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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扑进了她怀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夏夏,遇见你真好!你不转班了,真好!”这是林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能遇见你,我也很幸运。”颜夏笑着回抱她。
她们的声音并不小,没一会儿,颜夏不转班的消息就传遍了六班。
许多关系不错的同学都凑过来询问,眼睛红通通的满是不舍,但还是劝说颜夏谨慎选择。
等听了颜夏的解释,才一个个舒展了眉眼喜笑颜开,欢天喜地的像是明天就要过年。
“我本来还准备了临别礼物呢,现在当成道贺礼物也成。”
“是啊,颜夏你这次可是年级第二,为我们普通班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加油冲啊,学神的宝座就近在眼前!”
“打破实验班宋学神的神话,夏夏你就是新一代的学神了,属于我们普通班的奇迹!”
六班的同学们都是斗志昂扬,充满了蓬勃的力量,努力学习的动力十足。
年级第二的颜夏都要留下来了,他们也得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氛围。
他们得让颜夏的选择是正确的,得和颜夏一样支棱起来,不能和她差得太远!
榜样的力量是巨大的。
颜夏生得漂亮,学习刻苦勤奋,成绩一骑绝尘,还对六班充满了信任,对他们这些同班同学充满了感情。
毫不迟疑的说,此时的颜夏几乎成了六班精神凝聚的中心,所有人心中钦佩追求的风向标。
周围热热闹闹,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好朋友,颜夏下意识回身看了一眼,正对上了贺川的目光。
最后一排的贺川十分安静,只远远地看着她的方向,轮廓分明的五官透着几分难得的柔软之意。
似是察觉到了颜夏的视线,他极轻微地扬了扬唇,斧刻刀削的面容笑意很浅。
颜夏莫名感觉到了几分安定。
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她的杏眸已然弯了弯,宛若新月般皎洁动人。
……
县城地方偏,风气也有些乱,尤其是码头那边,前面几十年还经常有死伤事件发生。
不过十来年前,码头鱼龙混杂的势力被贺老大统一,他手下的公司接管了这边的水运交通。
上面有了领头的管制,再加上贺老大和政府合作,大刀阔斧地一番改革,压下了下面诸人,氛围也和平了不少。
不过改革开始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气挑衅,发生了许多流血冲突,贺老大手下也死了不少兄弟。
贺川的父母就是其中之一,他们是贺老大的同乡发小,是他最信任器重的左膀右臂。
但贺川刚出生没多久,他们就在一场大型枪-械斗争中没了命,因此,是贺老大亲手抚养贺川长大。
贺老大没结婚没孩子,虽然他们名义上是老板和下属,其实就是养父子,贺老大是真心拿贺川当成自家儿子看。
但码头上事务繁忙,贺老大能分给小贺川的心思有限,他基本上是跌跌撞撞自个儿长大的。
才刚学会走路,已经摇摇晃晃地跟着叔叔伯伯们打混架,出手还凶得很,一点不把伤痛放在心上。
等贺老大注意到时,贺川的性子已经定型了,难以掰得过来。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各人有各人要走的路,贺老大也没强行改变,给了他充分的自由。
贺老大是小地方出来的人,老式审美,别墅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到处都是足金的摆件。
商场上的对手戏谑地称他是没文化的暴发户,贺老大也不在意,自得其乐,一直坚持自己的口味和爱好。
别墅的一楼铺了厚厚的一层地毯,沙发桌上竖着份量实诚的金貔貅摆件。
贺老大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脖子上挂着粗粗的金项链,手腕上套着的大金手链绕了五六圈,粗壮的手臂上都是板硬的肌肉。
瞧见贺川进门的身影,贺老大笑呵呵地朝他招了招手:“贺川啊,回来啦?来,坐,咱们两个聊一聊。”
“贺叔。”贺川坐到了另一边的单人沙发椅上,低声喊了一句。
“哎!”贺老大一身古铜色的肌肤,身强力壮,大冷天的没开空调,他只穿了一身黑色的毛衣,还出了一身的汗。
“我听老张说,你九月份的时候还打算去省城闯一闯,怎么突然就没了后文,竟然还老老实实天天上课去了!”
第17章
贺老大了解贺川,他可不是什么爱学习的性子。
和他爸妈一样,贺川对读书没天赋也没兴趣,还不如打一场群架来得痛快。
高中三年,这是贺川第一次连续去学校这么多天。
更不必说还为此更改了之前的决定。
要知道,九月份的时候,贺川可是连行李都打包好了,就等着最后的道别。
贺老大好奇地打量着贺川,贺川却是神色不变,冷静地回答:“还有一年,想读完高中。”
“读完高中?”贺老大捏了捏下巴,表情有些难以形容,充满了不理解。
为什么要读完高中?读完高中有什么意义吗?难道是为了一张毕业证书不成?
可这完全没必要啊!
不说区区一张高中毕业证书对他们来说没啥用,就算是贺川旷了一学年的课,贺老大也能轻松地为他讨来这个本子。
看出了贺老大的困惑,贺川却没有解释的想法。
他起身打了个招呼,便走向了别墅二楼。
贺老大看着他挺拔的身影,玩味地勾了勾唇,有些慨叹,又有些欣慰。
“孩子是真的长大了,有隐瞒大人的秘密了。”贺老大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
从厨房走出来的老张刚好听见了这句话,笑道:“老大,阿川从小不就是这样?小大人似的,没个孩子样。”
“老张,你不明白,这不一样。”贺老大轻笑了声,转了转手腕上的金手链,粗黑的眉眼却是放松而舒展的。
老张笑了笑,额头上都是皱纹,面色却格外慈祥:“听老大的口气,这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贺老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向了窗户外面被霜雪覆盖的大树和草坪。
“我以前总是担心阿川,他性子太独,手段又太狠,心里闷着太多的事儿,对整个世界好像都没什么太多的在意。”
“他像是一把过分锋锐的刀刃,偏偏没有刀鞘,极容易伤人伤己,割得自己鲜血淋漓。”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段日子,阿川多了许多情绪的变化,人味儿更足了,对未来有了期待。”
贺川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刀鞘,找到了自己人生中的那个锚点。
老张:“……”
老大就是老大,从阿川那张一成不变的冷脸也能看得出这么多变化来。
像