祁大方坐下，寒暄了几句。
这位医生说道：“我有个亲戚的小孩，二十多岁，原本说小便时尿道不舒服过来我们医院的泌尿科看病，谁知在医院外面被医托给骗了，拉去个什么诊所，花了五千块钱切包皮，现在说尿道还是不舒服。”
病急乱投医，医托的“医”。
病人可悲，骗人可耻，而医疗制度也需反思。
邓祁答道：“可能是非淋球菌性尿道炎，验一下尿常规，还有支原体、衣原体。”
“对啊，我就说是尿道炎，明明里面不舒服怎么变成切包皮了？还五千块！那小孩做手术前也不先问问人，现在觉得不对劲才说。”
这种部位的病，很难对熟人开口。
为避免同行相轻，邓祁挑好的先说：“包皮切了也好。一般认为HIV主要通过皮肤黏膜中的朗格罕细胞入侵人体。包皮上有大量这种细胞，所以包皮环切可以降低感染HIV的风险。”
但坏的不能不说，最后邓祁补充一句：“私人诊所的院感不一定很到位，以防万一，您让他最好去测一下感染八项。”
花了钱，不求治对病、治好病，只求别添毛病。
第57章
美山股，慎
周一，邓祁被护士小兰拉住说悄悄话：“大件事！”
啊？不会是我的科普直播上出现了什么奇怪弹幕吧？邓祁问道：“我需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再听吗？”
“你嘛，”小兰上下打量着邓祁，点头道，“估计是要的。就那谁，乳腺外科的老严，昨天出门诊时被警察抓了。”
“拿回扣？骚扰女患者？”
“是强奸！你猜猜他强奸谁？”
这回轮到邓祁上下打量小兰。
“看我干嘛！他强奸他老婆，不，他前妻。”
“这口味，过于痴情？”
“听说是前妻讹他，想抢回儿子的抚养权。不过，老严这人平时就咸湿。他们科的护士多多少少遭过他咸猪手。”
邓祁移开点距离，问道：“我很好奇，我一没前妻，二没咸猪手别人，为什么你认为我要有心理准备去听这事？”
“我是怕你被咸……被讹！”小兰改口道。
那还真感谢你。
确实，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亲近的人。
要知道王美山作为医药代表，就算移交了省中的业务，联系方式估计还存着，甚至还有业界其他大佬的微信，万一有一天，他与邓祁谈崩了，朋友圈上发一张合照、一些截图，便能让邓祁死翘翘。
徒增思念罢了。
倒是王美山培训回来，下了高铁打车直去省中。当听到邓祁说在病房值班，他一厢情愿地想这人不会还在介意上次的床事吧，笑道：“闭门苦练床技了？我什么时候可以验收？”
等了好一会儿，邓祁才说：“明天下午去我那。”
……
邓祁发的定位离省中挺远。
王美山跟着导航开了两个小时的车，一进门，只见客厅空荡荡，像被泼了盘冷水，失望地问：“你不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