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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张口的弟弟,她强忍住悲伤又说道:“那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早点好啊,你以后还得给我做布丁呢。”
“那当然,你哥哥大难不死!”
“我哥哥是个英雄。”贺晚晚哽咽说道。
张一驰笑了:“可不是嘛,你小时候差点被人贩子拐走,是我拉着人追上的。”他舒服的躺在贺晚晚跪坐的双腿之间,她裙子都湿了,浓浓的血腥味和药味从贺晚晚的鼻腔钻进去。
贺晚晚终于知道在长寿村的时候,为什么张一驰那么仇恨人贩子。她轻轻按摩着男人的肩膀,给他放松疲惫的肌肉:“我好好复习,我上大学你还得送我去呢,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你这个哥哥,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张一驰出现幻觉,早就以为自己回到现实世界,他满口答应,掉以轻心。
他清朗的嗓音有些沙哑,如同人老了十岁。
孟澜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她脑子蒙蒙的,推门就走了出去!
此时,松有纪正好给他们送浴衣,四份,少了一份。
孟澜拦住她:“我要去见长藤麻美。”
“啊,长藤大人有些头痛疼,已经睡下了。”松有纪说。
“在哪?”
“啊?”
“带我去。”
“这不好吧,长藤大人已经休息了。”
“要么你带我去,或者我放一把火,看她哪个房间跑出来。”孟澜脸色阴沉,她好像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
松有纪犹豫了两秒:“好吧,在二层南面,我带你去。”
江策朗交代了顾烨几句跟上来,怕孟澜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从刚才开始孟澜的情绪就有些不对,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理智的人,很少感情用事。所以自己在精神病院想出那么危险的法子后没有敢第一时间告诉她,生怕她不配合。
理智的孟澜很难搞。
现在热血冲脑,更难了。
孟澜没有敲门,推开长藤麻美的卧室门,站在她的床边。长藤麻美喝完醒酒汤,正靠在床边看书,她抬眼看着孟澜:“你这样做很不礼貌。”
“我要提前举办日落歌仪式。”孟澜的话不容拒绝。
长藤麻美笑了:“自古以来,献玉都需要至少两天的时间进行选拔,日落歌仪式在第三天举行。其他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这一切都是命数。我已经加快速度了,但一切还是要按照规矩来,而不是按照你们的喜好。”
“我们的喜好,难道这不也是你所期望的吗?”孟澜问。
长藤麻美继续的喝醒酒茶:“无论你们怎么说都无法改变,你们的朋友患病我也很抱歉,但这就是必经之路。”她看向在旁边手足无措,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的松有纪,声音严厉起来,“松有纪,把他们带回去吧,好好休息。”
孟澜站在原地问:“献玉仪式的整体流程是什么?”
长藤麻美说:“不可说。”
她不会再向这些外乡人在最后一步前透露日落歌仪式,曾经有外乡人知道后开始计划逃跑,最后差点导致日落歌仪式流产。
还有一年外乡人因为走投无路,又不想献祭日落岛所以跳崖自杀,那年是长藤家主成为了献玉最后才保全了日落岛,为此长藤家的门客送来了很多价值不菲的丧礼前来慰问。有人说长藤家虽然居住于岛屿之上,但宅邸下是一座座金山,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害怕孟澜和江策朗不走,松有纪又叫来了几个佣人“护送”两人一起回去。
江策朗在走过二层的时候记住了房间位置,虽然门是关着的,但是从木门上描绘的精致图案可以看出来房间的重要性。回到客房内的时候,贺晚晚表情阴郁,顾烨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灰,显然有事情发生。
张一驰又在疼痛和幻觉中睡过去,他的肩膀上重新长出来血淋淋的头颅。
孟澜坐在贺晚晚身旁:“怎么了?”
贺晚晚为难的伸出手臂,她苍白的手腕上凸出来一个小小的肉粒,这个肉粒似乎在吸血,她的皮肤几乎呈现出不自然的半透明颜色。
她看着孟澜,突然开始哭起来:“我明明已经躲过了,我明明没有受伤!为什么还会这样!刚才、刚才你走了之后我又看见了鬼影!
顾烨沉声说:“恶灵的能力似乎越来越强了,刚才我也看见了。我知道你们精神病院的任务,我猜想任务逻辑是一致的,我们四个人中应该至少有三个人注定是要得病的。还有一种可能,我们四个人都要得病,但患病最轻的人可以进入洞穴,这样我们依旧可以完成最终的日落歌仪式。”
顾烨将自己的裤腿拉起来,脚踝的皮肤也出现一丝褶皱,但没有贺晚晚那么明显的凸起。
他是刚才坐在地上的时候看到了自己露出来的小腿,发现了事情不对劲。
他提醒贺晚晚检查一遍自己身上,贺晚晚都不用脱衣服,就发现手腕上就出现了小突起。她原本还以为这是脂肪粒,直到它肉眼可见的变大了一圈。
孟澜听闻撩起自己的裙子,又看看手腕:“目前我不疼不痒,是不是还没有感染上。”
“时间问题。”江策朗说,他没有检查,无论是否发现都对结局没有产生印象。他拍了拍孟澜的肩膀,“安心,我们肯定有活着出去的方法。”
孟澜看着他坐在月光下的侧影,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很抱歉。”
夜晚。
他们没有再和张一驰睡一屋,四个人挤在了隔壁房间。
贺晚晚依旧睡在孟澜旁边,她睡不踏实,一直蒙在被子小心翼翼哭。她控制自己的音量,不想给其他人造成影响。
孟澜搁着被子揉了揉:“要不要我给你搞一点助眠的汤?松有纪那里应该有。”
“我是吵到你吗?”贺晚晚红着眼睛。
“没有,但你需要睡觉了,充足睡眠会保证你不会那么快被恶灵侵蚀。”孟澜将她的被子盖好。
“那我要喝药。”
“好。”
安顿好贺晚晚,顾烨也守在门口假寐,但孟澜依旧没有任何睡意。
她坐在露台边缘,看着漆黑夜空上点缀的繁星。
江策朗神色沉稳,目光冷如冰爽,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这盒烟是从铃木兄弟那里顺来的,没见过的牌子。
“给我来一支。”
“你会抽烟?”江策朗有些意外,他记得孟澜家里没有烟味,而且生活作息很健康。
孟澜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动作并不熟练,甚至看起来有些僵硬:“很久以前就抽过烟了,小时候,未成年。那时候我妈刚车祸去世,我又没有地方排解。大人们都说抽烟喝酒可以忘记烦恼,我就尝试了。”
“对于麻痹神经行为上瘾不是一个好现象,尤其是酗酒。”江策朗说。
孟澜笑了:“我胃功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