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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错,说话也轻快。他说:“我放你去均州,你要知道怎么做。骆永诚,他若是不成气候,你就看着办吧。我可以赐你便宜行事之权,你觉得如何呢?”

谢承瑢思忖着,又把札子读了一遍。

“便宜行事,是杀之,还是伏之?”

李祐寅反问:“你觉得呢?”

谢承瑢说:“臣无权处置任何一个将领,大周不杀官吏。”

“该怎么处置骆永诚,这就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了。我把均州交给你,你当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谢承瑢不再问了,叩首说:“臣恭奉陛下诏。”

【作者有话说】

注:本卷出现的“马步军都部署”、“兵马钤辖”等职位,99%带了作者私设,和历史不一样的哈。

三衙管军有空缺,但李祐寅就是不想把珗州禁军的军权给小谢。

第124章 三八 欲借风霜(四)

“什么?你才回京,现在又要去均州?”谢忘琮拍桌子站起来,“你糊涂了,你就这样答应官家了?”

谢承瑢不急不慢地把饭咽下去:“父亲不是教导我们,凡是官家的话,都要无条件听从么?”

“那爹爹叫你去瞧瞧他,你怎么不去?你听话也是想听什么听什么,好的不听,倒把这些都听进去了。”

谢承瑢又嘲讽起来:“永为人臣,永忠官家,我怎么敢不听官家的话呢。”

“你才回京几天呢,一年来来回回地跑,很好玩么?”

“好玩啊,有事做,也算不荒废春光吧。”

谢忘琮吃不下饭了,她把筷子放好,很担忧地说:“我没去过均州,也不知道均州如何。”

谢承瑢笑而不语,他觉得今天的饭菜格外好吃,光顾着吃了。

“你怎么就知道吃呢,你真要去均州?!”谢忘琮夺下他的筷子,“爹知不知道?”

“官告都出来了,我还能说谎么?我也没告诉爹,自然会有人告诉他这件事。”

谢忘琮很生气:“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爹爹?!”

谢承瑢没得吃了,干脆坐着:“我是小孩儿么?难道我必须事事都和爹爹说吗?”

“你……”谢忘琮气馁,“昭然,你还在恨爹爹弹劾卫王的事情么?”

谢承瑢不接话,就说:“你把筷子给我。”

“爹爹当年弹劾卫王,是为了官家,不是为了自己。赵武忠确实藏了甲胄,这是事实!父亲是行正义之举,你不应该怪他的。”

“我想不想见他,和他弹没弹劾卫王无关。”谢承瑢伸手抢筷子,没抢过,有些无奈了,“你又不想要我吃饭,为什么喊我过来?”

“昭然。”谢忘琮连叹了好几口气,“你就和爹爹和解吧,这五年来,他是真的很想你。他不好意思说,我替他说,他并非你想的那般无情的。”

谢承瑢不吃饭了,站起身说:“不想吃了,我回家了,你别送了。”

“你回家,你回哪个家?”谢忘琮叫住他,“我把筷子还你,你坐下来好好吃,我不说爹爹了。”

这才又安静一会儿。

谢忘琮望了很久谢承瑢的脸,恍惚地说:“昭然,我们叫你回来,其实是为了和你团聚的。可是你是真的一刻也不想多留,你就这么期望逃离家吗?”

“这是官家诏命,不是我自请的,阿姐。”谢承瑢哭笑不得了,“我也想做个闲官,我也想每天吃吃喝喝睡睡,谁想出去打仗呢?”

“我年纪大了,经历不得离别了。”谢忘琮说。

“我是赴均州任职,不是去送死,有什么好担心的。”谢承瑢见谢忘琮皱巴的眉头,真是无可奈何了,“我明天同爹爹请安去,这总成了吧?”

“行。”谢忘琮高兴了,“你走之前和爹爹和解,我也放心。”

“你可真够操心的,这儿要烦,那儿也要烦。”谢承瑢舀一碗汤给她,“少操点心吧,我看你都有白头发了。”

“真的?”谢忘琮急忙摸自己的头发,“哪儿呢,没有吧。”

谢承瑢笑起来:“我先前从秦州回来,路过延州,买了两支金簪子。”

“金簪?送我的么?”

“当然送你,除了你,我还能送谁?”

谢承瑢慢悠悠从怀里掏,避开那块玉佩,拿出两根漂亮的金花簪,“好看么?”

“海棠花簪?好看!”谢忘琮眼睛都要发光了,她把簪子收在手里,反反复复看了好几回,又嗔怪说,“你怎么不早拿出来给我?”

“你要是不跟我说那么多,我一早给你了。”

谢承瑢见阿姐高兴了,自己也高兴许多。他吃完了饭,和谢忘琮说了会儿话,便准备走了。

“昭然!”临走前,谢忘琮再次叫住他。

谢承瑢回头看她,她说:“你在均州好好的,记得给我写信。”

“放心吧。”

天已经黑了,谢承瑢在外面转了很久,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想了想还是去韶园,走到半路,他听见后面有人跟着他。

“节使。”

“小六?”

彭六对谢承瑢行礼,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看起来非常严肃。

谢承瑢听了,皱眉道:“告身到了?”

“到了,傍晚才到的。”

“兵马钤辖?”

“是。”

谢承瑢漫不经心说:“官家还是不放心我,说什么可笑的便宜行事呢。”

“到时去了均州,他给节使使绊子,该怎么办?”

“他还没那个能耐。”

彭六抱拳说:“我还跟节使走,节使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均州暂无战事,不比秦州,没有军功的。你不如留在珗州,回头我再借着机会调你去神策军,有韩管军在,你不会没出息的。”

彭六却坚持说:“我跟节使走,说什么都跟着你。”

谢承瑢这么多年就落到一个好,不爱多管闲事。彭六都说要跟着他了,他不会再劝。

“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说。

*

慧兰阁的唐娘子唐贤音要临盆了,就在此夜。

李祐寅在崇政殿忙着,唐贤音的一切事宜都有辛明彰来办。自唐贤音腹痛起,辛明彰便在阁中等候了,约两个时辰,孩子还生不下来。

她听着屋内声嘶力竭的哭喊,内心略有波动,问里头说:“怎么样了?”

产婆出来说:“殿下,唐娘子这孩子太大,难生!”

“孩子太大?”辛明彰忙说,“先保娘子无碍,其它再做考虑。”

“是。”

夜里起风,辛明彰坐在院里石凳上,手紧扶石桌边缘。

其实她很期望这个孩子平安出世,反正孩子都是她来养的,如若是个皇子,李润珍疯不疯都无碍了。可转念又想,假如李祐寅封这个新生子为太子,她尽心培养,来日她要是再被废,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想着,她又用指甲抠划石桌细小的坑。

屋内惨叫再传,装满血水的盆一盆接着一盆往外捧。

“圣人!”高奉吉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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