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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对许如意吹嘘的天纵奇才一般虚假,梁善渊并非良善之辈,而是杀人恶鬼这一信息其实也有作假成分?

花灼陷入怀疑,却也没有肯定。

不管梁善渊真正性情如何,花灼都不会与其成为朋友,而且之前系统也确实检测出梁善渊对她的杀意,最重要的,梁善渊是原身的仇人!每天骂梁善渊是花灼一定要做的事情!落下一天可是要扣阴德的!

她等的都有些泛困,才见只有树影摇曳的门外,落出道纤瘦身影逐渐走近。

“叩叩”轻轻的两道敲门声,回荡在夜色之中。

“花灼姑娘,没事了,今夜真是对不住,我家中人给你添麻烦了。”

门外传来的温缓嗓音,带着男女莫辨的玉质,极为好听。

花灼抱紧自己怀里锦被,声音些微干涩,“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们了。”

屋门外,女声一静,片刻略微含笑,温柔若春风,“多谢花灼姑娘体贴。”

“你进来说话。”

花灼将脸埋进锦被。

漫漫长夜,她疲累一日,还想睡个好觉,可偏偏,吓得不敢睡了。

要听澜守着她也怕,许如意的符她也不信任,孟秋辞与许如意一同在主堂那边,她也不想过去。

兜兜转转,今夜能依靠的居然只有一只鬼!

花灼简直欲哭无泪。

雕花木门被从外推开,泄露满地月光,映远处,柳树树影摇摇晃晃,身穿白衣,个子高且瘦的女子踏过门槛,裙摆逶迤,她墨发未束,垂落满身,面孔清艳又显柔和,站到门口,微弯眼望花灼。

“花灼姑娘睡不着吗?”

花灼一噎,没吭声。

“害怕?”

她又问。

“我才不怕呢!”

笑话,怎么能在鬼的面前露怯!恐怖片里非常不怕鬼的跟非常怕鬼的都第一个死好不好!

梁善渊轻笑,转身离去,花灼一怔,松开了怀中锦被,鞋子都急忙穿上一只,“你做什么去?”

“去拿被褥,我打地铺,今夜陪着花灼姑娘一起睡,”梁善渊苍白纤细的手揽着门把,温声道,“我住处不远,一炷香的功夫便能回来。”

雕花门一关。

花灼脚尖踏回床榻里,颇有几分被看清心思的羞耻。

怪不得原著中说梁善渊为食心恶鬼,此鬼如此狡诈,竟能将她的心看的如明镜一般。

“不过......也不一定......”

花灼双手一点点抱住锦被,脸压在锦被上,忍不住喃喃自语,“万一她其实没那么坏呢......?”

*

夜深寒凉。

除主堂外,梁府空荡荡,只余廊檐下白灯笼被阴风吹得摇摇晃晃,身穿一身素衣的女子抱着墨蓝色被褥走在廊道内,步子好似用尺量过一般规整,宛若夜色中漂浮的一抹幽魂。

她一路走到怀光阁,却并未先进去,而是抱着被褥,绕去怀光阁侧门。

草丛间低头细看,围绕着怀光阁,用小木头为柱子,绑了一圈的红绳,每根小木头上头都贴着一张符咒。

而梁善渊站着的地方,最关键的阵眼符咒被一块生肉砸进泥土之中,生肉吸引,已经爬满了蚂蚁,符纸被荤腥脏污之物所压,导致毁了整张阵法。

女子面无表情,好似纸扎人一般,面白眼黑唇红,她垂眸,将方才送梁孟氏离开时,从其头上取下的几根头发扔在地上。

一张古井无波的面孔这才荡出些许浅显笑意。

这御鬼师过来的门派恐怕是佛道两门同修,那男子所设下阵法虽极为强效能抵御外来鬼魂,却惧荤腥,破界极易。

毕竟鬼魂也厌荤腥,此阵法只为挡鬼,恐怕根本没想过,梁府内会有‘人’破阵。

如此珍之重之待那骄纵贵小姐,倒也更方便了她行事。

只是那床榻上挂着的木牌,实在烦厌……

梁善渊轻轻皱眉。

*

花灼坐在床榻里等,好几次困得刚要闭上眼皮,又莫名心起凉意,忙睁开眼。

几次来回,已是身心俱疲,待见那道白衣身影进屋来,花灼耷拉着一双困眼,还有些没回过神。

“梁善渊?你回来了啊,我等你好久啊。”

少女困倦,声音细弱,枕着怀中锦被,墨发流水似的渡满月辉,如娇柔猫儿。

梁善渊望她模样,微顿,片晌关好屋门。

第12章

此女现下大抵困倦之间,恍似未伸出尖爪的猫儿,梁善渊抱着锦被到她床前,“花灼姑娘,很害怕吗?”

花灼困得厉害,连骂她的力气都没了,她坐在床榻里,抱着锦被,鼻腔里泛出声“嗯”,又道,“只是有一点而已。”

“花灼姑娘,我今夜会留下来打地铺睡,”

继而,她轻唔一声。

“我看这床榻上挂着的木牌感觉摇摇欲坠,花灼姑娘,我去吹烛火,你将这木牌摘下来吧,不要入睡时掉下来,砸到你便不好了。”

此女说到底,也不过是位今年尚不足十六,依赖兄长,娇纵任性的姑娘。

梁善渊见多了他人对自己的好感,亦见多了他人对自己的厌恶,无非是嫉妒心起,亦或者认为她并非是表面所展现的良善之辈,但不足两三日,皆会对她改观,变得与那些对她抱有爱慕,羡慕,喜爱之人一样。

活着的人,在她眼中全都一样。

此女的心中戒备,于梁善渊而言,突破也简单非常。

花灼懒散的掀了下眼皮。

烛火明晃晃,眼前身穿素衣的梁善渊笑得温和,面若玉观音,恐怕修罗都无法拒绝她的半句提议。

书中,梁善渊也时常如此。

她用温和表面要许如意抛下一切,蛊惑许如意将曾经淋一下雨都舍不得的本命铜钱剑埋在泥土中,扔掉身上所有的符纸,与孟秋辞决裂,最后那日,笑着指了指前方幽林。

“许公子,我实在走累了,你我去里面休息休息吧?”

身无一物的许如意被梁善渊带入幽林,挖出心脏,而那片幽林之中,遍地是被梁善渊骗进来的人类,食心恶鬼勾引人心后,再将其心挖出吞吃,后将胸膛空空一片的尸身随手扔进无人幽林。

花灼一直很好奇,梁善渊是怎么骗人的。

恐怕就是像现在这样骗吧?

此木牌为驱鬼木牌,能抵御鬼魂不进床幔,花灼已经靠此木牌抵御过一次鬼魂,梁善渊摘她木牌,想要做什么?

花灼轻轻的眨了一下眼,“少管我的闲事,以为你自己是谁?这木牌可是我哥哥给我系上的,要解也需得是我哥哥给我解下来。”

少女声娇蛮,说完,拉上床幔便躺回床榻里。

侧脸刚沾上软枕,便听脑内一阵刺耳警报,花灼顿时心惊肉跳,困意消退,双眼瞪大盯着外头,却见隔着床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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