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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院子里挖出来的,我帮别人修整院子,哪里晓得挖出了一个,一个这样的东西。”

一来一回,这些个东西也就被问了出来,周围的百姓听着直接讨论声也起了来。

“哎哟哎哟,这不就是杀了人了嘛。”

“哪个好人家院子里头会有白骨啊。”

“我看呐,是有冤情嘞,才会教人给挖出来了。”

念生听着暗地里偷笑了一下。

那珰头也适时地做出了反应,整了整挂在身侧的刀,与身边跟着的番子说:“来个人去找些人来,剩下的跟我去拿人,看看到底是怎么一码事。”

“得令!”

按照往常来说,东厂办案敢围观的人是不多的,只是这一次这珰头。也没有严厉,或者他们不许跟着,有些好事胆大的,就远远的随着他们一块儿去了。

在一二三的巷道里七拐八拐地走了一会儿,他们才到了戚春文的院儿门口。

“就是这儿就是这儿。”念生做出了一副惊恐的模样。“我就是搁她们家院子里挖出来的。”

珰头的眼神在这院门口扫了一圈,朝着身后的番子挥了一下手。“跟我进去看看。”话音一落,就一脚踹开了戚春文家的大门。

这样的动静,自然惊着了待在厢房里头的戚春文,这个时候倒是显露出了几分着急的模样,急匆匆地从自己的厢房里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你们是谁?”

珰头倒也没有蛮横不讲理,扯下了挂在腰间的腰牌,举着给戚春文看。“东厂办案。”

到底是臭名昭著的东厂,即使是戚春文这样不大爱会出什么表情的人,在听到东厂两个字的时候,面上也展露出了一些惊慌。

“为何办案办到了我的院子里?”表情惊惧,嘴上却还是强硬的。“这里不欢迎你们,出去。”

“哟,真是好大的威严。”珰头扯着唇冷冷地笑了一下。“东厂办案什么时候由得了你欢迎不欢迎了?”

他摆了摆手。“ 搜。”

“我爹可是户部尚书戚永贞!”这无疑是在冒犯戚春文,她的表情变得非常不好看。“你们在搜什么?你们打算搜什么?”

随便她如何抵抗,搜院子的番子动作也没有慢下来一分。

“别说你只是户部尚书的女儿了。”珰头理了理挎在自己腰间的刀。“就算你是户部尚书本人,也没有对东厂说不的权利。”

这边一人一句地扯着,那边有了念生的指引之后,番子很快地就找到了埋骨藏尸的地点。

拿着落在旁边的小花锄,好几个番子顺着那个坑又往旁边挖了挖,不过一会儿,就又挖出了好几块的白骨。

离的不算远,也让围在院外看热闹的百姓瞧了个清清楚楚的。

“哎呀,这是真的杀人了吧。”

“杀的是谁呀,瞧他们母女二人,也不像和其他人有过来往。”

没用多久,一句完完整整的尸骸就被挖了出来,连带着一个圆鼓鼓的头骨,只是那头骨也不完整,脑袋后头碎了那么一小块儿。

“瞧瞧,这不就知道为什么来搜查你的院儿了吗?”珰头笑了,手朝着戚春文摆了一下。“带走吧。”

他话音落下,离得近得番子就围了上去将戚春文制住了。

“啊——”她被这样贸然的接触吓了一跳,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放开我,我可是户部尚书的女儿,谁给你们的资格,放开我!”面上的表情也在喊叫之间变得有些扭曲了。

“哟,这还是个大官的女儿呢。”

“户部尚书,户部尚书是哪个?”

门外围着的百姓讨论着,人多了也不太忌惮,直接就讨论起了朝廷命官,一人一句加上戚春文的喊叫声,这院里院外就变得十分热闹。

“得了得了,吵死了。”珰头从怀里随手抽了一张绢帕出来,走近之后塞到了戚春文的嘴里。“有什么事儿跟我们到了东正门再说吧。”

他又转头看向了念生那边,“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这个时候戚春文好像才看见念生,被堵住了嘴骂不出什么话,脸上的表情就淬满了咒怨之色,眼神似乎要把他吃了。

念生根本不在乎,当作没看到那些怨恨。把她送到了东厂定了罪,他的任务也算是做完了,再也不用忍受这奇奇怪怪的母女二人了。

他乐乐呵呵地答了珰头的话。“好嘞,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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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到东厂去了?”李重华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这几个字,撑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今日便打算审问吗?”

“是东厂也得查清案子再审人,不急。”说着,李浔端了一碗黑乎乎的、冒着苦意的汤药走近。“你醒得正好,把药喝了。”

一凑近,那药的苦味儿就钻进了李重华的鼻子里,熏得他一激灵,人都清醒了不少。

他靠在架子床上暗自地叹了一口气。又要喝药了,好像总也离不开这些似的。

接过的时候也没敢再闻,屏着一口气就直接将整碗都灌了下去,一口喝完泄了气就忍不住被苦得浑身一颤。

“我瞧瞧。”李浔接过空碗之后伸手摸了摸李重华的额头,“倒是不烧了,再养个一两日估计也差不多了。”

“给你吃了那丸子,居然也还是会染上寒气,确实身子骨有些弱了。”

听着这个,李重华没敢说话,他隐隐觉得不是因为刮到身上的寒气,而是那不知节制的情事。那被弄得裂开了的地方,到现在都还有些坐不住,只觉得擦得出火星子来的干疼。

人总说快活事快活事的,其实根本就不快活。

“待那医师入了京,让他给你瞧瞧吧。”将碗放下之后,李浔在李重华房内的铜盆里净了净手。“我还有些事儿,你再睡一会儿,有什么要的唤人去跟子卯说。”

“嗯,好。”

说离开便没有半刻的停留,李浔也没擦干手上的水珠,甩了甩之后就推门出了房。

李重华靠着坐了一会儿喘气,等有些实在受不住了便又躺了回去,只能侧着、不敢压着。

忍了好一会儿发麻的疼之后,他想起了很久之前子卯给自己的那一瓷瓶的药膏,记得当时手伤了也是拿那个擦好的。

于是偏了个头,往横梁上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会儿,随后挺着身子放下了帷帐,又摸索着从床头的暗柜里将药膏拿了出来。

沾着药膏准备往身后擦的时候,心里头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只能告诉自己也没人瞧得见也没什么,忍着那样的怪异下了手。

涂上去的时候水润冰凉的,确实要好受不少。不过一会儿就慢慢地开始发热了,皮肉像是被温水慢煮着, 生出了几分让人不知疼痛的麻意来。

李重华忍出了一身薄汗,昏昏沉沉的时候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想,他总是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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