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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展区,许多人前来观摩那盒躺在原地与尘埃为邻的戒指,他们举着手机无限接近,可是没人敢碰一下。

午间课休钟訚在教室门口等她,虞越随他到了综合楼背面的中庭。凉亭内的木桌上摆着黄铜锅,厨师把现切的羊肉放入锅中,然后收起用过的器具退下。

冰块在炉火上融化,羊肉的鲜香四溢,钟訚慢慢往锅里倒着红酒,蒸腾热汽混着酒香扑面而来,虞越伸手虚拢住那些蒸汽,任潮热一点点温暖着冻红的手指。

挖去锅中浮沫,钟訚次第加入其它食材,鲜绿的菜叶一落进咕噜冒泡的热水就变了颜色。他舀起一碗装着熟羊肉的热汤,放到虞越面前,接着又去调蘸碟。

今天他格外有耐心,从前在吃上不见这样细致。

“我一向不喜欢羊肉。”

钟訚夹着肉块在料碟里翻转,浓油赤酱把羊肉裹实了,他才送入口中。

“不管蒸炖还是煎烤,都感觉脱不了膻味儿。”

油滴在下巴上,他拿湿巾抹掉,平时遇到这种情况会皱起的眉头此刻异常舒展。

“你不该刺他。”

很温和的神情,完全看不出责难。

“嗯,为所欲为的权利只在你们手上,是我逾越了。”

滚烫的肉汤下肚,心窝都暖热起来。羊肉嫩得过舌即化,不加蘸料亦滋味非凡。

如果眼前人不存在,虞越会吃得更开心。

“我只是担心那个暴力狂控制不住脾气伤害到你。”

钟訚的笑意敛去,不太高兴的抿嘴。虞越现在让人生气的本领见长,招惹男人没有好下场,她还不懂么?

“无所谓啊,早就千疮百孔了,再烂一点也没事。”

她确实不该惹他。可她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他们习惯了用物质买到对别人伤害与侵犯的通行券,闯下再大的祸都可以用金钱轻松掩盖继续任意妄为,愧疚这种人类基本的道德感恐怕早就丧失得一干二净。

凭什么她非要接受穿着人面兽皮送来的糖衣炮弹?虞越甚至希望引起宗谔的怒火,让他像在图书馆发疯一样暴揍自己一顿,这样她又能暂时脱离魔掌。

26.冰火欲(H)

“大冬天在室外吃火锅,神经病。”

宗谔把脱下的皮衣甩在地上,走到窗前刚想透透气,二人世界就刺到眼底。

那双面对自己古井无波的眼睛,却对钟訚流转出异样的光彩。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总之不会像呛他那么难听吧。

他还没见钟訚这么伺候过人,给她装汤、调碟、递水,那家伙不是最讨厌油腻么?也从来不和人一起吃饭,现在完全转性了。

难道她吃这一套?

“他们看起来像在谈恋爱。”

路满不知什么时候也凑过来,狗嘴里吐不出好话又给宗谔的火气浇了一勺油。

谈恋爱大概和角动量一样,宗谔对它们有个模糊的概念,但具体怎么运作,他不关心。

他的物理常年白卷,对女孩也从不上心。毕竟女孩不用他们花心思就有大把投怀送抱,他只要挑选最漂亮的惬意享用就好。

谈恋爱的目的不就是上床,他既然可以直击本垒,何必费事谈那些情情爱爱,有空去开两圈赛车多爽。

可是现在本垒打遇到障碍,惯常的手段行不通,难道他真得从零开始学投球?

亭子里的人吃完了,宗谔看到虞越起身离开,经过钟訚被他抓住手腕,虞越一下坐到了他怀里。更多的视野被遮挡,宗谔不用看也知道那两人会怎样亲热。

路满不着痕迹地从窗边退开。他怕再多站一秒,攥紧的拳头就会捶在他身上泄愤。

-

下午虞越陪钟訚打了一场网球。她技巧很好,出力又猛,几次钟訚为了躲球都狼狈倒地,室内的塑胶板险些撞破膝盖。

“你还有不会的运动吗?”输掉最后一球,钟訚四仰八叉地瘫在地上喘气。

虞越坐到场边的凳子上,从他带来的背包里拿出两瓶电解质水,拧开其中一瓶的盖子,咕嘟咕嘟灌下几大口,然后举起另一瓶,向钟訚投去。

完美的弧线降落在他腹部,水瓶滚到一边,钟訚摸着受到重击的肚子,心里有些冒火。“你别惹我。”

还想扔出喝剩半瓶水的虞越被这句话吓到,老老实实收手擦汗。她本来的目标是击中胯部,结果遗憾失手,再不安分他可能当场就把她办了。

她是真不想再和他祸害公共场合了。

出了网球场,钟訚往淋浴房走。通常他们运动完都回别墅清洗,有时在按摩浴缸里……今天不知道又想玩什么。

反正怎么都是随他摆弄,这具身体的使用权牢牢被他控制着。

虞越也觉得自己对他的那些攻击很可笑。既对他起不到实质伤害,又丝毫不能缓解她的处境,想要抗拒得严重些,又担心会受到惩罚。

丁可英的那句话像紧箍咒一样钻进她的脑海翻搅,她多想真的勇敢些,去试一试被钟訚笃定无效的求助,也许有用呢?

可是赌价太高昂,她没有本钱孤注一掷。

水疗中心已被清场,里面空无一人。他们换好浴袍进了桑拿房,钟訚坐到木条凳上,受到感应的天顶降下水柱浇进石炉,室温立即上升。

虞越在他对面坐下,收拢的浴袍很快就因受不了热度而敞开,脉冲蒸汽刺激着毛孔扩张,冲洗干净的身体再次密布汗液。钟訚阖眼靠着尚未发烫的木板墙,运动后极度疲劳的肌肉舒张放松,大脑也近乎放空状态,在热波中昏然欲睡。

一刻钟后,他拉着虞越登上冰蒸室。从高温进入冷窖,两人都被冻得浑身激灵,鸡皮疙瘩取代汗液攻占皮肤,懒洋洋的倦意一扫而空。

钟訚关了蓝盈盈的室灯,狭小的空间被封闭在黑暗中,仅有一扇方窗透着室外迷蒙的微光。

虞越蜷缩在窗前,雾蒙蒙的蒸气稀释着微弱的光。她想穿着宇航服失控在太空的感受大概就像这样,被漫无边际的黑暗吞没,有可以看见的光,但却永远无法抵达。你无望地漂浮着,氧气很快会耗尽,然后被真空撕碎。

冰凉的唇贴上她的额头,微温的气息扫过眼睫、鼻端,最后落在浸透寒意的唇上。

口腔内还是温热的,虞越承接着钟訚渡来的汹涌热气,肌肤的触碰也带起一片燥热,冻僵的躯体在灵活抚弄下重新打开感官,酸软酥意冲刷着她,身体本能地渴望着回温,渴望被炙热烘暖。

钟訚的手一寸寸抚过浴袍下的纤长玉腿。虞越的小腿劲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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