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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嗯......面相觉得,不似从前?给人感觉那么舒服了。”

孟秋辞擅长?算卦手相面相。

许如意闻言,若有所思的望向远处离去?的几人,又举起桃花酿喝了一口。

“罢了,与我有何干,如今自己的烦心事还?忙不过来?呢。”

他说的是选择留在青庵观还?是皇宫的事情,道灵真人与皇帝都想留他,孟秋辞看着他起身,“师妹,我先去?看一眼灼儿,与她?说一声,咱们便出宫去?,今夜不在宫内留了,多是麻烦。”

*

花灼喝了小半壶的桃花酿,端着紫檀毛笔在金丝绢帛上继续誊抄佛经,她?手上刚才摔了一跤,蹭破了些皮,也没要宫人来?帮忙,怕包扎了反而抄写佛经进度变慢。

这佛经花灼忙了一整月,还?差一些才能抄完,每个字都抄的胆战心惊,也借此锻炼了心神,她?听见外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弹奏声停下,便想恐怕是江之洁等人走了,过了会?儿,听到脚步声来?,她?头也没抬,笔尖落出一撇,唇畔先抿笑,

“哥哥。”

“公主,”

说话的,却是道阴柔浅缓的男声。

花灼一愣,脸上凝结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敛去?,现下天色有些黑了,这小太监站在她?面前?垂下头,太监帽上的红缨寸寸缕缕的落下来?,那股子过分浓烈的花香脂粉气浮过来?。

花灼看着他,心下有些莫名的怪异,听这小太监道,“外头的琉璃地,奴才已?经拿了砂纸给磨好了,方才二殿下想要进来?看您,又担心扰了您清闲,便遣了奴才过来?知会?一声,今日?便先回?去?了。”

“哦......”

花灼指尖一顿,她?其实一向不大喜欢跟这些下人说话,从前?与听澜,也不大喜欢,不是因?为瞧不起,而是因?为他们这些人对待她?太过小心谨慎,像供一尊大佛,花灼本是现代人,自然对这感觉并?不喜欢。

可当下,她?瞧着这小太监,心下莫名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这小太监似是高兴,垂着脑袋道,“奴才叫来?喜。”

“你抬起头来?。”花灼将?毛笔搁下,侧过身。

现下天色阴暗,殿内没点灯,小太监身子一顿,抬起了脑袋。

露出张面白无须的阴柔脸来?。

花灼对这张脸的第一印象,就是柔美,哪哪都柔美,不论是眼尾的勾翘,还?是薄唇的弧度,都显出股颇为阴翳的柔美来?,花灼瞧着他这张陌生的脸,目光浅浅上抬,与其一双眼珠对上视线。

他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怕是现下天色黑了的缘故,一双漆黑的眼珠像一团浓黑的雾,除了黑以外,什么都没有,黑阴阴的,花灼心下一顿,来?喜却对她?弯了弯眉目。

“公主,您手怎么伤了?”

他跪下来?,到她?身边,浓烈的花香味钻入花灼鼻腔,冰凉的手竟就过来?轻轻的揽住了花灼的手腕,瞧着花灼手心里的擦伤,

“奴才这便给您拿药去?。”

“不、不用了。”

不管是他漆黑的眼珠,还?是他身上过于浓的脂粉花香,或是他寒冷的手,都让花灼不是那么舒服,可也清楚是自己想多了。

这种误会?不是第一次出了,自从得知赵玉京已?经魂飞魄散的消息之后,花灼偶尔望见个与他身型或是眼眼型相似的都会?心里泛寒。

这小太监明明跟赵玉京像的地方几乎没有。

花灼也想不到赵玉京会?那么献媚卑微的和她?说话,他若活着,恨都要恨死她?了,而且花灼也敢肯定,赵玉京一定魂飞魄散了。

因?为他根本就对活着这件事毫无感觉。

就是个游走于世间玩乐的疯子,从前?不会?自寻灭亡,只不过是怕痛,但若是被比他强的人抓住了,他也不会?反抗,死就死了,强者为尊,强者决定弱者生死,这是心教的教诲,哪怕他恢复了记忆,对她?心存爱恨,这上百年?的熏陶也足以改变他生前?的一切。

而且,他一个原书中本就注定会?死的配角鬼,怎么可能逃得过主角所在的青庵观?

“你先下去?吧。”

来?喜也不纠缠,弯下腰身行?了一礼,轻手轻脚的点了殿内的灯,守到门边站着。

花灼望他一眼,端起毛笔继续誊抄佛经。

因?方才的心乱,花灼多喝了几口酒,又要来?喜再去?拿了壶桃花酿,喝的感觉舒心且头脑发昏,她?收了紫檀毛笔,神思几分恍惚的低头看着自己写的佛经。

还?算满意,才将?佛经叠好了放到另一侧,自己在桌角趴了下来?。

又困又累。

在寺院里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平日?里想的东西都变得很少,这一出寺院,便多是思绪繁杂,花灼喝了酒,很快便觉出了睡意,听旁侧,来?喜用他那颇显阴柔的声音轻轻唤她?,

“公主,公主?”

“唔——”

花灼想撑起身,奈何太困了,喉间发出道声音,全当应了。

“您喝醉了,来?喜扶您上榻去?歇息吧?”

“好......”

花灼还?存有几分理智,她?头晕脸热的撑着身体坐起身,便觉来?喜冰凉柔软的手像一条蛇,带着某种熟悉且陌生的阴冷感,划过她?露出的后颈。

花灼浑身一颤,却没醒过来?。

她?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又像是听错了。

再回?过神,她?已?经被来?喜抱到榻上去?了。

“公主歇息,奴才要小厨房那边给公主煮碗醒酒汤去?。”

隔着床幔,花灼隐约看见,来?喜说完这话,却好久都没有走,他纤薄的身影成了一道漆黑的影子,站在床幔外头,一动不动。

可花灼太困了。

她?轻唔了声,被他看的有点烦,转了个身睡着了。

思绪一点点落入漆黑时。

她?先是听到外头,有人在弹琴。

弹得是凤求凰,她?之所以知道这曲子,是因?为原身有听过。

这琴声久久的弹着,悦耳,好听,可再好听,也抵不过循环往复的一直听,花灼睡梦之间,只觉得浑身都冷,耳畔满是这悠远悦耳的琴声,继而,她?恍恍惚惚的睁开眼,听到那琴声诡异的断了。

她?如坠梦中,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只是太冷了,她?低下头,便望见一双苍白的手环抱着她?的腰身,这个人趴在她?的肚子上,墨发落了花灼满身,穿着身浓艳的红色衣裳,像暗红色的血一样?刺目。

床幔里,满是熟悉的草药苦香。

他没有抬头,一双冰冷的手只是温柔且缓慢地隔着衣服抚摸着她?的身体,花灼浑身近乎掉入某种窒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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