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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洋妥协,轻声哄小孩:“我先自己爬,一会要是爬累了,再让你背我,好不好?”

江元洲这才点头,但又道:“那我扶你。”

路嘉洋没再拒绝,笑应好。

两人毅然决然丢下正吵得火热的三人,默不作声往楼上走去。

就在他们拐过前半层拐角时,梁陶晗抬眸,视线一扫而过。

这一眼,正好看见江元洲抬手,将手环到了路嘉洋腰上。

·

路嘉洋到底是没让江元洲背。

但他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年纪大了,之前打石膏那三个月上五楼轻轻松松,今天到五楼时竟然有点喘。

不想让江元洲看出来,他憋气憋得差点没直接憋背过去。

海大的宿舍环境在国内算好那一批里排得上号的。

四人寝,很宽敞,上床下桌,寝室带独立卫浴。

因为路嘉洋和梁陶晗都是爱干净的,他们寝室比寻常男生寝室要整洁很多。

江元洲完全不在意其他三人床位的情况,他仔仔细细将路嘉洋的床位认真看过一遍,才低头,看向坐在椅子上脸颊微红的路嘉洋。

“哥,你这学期的课,大多在几楼?”

路嘉洋瞬间明白过来江元洲的意思,轻笑道:“都在三四楼,不高。”

其实还有节建模课在七楼机房。

他总觉得这会说出来,江元洲能直接去给他办一学期休学。

路嘉洋算是看出来了,这次江元洲回国后,他和江元洲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正在慢慢颠倒。

以前都是他全方位照顾江元洲的,现在江元洲竟然开始照顾起了他。

比如昨晚非要帮他洗澡。

同样,以前也都是他提心吊胆着担心江元洲的,现在竟然让江元洲担心起了他。

路嘉洋有点郁闷。

他哪看着需要人担心了?

明明一拳揍俩还能连带着踹一个。

正纳闷着,少年忽然在他面前蹲下,和昨晚一样,轻轻趴到他腿上。

“哥哥,你这学期课很多。”

一听江元洲叫哥哥,路嘉洋瞬间软了耳根。

他看向江元洲,安静等江元洲后话。

江元洲拉过他一只手,撒娇般将脸埋进他掌心。

“宿舍上下五层,一天那么多课来来回回爬楼,你会很累。”

路嘉洋刚想说完全不会,毕竟他之前打石膏三个月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影响。

却听见江元洲后话:“过去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在依赖你。”

少年柔软的脸颊蹭过他掌心,漂亮的黑眸深深望向他。

“能不能也给我一个照顾哥哥,让哥哥依赖我的机会?”

第十五章

三人结束完争吵上楼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情。

人还没进寝室,就听见路嘉洋声音从寝室内传出。

“不用带这么多,怎么还把棉服拿出来了,这才九月!”

一进屋,就见路嘉洋正坐在椅子上,脚边摊着个黑色行李箱。

江元洲站在敞着门的衣柜前,正默默将一件暖黄色棉服塞回衣柜。

塞到一半,他又重新拿出,跟路嘉洋打商量。

“往年海市的九、十月,总会有几天冷空气。”

路嘉洋趴在桌上笑得没话讲,妥协摆手:“你喜欢放就放吧。”

江元洲一秒不带犹豫,叠好手里的棉服放入黑色行李箱。

“小路,你要搬出去住啊?”文钦磊见状问。

“打石膏这阵子先去我弟那住,等腿好了就回来。”路嘉洋解释。

“也是,打着石膏上下爬五楼挺不方便的。”文钦磊点点头。

钱英卓跟在后头问:“你弟住哪啊?离咱们学校近吗?”

路嘉洋报了条街道名。

“那好像不算特别近。”钱英卓想了想,忽然又道,“而且貌似离七中比离海大还远?弟弟为啥去那住啊?我记得七中附近有好几个小区吧,环境都挺不错的。”

路嘉洋言简意赅:“有人接送。”

钱英卓当即不再多问,找路嘉洋要生态学笔记。

路嘉洋按下江元洲准备往行李箱里塞的厚绒棉裤,抽空应:“昨天梁陶晗借走了。”

梁陶晗吹了声口哨:“我还没开始抄,你老老实实等着吧。”

钱英卓扭头就去跟梁陶晗干架。

没干两架,又听见文钦磊欠欠道:“我昨天就预约过了,所以你要排我后面。”

钱英卓顿时又去跟文钦磊干上了。

就在这么片鸡飞狗跳中,路嘉洋相继按下了江元洲企图往行李箱里放的一双棉靴、两条棉裤、三套保暖内衣,终于和江元洲达成共识地收拾好了行李箱。

正按着文钦磊让他叫爸爸的钱英卓注意到,出声问路嘉洋:“你们现在就走吗?”

路嘉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江元洲。

江元洲温顺道:“我听哥的。”

路嘉洋又看向钱英卓:“你有什么事吗?”

钱英卓姑且暂停对文钦磊的制裁:“前天让你喊你弟吃饭你不是说下次嘛。刚好今天人都在,昨天我们又害你腿折了,连你这份带弟弟一起,我们请你们搓一顿。”

路嘉洋又转回头看向江元洲。

一对上江元洲视线,他瞬间福至心灵地笑:“还听我的?”

江元洲点头。

那路嘉洋必然是不会跟寝室三人客气的。

好歹得把这条腿折进去的吃回来。

于是众人最终挑了家火锅店。

火锅店招牌是骨汤汤底。

店开在非商业区的一条街上。

几人来得早,店里没什么人。

他们果断地挑了间清净包间。

钱英卓一坐下,当即让服务员往汤底里多放几个大棒骨。

路嘉洋笑骂着朝他丢了包纸,不客气地扫上桌角的码,和江元洲凑一块点起了餐。

江元洲以前身体差,东西吃得大多清淡。

路嘉洋看着点单界面实时同步的其他几人狂加的肉,轻声问江元洲:“你现在吃东西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忌口吗?”

服务员端进来冒着热气的锅底,沸水声顿时环绕包间。

江元洲坐得离路嘉洋更近了些,近乎凑到他耳边回应:“比以前少忌口很多,牛羊肉可以适量吃了。”

路嘉洋闻言,默默收回准备减少两份牛肉的手,抬手揉了下有些痒的耳朵。

梁陶晗坐在路嘉洋和江元洲正对面。

他靠在椅背上低头点菜,余光却总不受控地落到对面两人身上。

隔着冒骨头香的氤氲白雾,他看见路嘉洋和江元洲胳膊挨着胳膊,脑袋抵着脑袋。

两个人近到毫无距离可言。

梁陶晗印象里,路嘉洋虽然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但他平时并不怎么喜欢与人有肢体接触。

就拿寝室里三天两头喜欢跟人从寝室头干到寝室尾的钱英卓和文钦磊来说。

他们俩走在路上经常会来搭他肩膀,却从不会去搭路嘉洋肩膀。

当然不是因为那俩傻缺发现路嘉洋不喜欢够自觉,而是被路嘉洋用笔记和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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