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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青的声音出来。
惊恐的呼喊中,伴随着木门被推开的声音。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呼啦啦的闪电照亮他背后漆黑的夜空,犹如电影中的雨夜屠夫。
火光突然又明亮起来,这人拿着火把向屋子里扫了一圈,突然憨厚的笑道:“大哥,你们在喊什么?叫得我头疼!”
缩成一团的工人定睛一看:“妈的,老三!等等,你是不是老三!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老三觉得奇怪:“大哥你没事吧,怎么娘们唧唧的还怕下雨?你问吧!”
“我,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穿一条裤子的关系,你有挣钱的事情都想着我,所以拉我要去工地看看,说给的钱多!”老三走进屋。
大哥脸色缓和:“进来吧,你刚才去哪了?”
“我刚才出去看看雨什么时候停,顺便抽了两根烟,屋子里憋得慌。”老三说,“你们怎么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发生了什么?”
大哥战战兢兢说:“就,就那个死了的三狗子刚才混进来了!我们刚开始都没有注意到,还是那边的小兄弟提醒的,可算是捡回一条命。你刚才在外抽烟没有看见有可疑的人进来吧!”
“三狗子啊!”老三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孤魂野鬼死在对面山坡上了,挺惨的。”
“死了?”大哥问,“不可能,是我舅舅救回来的!”
墙角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大哥,你舅舅,我突然想起来你舅舅不是半年前去世了吗,也死在了从蝉鸣寨回来的路上?你听谁说的故事啊?”
大哥浑身一颤,冷汗涔涔。
“老大又犯迷糊了吧,没事,他最近经常这样。”老三笑着说,“这是庙,庙里没有鬼的。”
孟澜没动窝,她依然靠着江策朗,已经不去思考究竟谁讲的故事是正确的。
毕竟就算有鬼,她能冒着大雨往外跑呢?
宁栎说:“您这边刚才讲的故事我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就当是杂谈吧。人的记忆有些时候也是有缺陷的,比如我女朋友去世的时候,我就太悲伤了,总觉得她还活着,关于她的一切记忆和我的幻想重叠在一起,我就老觉得他还活着,这都是解释得通的。”他这番话安慰着在场的几位新人,毕竟老人都这么发话了,他们也觉得危险暂时过去了。
被吓得手脚发凉的新人钱汝斌附和道:“那个三狗子不是死在了附近吗,可能就是游荡的冤魂。《聊斋志异》里不是经常有这种故事,惨死的人希望活着的人给他们报仇。要是三狗子想要伤害我们,咱们没准刚才就死了!他只是想讲故事告诉我们而已!”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蒋璐拼命给自己洗脑。
孟澜一直没说话,但她的耳朵动了动,又动了动。
“做什么呢?”江策朗低声问,“又冷了?在我身边暖或着还这么不安分?”
孟澜看向石像,轻声说:“我觉得自己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刺啦刺啦的。”她拔高了声调,“你们谁听见声音了吗?”
“别是知了叫吧,你别吓我!”宋锦搂紧了宁栎,“小哥哥可千万不能丢下我!”
呲。
呲。
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味。
这个声音好像是瓷器在缓慢的裂开。
啪嗒。
啪嗒。
孟澜的目光最终锁定在石像下半身的布料下,没有风,但布料里动了一下。
有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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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77手搭手 ,赶火车
工人的提醒,谎言真相
孟澜眼珠一动。
“有问题!”孟澜从江策朗身边挣扎起来, “你听见了吗?”
哗啦。
哗啦。
尘土落地的声音出现。
石像袍子下出现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钻来钻去!
“别是那些知了活了吧!”宋锦脸上没有血色,“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雨是不是要停了!我们赶紧走吧!”
窗外的雨确实小了很多。
淅淅沥沥, 顺着棚子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刚才进来的工人眉毛一皱说:“咱们今天怎么碰见这事情了!妈的, 真他娘的晦气!”他走上前,直接掀开了盖着石像下半身的布料, 没有预想中轰隆隆飞出来的知了, 只有一阵因为布料抖动而弥漫的尘土。
工人大哥宽慰说:“还好还好, 我还以为是什么活了呢,就是土掉下来了!三弟, 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阴风从门缝中涌进来,燃烧得旺盛的火苗越来越暗,像是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笼罩在其上面,让火焰无法与空气解除而燃烧。屋内的光线忽明忽暗, 照着每个人的脸颊, 凸显出阴郁的氛围感。
江策朗发现“三弟”脸色十分难看, 像是涂抹了一层灰色的水泥,他问道:“怎么回事,有什么说头呢?”
“蝉鸣声响,不可睁眼,不可睁眼。你们都忘记了吗,说如果在蝉娘庙里发现石像有动静, 不要看石像!因为娘娘要成仙了,要蜕变成仙了!”在他说话的时候, 一层层灰土从石像剥落, 整个窄小的屋内瞬时疼着干燥的黄土。
乌烟瘴气。
石像裂开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不能睁眼?不能看它, 那我们怎么办?”宋锦尖叫起来,越不让她看她就越想看,眼睛忍不住的往石像上瞟着。
“快走!”吴青沉声说。
“不行!听我的,闭上眼睛,我们一个搭着一个人的肩膀走出去,走出去一百步就可以!你们都忘了吗!”三弟大喊着,这让其他几个人也回过神来,拼命点头附和,这村子里流传着这样的传闻。
小庙晃动。
——噗。
三组火焰又突然灭了。
“闭眼!”吴青大吼一声,一步跨到门口,而三弟已经抢先一步钻了出去。三弟已然成为了这组人的主心骨,他声音浑厚充满力气,让人不得不信服。
他站在第一个,背后是吴青,吴青后面是两名工人。然后是孟澜、江策朗、宁栎、宋锦、李潮、蒋璐、钱汝斌,最后是一直被称呼“大哥”的工人。
众人不到三十秒就闭着眼睛拍成一顺,每个人都搭在前人的肩膀上。
江策朗捏了捏孟澜的肩膀,告诉她身后还是自己,让她不要害怕。孟澜用脸颊蹭了蹭他骨节分明的手背,像是只小猫,告诉他知道自己的意思。
一众人搭着手走出小庙,身后传来瓦片落地的声音,真的如同沉睡在石像中的蝉娘活过来了。
队伍中工人问道:“三弟,怎么回事?刚才那声音是什么?”
三弟在队伍最前端解释:“我爹老走这段路,他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