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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更何况就?连当今圣人都表了率,底下?一众人无?论如何也要小小的表示一番。

可肃王喜怒不形于色,又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即便有不少人想?投其所好,却始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位活阎罗。

也不知是从哪走漏了风声,说?是王府在为小主子挑选抓周宴上要用?的物什。

而说?起抓周宴,京中又传起了另一则流言。

那是在肃王幼年时,他刚出生便尽得先帝宠爱,先帝爷为他所办的周岁宴极尽铺陈,在他的抓周宴上更是汇聚了无?数奇珍古玩,可稀奇的是他的抓周宴上几乎全是笔墨纸砚琴棋书画之流,光是砚台摆出来只?怕都能在京中再?开一间洗砚斋。

可那时肃王却独独挑中了藏在旮旯里?的一把平平无?奇的木剑。

宫中之人纷纷赞其有将才,可先帝爷却皱了皱眉头,说?“既是将才,那也该选把真剑”,直到有人出来解了围说?那是一块桂木,又说?起燕桂流芳,芝兰玉树,兰桂齐芳,君子所有,一系列典故赞下?来,这?才使先帝面色缓和。

在先帝爷的期许中,肃王怎么也该长成个坦坦荡荡清清白白的儒雅公子,可实际上肃王幼年时却极其喜好各种刀枪剑匕,光是弹弓便偷偷收集了一箱子那么多。

这?消息是怎么忽然传起来的,没?人知道。

反正所有听说?的人都会恍然点头,难怪啊,难怪,这?才是一个注定要上战场的人,一个注定要当将军的人该有的喜好。

后来,虞秋烟亲耳听到府上的嬷嬷抹着?眼泪说?:“我们王爷小时候真是苦啊,原来他一直不喜欢去学堂,可还?是每一天在先帝和太妃面前装作很喜欢的样子。”

“你看看,他从小就?那么懂事。他最后也只?是坚持了自己喜欢的,可是你听听外面的人怎么说?,说?他喜怒无?常,说?他戾气重!大家都忘了,先帝爷在的时候,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一时之间送上王府的小玩意?也跟着?多了不少。

虞秋烟看着?赏云递上来的清单,笔墨纸砚,一个都没?有。

这?其中刀枪剑戟倒是列了整整两页,光是弓箭就?分了角弓,鸣镝,软木小弓,巴蜀长弓等数十种,更别提还?有无?数做得精巧的飞镖飞针。

“木弓木剑也就?罢了,怎么还?有飞针飞镖?”

“这?么危险的东西也亏得他们送得出手?”

赏云也连连点头道,“确实危险,回头抓周宴真的摆上去,误伤了小主子怎么办。呸呸呸,奴婢瞎说?什么呢。”

屋外飘起大片的雪花,脚步声落在雪地里?窸窣作响。

如今年关?刚过,章启有不少应酬,他早上很早便出了门,如今天色已晚,想?是回府了。

这?般想?着?,便听见屏风外的声响。

“王妃可是睡了?”

虞秋烟裹了裹身上的袄子,走出去主动接过他手中的斗篷。

“时辰还?早,倒是小花生哄了许久才哄着?睡了过去。”

丫鬟接过沾染了雪花的斗篷往外头走去,花罩门外的帘幕重又合上,屋内烛暖香融。

“仁清今日?可闹腾了?”他顺着?话问道。

仁清是小花生的字,章璞,字仁清。刚满月时便取好了,只?是虞秋烟喊小花生喊习惯了,倒是不太愿意?改口。

那么一小只?,便要人喊字,反倒奇怪。偏偏章启正经?得很,那么小一只?,便一板一眼的唤仁清。

虞秋烟翻了翻抓周宴的簿子,递过去:“你看看这?个,这?才一个月,就?收到了这?么多,这?哪里?是在为小花生选抓周宴的东西。”

“就?这?些,依本王妃看,便是给王爷再?办一场抓周宴,也足够了。”

她说?完,自顾自笑了起来,兴许是觉得再?为章启办一场抓周宴也并非不可行。

“这?些东西,怎么敢拿给小花生玩,再?说?了,这?都是王爷幼年时喜欢的东西,你莫不是在假借小花生的名头,为自己谋乐子。你看看,飞刀飞针,铁蒺藜都有,这?些人当真是会投王爷所好呢。”

虞秋烟越想?越觉得此事大有问题,原本只?是开个玩笑,见章启含着?笑意?看过来,她愈发眉飞色舞,“不对,不对,王爷你先前都不收这?些,那些人即便早就?想?投其所好,也摸不清你想?要什么。可现在你几日?前却着?人收下?了一件小弓,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人自然就?自以为是,这?才会在这?几日?收到这?样多的小玩意?。”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章启童心未泯呢。可转念一想?,章启幼年的遭遇着?实有些糟心,兴许还?真对这?些有什么执念呢。

“那些人自作聪明,实际上是你自己纵容的,你……不会是真的想?要这?些东西吧?”

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念头,章启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见他无?奈而笑,虞秋烟愈发笃定,这?里?头必有蹊跷。

“你要是想?要又不好意?思,可以和我说?啊,我着?人去买就?是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小花生,他虽然现在傻愣愣的又皱巴巴丑兮兮的,日?后可不一定,要是让他知道了,指不定埋怨你。到时候我可不会向着?你。”

章启拿起那记录在册的簿子,只?翻看了一页便没?什么留念地放下?了,纠正道:“本王的儿子,日?后可不会傻。”

他扭头看了看虞秋烟眉飞色舞的模样,眉眼染上几分笑意?道,“想?来也不会丑。”

“你这?样说?仁清,他可都听见了。”章启绕过她,看着?躺在摇篮里?的娃娃。

“小花生睡着?了,再?说?了,我是小花生的娘呢。当娘的是不会嫌弃孩子傻的。”

章启不再?纠正她的话,看着?虞秋烟替仁清掖了掖被子角,心头暖意?浮动。

“舅舅说?了,仁清像你,想?来至少也承了你一半的聪慧。你方才说?的确实没?错,但却不是出于本王的私心。”

“阿烟,成亲时,本王便说?过,本王名声不太好。以前不想?同?人攀亲带故,如今总该为你和仁清想?想?。”章启坐到她身侧,揽住她,缓缓解释道。

“本王回京后,肆无?忌惮惯了,得罪过不少人,如今便是想?同?那些他们卖个好,也想?不出法子了,如今这?般……实在拙劣。”

结仇总归不好,他虽自问行得正坐得直,也向来无?畏各种蛇叔之辈的暗算,可如今却总是要悬着?一颗心,因为他有了家人功劳不小。

若论起章启在京中所待的这?些年,有什么事迹是说?出去不叫人觉得是编造的,又不叫人闻风丧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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