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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法制栏目播到尾声,受害女子最终指认了侵害她的罪魁祸首,嫌犯锒铛入狱,主持人平板的声调祝福受害人为自己打开新生,并提醒大家小心生活中罪恶的靠近。
“这姑娘以后可难嫁人了。”
“唉,爹妈也苦啊。”
虞越把垃圾拾掇好,低头走过只有五平米的客厅。
老房子紧紧凑凑要住叁代人,生活区域隔了又隔,每处都只有豆腐块大小。虞越在厨房水槽洗漱后,又到仅容一人蹲下的卫生间清洗私处。
她听见手机响了,蒙在衣兜里的声音钝钝的,持续不断。她没有加快手下动作,洗完该收拾的杂务也一样没落。
大约二十分钟后,虞越才回房查看手机,前端显示着钟訚好几条已取消的视频邀请。
又来了。
虞越按下接听。
屏幕里的人没想到这次立即被接通,镜头对着他昂起的侧颌,视角很快上移到浅笑的眉眼。
“想你了。”温醇的声音好听到不该出现在这间陋室。
虞越找出一边蓝牙耳机戴上,把门锁好,坐到床边。
“脱衣服。”
钟訚靠上身后弹软的床垫,室内灯光半昧,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屏幕中的女孩褪下老土陈旧的衣衫,被埋没的鲜嫩肉体跃然眼前,饱满的乳峰上还有他昨晚留下的青红印记。
没有暖气的房间阴冷漏风,虞越裸露着身体轻颤,牙齿甚至开始打战。
耳机里那道迷人的声线说出低俗下流的狎语,他用言词代替动作,隔着百里之遥恣肆亵昵。虞越掐着手心僵举手机,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住房门,恐慌的心令体温降到冰点。
单薄门板上只有一道半松落的门栓,脆弱得只要有人用力一推它就会当即报废。虞越的双耳中一边是钟訚的淫词浪语,一边是门后父母的闲谈。
男人的喘息近得像是出自她的脑海,但又比自己的幻想更真切地砸在耳膜。发烫呼吸对她下达命令,虞越看到镜头转向他胯间狰狞的粗物,在浓密毛发的映衬下,越显丑陋骇人。
“你看它无家可归的露在外面,多可怜。它好想回到温暖湿润的窝穴,被紧紧套裹吸纳……我的鸡巴套子现在是不是也想它了,嗯?”
抻到极限的神经在钟訚说出“舔它”那刻彻底断掉。虞越紧按关机键,恶心的画面消失,漆黑屏幕隐隐倒映着她模糊的脸。
她突然抽了自己一巴掌。
“婊子。”
28.烟与镜
她躲在一片金色草丛中,低头看书。没有发现树上的他。
她穿着黑衣,冷酷得像在隔绝周遭的一切。但阳光还是眷顾了她,暖洋洋的光芒将那件黑衣染成灿烂的金色。她的头昂起来一些,神色有些高傲,眼睛仍盯着书页上的字。
他悬在树桠间的腿晃来晃去,鞋子踢到躯干上枯败的树皮,笃笃脆响没有惊动她。风带起一阵落叶,飘到她身旁。那些叶子落地成花,他终于跳下树去,慢慢走近她。
她睡着了。躺在地上安适得毫无防备。他抓起一把花朵,揉松了花瓣,吹气送向她。
碎花落在颈边,她抬起下巴扭动着,露出一截玉笋似的长脖。
他半跪着伸手替她拂掉花瓣,然后层层解开她的衣裳。阳光给葱白的肌肤涂抹蜜油,他俯身去舔。舌头爬上高耸的雪峰,路太滑了,他绕着圈儿向顶点攀去,堆雪轻晃,绯红的肉粒像熟透的樱桃诱他品尝。
她还是没有醒,而他也不能动。
梦是没有实质的幻念。无论他怎样努力构造,最渴望的总会在触及前烟消云散。
空虚的欲望疲软,宗谔翻身下床套上睡袍,赤脚走出卧房。
起居室一片狼藉。破碎的酒杯、恶心的呕吐物、剪散的雪茄、飞剩的叶子,还有用过的避孕套扔在一撮白粉边。宗谔拎起一壶水烟进了游戏室,仰面躺到台球桌上。
顶端的炭炉透出星星微火,古柯叶和水果的烟气充盈鼻咽灌进肺里,再随着他的呼吸溢出体外。没有光的房间中他被烟雾困住,轻微的眩晕让他撞上旁边的弹子球,彩球互相碰撞着滚到边缘,慢悠悠地竟成功落袋。
宗谔想起那天他射出的精液落在水面。
高潮的余力没有持续很久,狼狈的懊丧感就罩住了他。
像一个被宴会拒之门外的小孩,只能听着他人玩乐的笑声自我满足。
尚未分清自己是愤怒还是委屈更多,两人下楼的声音更让宗谔无端紧张起来。他匆忙踏出浴池躲到暗处,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又害怕被发现。
从前的他可是一点不怕在人前赤身裸体。
钟訚去了淋浴间,虞越走到池边,浴袍落地,细长的双腿踏入水中,身躯缓缓没入那混着他精液的池水。
冲涌的血气扼住喉头,又在下身高高竖起。
光线太暗,他离太远,其实连她曼妙的曲线都没有看清,但想着她正泡着自己用过的池子,也算与他水乳交融,宗谔就兴奋得全身发胀。
包含着他各种体液的池水,会入侵她身体的所有缝隙,她会以为自己洗干净了,其实到处都是他的痕迹。
她已经属于自己了。
抱着这个荒谬的认知,宗谔不再大张旗鼓地对虞越示好,他以一种吊诡心理默默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占有。
他看到他们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一起运动,一起在校园漫步一起在温室莳花弄草,一起做着他只能每晚在梦中随心所欲的事情。
他发现她的眼睛总是瞥来瞥去,可一旦与旁人眼神接触又躲闪着移开目光。她既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又假装得好像无事发生。
宗谔不是个高明的尾随者,他知道他们知道他在窥视他们。
但是钟訚满不在乎,虞越也一样。偶尔的眼神交汇,她永远是一潭死水。
炭炉熄灭了。咕嘟水声抽出的空气令他胸口有些紧窒。
流动的意象在这一刻静止,宗谔找到了谜题的端倪。
他的眼探入一只万花筒,棱镜一角是她对钟訚的顺从与迎合,另一角是对自己的冷漠与挑衅。旋筒再一转,图像崩碎重组,钟訚身边的她被切割成利刃贴向自己。
现在不是梦。可他分明看到虞越站在面前,用她对他一贯的轻视冷眼道:
“你真蠢。看不出我需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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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虞越竟然被E班女生奉为楷模。
和钟訚交往,被宗谔追求,一举拿下致夐叁大人气王之二,这样的战绩放眼全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