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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有找下水道了,还真是不想去那种地方。”
中也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这才和安吾太宰一起退出了房间,等到离开地下室之后,几人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算收拾一下弄到身上的尘土。
等一进了房间,安吾立刻打开水龙头,用流水的声音掩盖说话的声音。同时太宰也快速在房间里搜索了一圈,没有发现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失策了,没想到他还真的有心思弄到钱。”一开始进门的时候三人就敏锐的发现了那个房间里虽然布满了尘土,但四周都布置着监控和摄像头,而他们一进门就已经进入了录像范围。
不过对于这一点中也等人也不算意外,毕竟从他们帮着首领宰带走干部中的那一刻开始,灰宰估计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只是他躲起来这一点有些麻烦。
“魏尔伦那边已经发来了消息,他们弄来了文也的头发,也准备好了发送阵,现在只要我们把灰宰骗到或者绑到固定的位置,就可以把他弄回去。”现在太宰文也的身体状况太差,如果让他强行召唤灰宰回去可能会造成身体损伤。所以他们还是智取为上,最好不要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如果不行的话,我去当一下诱饵吧,反正灰宰想要的无外乎是一个‘中原中也’的身体,另一个中也的可以,我的自然也可以。”中也试探着提议,却见安吾和太宰都皱了眉头。
“还是太危险了一点,不行我们两个一起吧。”安吾想了想说道。
反正灰宰的目标不止一个,他们两个人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还是算了吧,我有更好的诱饵,不需要你们两个。”看着安吾和中也的思路越跑越偏,太宰不禁叹了口气,觉得他们两个怕不是在管理局工作久了有些犯傻了。
“这一天的时间都浪费在这个家夥身上了,真是可惜。”太宰惋惜的看着酒店的大床和窗外的景色。
在这里抱着中也睡一晚应该会感觉不错。
另一边港口黑手党的大楼里,森鸥外抽了干部中的一管血放进机器里检测,又为中也连接了脑电波设备。这个时候他有点后悔没有把【梶井】或者桂正作带过来。毕竟在不能使用管理局仪器的情况下,把当地的医疗器械改装的顺手。
不过考虑到他们一个在管理局调试仪器,一个在他们的原生世界照顾国木田独步,森鸥外也只能将就了。
“对了。我记得太宰君说你想见我,是有什麽话要跟我说吗?”
见首领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时看看干部中又看看自己,森鸥外决定抢先开口,让对方别再用这种让人后背发毛的眼神看他。
“你平等的善待每一个太宰治吗?”首领宰扭捏了一阵子,然后突然问道。
“不,我更偏向于我养大的那个,然后是更活泼的那个。”在所有‘太宰治’中森鸥外最喜欢这个他养大的太宰治,其次就是相对活跃的武侦宰,至于其他的太宰治,其实森鸥外并没有接触过太多,事实上他很怕对方搅和了他的任务。
“我就知道……”
“所以你到底在纠结什麽?是你的森先生对你不够好吗?我以为你早就过了纠结宠爱的年纪了。”
森鸥外话虽说的直接,但眼睛却一直紧紧盯着首领宰。在那麽多‘太宰’中虽然大部分都在喊着想死自杀,但只有这个付诸了行动,而他目前又面临了失去中也的信任,没有朋友关心,属下也被送走的难堪境地。
森鸥外也经历过一段独自支撑一切的日子,那种独木难支的绝望感觉至今历历在目。他自认用了很多来填补那种感觉,因此并不想再有任何一个认识的人在经历这一切。
而首领宰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居然还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森鸥外猜他应该是从太宰或者武侦宰那里听说自己在管理局里生活了八百年才如此慎重。
“我对森先生的感情很复杂,我没有像那麽活了四次的家夥那样被你偏爱过,不过那也不算森先生的错,作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他其实已经够吃力的了。”
在成为首领之前,太宰没有觉得这个位置有什麽。甚至他还为了‘书’中织田作的事怨恨过那是什麽也没做的‘森鸥外’但等他自己也坐上这个位置之后,他才知道森先生过得也不怎麽容易。
所以在位置让给他,孤身离开的那一天,太宰竟然还觉得‘森鸥外’笑的有一点释然。
“我想他还是在意你的。”森鸥外笑了笑,手上的活依旧没停,“‘森鸥外’是很冷酷不错,但我们也是感情生物。如果你真的出了意外,我相信他会很愧疚没有救下你。”
“愧疚?他会吗?以前我喊着想自杀的时候,他好像从未在乎过,甚至漠视我让我走远点,不要影响到别人和任务。”首领宰看向森鸥外的眼神有些幽怨,
他记得他以前通过‘书’观测四次宰当着森鸥外的面喊着要自杀的时候,对方是把他抱了起来,问他要不要吃蛋糕。
尽管那个太宰这个时候只有十二岁,但这事给首领宰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被拥抱过了。
“这个……”森鸥外回忆了一下自己生前的经历,发现自己似乎也有过赶走太宰情况。
不过那个时候一般都是自己在为工作抓狂,而太宰又在无理取闹。而在灾难爆发之后,几乎就没再出现这种情况了,而来这边执行任务之后,他的工作压力没有那麽大,也更愿意陪太宰玩一玩了。
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首领宰他当时真实的心理感受。
“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过,天天把死挂在嘴边的人,不是在期待死,而是在渴望爱。但是……其实我并不知道该怎麽去爱。”森鸥外叹了一口气。(1)
“我从没向你们说起过我的家庭,我出生在一个医生家庭,父母对我的要求很严格。从小到大,他们几乎没有满意的时候,尽管我从小就被称为神童,尽管我十九岁就从大学毕业,他们也没有满意的时候,我并不是什麽天才,至少在脑子聪明这方面不是。我曾经尝试过让他们满意,这样他们就能爱我,但最终我选择了逃离。”说到这里,森鸥外顿了顿,“也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在他们眼里我从来都不是我,我不是他们的孩子,而是一个挣得荣誉的工具,你会对一个工具的好使用而爱他吗?”
森鸥外觉得说道这里应该抽一支烟,但他手里没有烟,就随手拆了一个棒棒糖代替。
“后来我年纪渐渐大了,又突然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什麽事?”
“我发现我的父母根本就不懂爱。”森鸥外耸了耸肩,“因为他们也没有获得过爱,这是很多家庭的不幸,他们都在不知道什麽是爱的环境里被养大,又在这样环境里去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